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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怪不得何菊華回了家也沒來吃晚飯;怪不得當她和崔贊一起出現在伊家宴會上時,何菊華會那樣的憤怒;怪不得崔贊見到何菊華時,說話的語氣是那樣的陰陽怪氣;怪不得那個男人說,佟家欠了他六年前,佟庭烽竟然強娶了弟婦?
哦,MyGod,這恩怨,可搞大了!
她忍了好久,才用手捂著,把那口湯嚥了下去!
身邊,佟庭烽瞄了她一眼,正確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身上,神情各異。
“媽媽,慢點吃,我又沒跟你搶”
坐在她和佟庭烽中間的佟麒爬了起來,小大人似的往她背上拍了幾下,叫她心頭一暖。
“既然是爸的兒子,回佟家也是應該!”
佟庭烽慢悠悠吐出來的這一句,越發令她嗆的厲害!
真要命,這是什麼見鬼的狀況?
嫡長子居然允許小三所出的兒子登場入室?
佟耀頎和佟耀竣皆錯愕,他們以為他們的大侄子會想方設法的阻止,以維護他母親的尊嚴,悍衛他的地位,可他居然同意?
這唱的是哪一齣?
崔贊一旦入佟家,那就等於引狼入室,豈不是給這一心想要離婚的侄媳婦創造條件麼?
各有痴,各有恨,各有悍衛,各有立場
一
飯後,趁著夜色,佟庭烽去了二號別墅,一進園,就聽得妹妹在哭,哭的那是一個肝腸寸斷,驚天動地,就好像天要塌了,世界末日來了:
“媽,這也太鬧心了歡
“那個混蛋怎麼會是爸的私生子岑?
“哥和爺爺怎麼能同意讓他進佟家,那等於就是打您耳光麼?
“我絕不承認這種人是我哥哥。
“絕不。
“嗚嗚嗚,哥這是怎麼了,顧著小麒的感受,不肯和那不要臉的女人離婚也就算了,還要放那她的姘頭進來,他這是嫌自己的綠帽子戴的還不夠大嗎?非得往自己臉上抹黑是不是?”
那丫頭一邊哭,一邊還跺著腳。
“閉嘴,蕾蕾,怎麼說話的?那是你哥!”
何菊華重重斥了一聲,還狠狠拍了一下桌案,聲音是是極度沙啞的,像是大哭過。
佟庭烽記得,母親愛笑,因為父親待她很好很好。
在他兒時的記憶當中,父親除了上班,偶爾出差,大多時候,會和母親膩在一起。
他常常看到父親無人處擁吻母親;在花間,牽手漫步看夕陽;在月下,低低笑語說情話;在鋼琴前,一起擺弄琴鍵,玩轉音樂;在人前,秀恩愛,驚豔旁人眼光。
父親還嫌他,特意將他打發給爺爺奶奶帶,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過二人世界。
那時,母親從不知哭是什麼滋味:她是何家千金,丈夫又愛護她有加,她的人生春風得意,笑容無比燦爛。
待到他十歲,父親出事時,母親正懷著蕾蕾。
當警署打電話過來通知,當母親挺著大肚子跑去認屍,她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就暈了過去,醒了之後,母親抱著父親嚎啕大哭,誰也拉不開他們。
火化那天,母親哭啞了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在肆意的流淌,後來抱著父親的骨灰盒,她是久久不久把他下葬,嘴裡一個勁兒的喃喃自語說:
“地下冷,他會凍到的。我要帶他回家,給他蓋上被子。這樣,他就不冷了。”
她捧著骨灰盒逃,死活不讓。
這世上,有一種感情,可以超越生死。
就像母親愛父親。
他們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談戀愛,沒有曲折離奇的過程,但他們在共同的生活當中相濡以沫,深深的烙在對方生命裡。再也不能剝離——而崔讚的存在,殘忍的顛覆了母親堅守了二十年愛情。
當人生過半,由愛生恨,生活還能剩下什麼?
“他如果有作為您兒子的自覺,就應該一力反對到底。現在這個家,哥哥在爺爺面前說話的份量,比任何人都有用。可他同意了,他同意了!他憑什麼同意?他怎麼能不顧您的感受!把那狐狸精的兒子招進佟家”
佟蕾哭著恨著尖叫著,那痛恨的聲音拉回了佟庭烽的思緒。
“蕾蕾,你哥做事,如果都表面的讓你一看就明白,這些年,他如何在這多變的商海里穩定腳跟,成為我們佟家的領軍人物。”
何菊華沉靜的用沙啞的聲音替兒子辯說著。
知子莫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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