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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侃侃這個丫頭以前的事——嗯,想來這會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兒。為此,他會很期待。
在他眼裡看來,婚姻,不僅僅是一男一女的結合,更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她會成為他家裡的一份子裡,而他也會成為她孃家成員的一份子,互相認可,互相滲透,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做一個讓老丈人越看越歡喜的女婿,是他接下去要努力的事。
半個小時,佟庭烽和寧重聊的甚歡。
他覺得這位老丈人還是相當認可他的,初見尊稱他為佟少,之後就改了稱呼,直接叫謹之。語氣也顯得熱絡,並沒有責怪他不吭不響把她女兒娶了。相反,對於他瞞著妻子,偷偷跑來報信以慰長者之心,表示了感激。
臨走時,寧重握了握他的手,瞄了一眼邊上面色極度難看的郝軍,說了一句:
“小佟,早點帶敏敏回家。她媽媽想女兒想的厲害我也是到時,再商量婚禮的事!”
這話,一下令郝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差點就當面爆發了出來。
寧重離開後,佟庭烽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針剛剛好指在十點四十五,距他登機飛悉尼還有四十分鐘,他雙腳交疊審視著這個人。
現在他要解決的就是他了。
“郝軍,時間已經不早,你想跟我跟到什麼時候?”
時至今日,佟庭烽並不介意讓郝軍知道他已經和寧敏結婚這個訊息,如果這個男人替霍啟航著想的話,現在,他就不會把這個訊息上報上去。
郝軍的面色是凝重的,坐在他對面,神情極度冷靜。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事事搶先機,時時鑽空子,步步為營,就是想要造成這樣一個結果。佟庭烽,你和霍少,雖無深交,但也無舊怨。你至於要這麼和他對著幹麼?”
“這話指控的好沒道理。”
佟庭烽撕開了桌上一包溼巾擦了擦手:
“就如你所說,我和霍啟航,沒交情,也沒舊怨,對著幹,抱歉,我沒那個時間。”
“怎麼?敢做不敢認,你這是想賴賬啊!“
“賴賬指的是我娶寧敏這事嗎?”
佟庭烽挑挑眉兒:“郝軍,寧敏身上沒貼霍家的標籤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戀愛結婚,這是每個人與生俱來就擁有的權力。”
這個男人真是善辯的厲害!
郝軍冷冷看著,一拍桌面,嚴正提醒:
“君子不奪人所愛你這樣子實在有點”
沒說完,被打斷:
“我怎麼奪人所愛了?婚姻貴在兩情相悅。”
卻被笑斷:
“哈,真是可笑,佟庭烽,你他媽別給我提兩情相悅。在提這個詞之前,麻煩想想你第一次婚姻是怎麼來的?”
佟庭烽馬上反唇接話:
“人生失敗,無處不在。正因為失敗,才讓我真正領悟到兩情相悅的重要性。失敗是成功之母,這話,很經典!”
他扔下溼巾,執杯敬了敬這話。
郝軍不由得語塞了,而後,沉著臉,咬牙又喝了一聲:
“佟庭烽,寧敏是霍少的女人拆人姻緣,是要遭天遣的!”
這一次,佟庭烽沒有馬上激辯,而是沉默了一下。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那些過去,有讓人懷念的,也有讓人不堪回首的。
佟庭烽覺得他的人生,從小到大,日子一如既往過的沒有色彩。
如果非得用一個顏色來定位,必是灰色的。
那是一種平靜的灰,帶著某種壓抑,陪他度過了他的童年。
成年後,生活是黑白分明的。
不再灰。
他有生活的目標和方向。
但同時又是蒼白的——感情世界,白的讓他自己也覺得可笑。
六年前,他結束了單身生活,然而,婚姻帶給他的是一團團迷霧,而不是家的溫暖。
而寧敏的過去呢,有過浪漫,有過刻骨銘心,有過痴迷不悔。
如果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他會嫉妒:只要想到那個男人擁有了那樣一段他無法參予的金色年華,他的心,就會慌。
所以,他一步一步,有計劃的將她簽下,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此刻聽到郝軍指責他拆人姻緣,令他不由得想到了離開佟園時,他和爺爺的對話。
當時,爺爺板著臉訓他說:
“寧笙歌是霍啟航的女人,這事,你怎麼沒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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