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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
一個很真的人,厭惡虛偽,所以,她看不慣剛剛認親會上的那種氛圍。所以,她厭惡的實實在在。
“佟蕾,路是你在走,決定是你在下。沒有拜別人所賜的結果,在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這千千萬萬的人,都在走同一條名為‘人生’的路。在這條路上,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終點,但會呈現各自不同的喜怒哀樂。而這所有的不同,都是‘人’這個載體在自由創造的結果。
“你的任何行為都在左右你的人生,佟蕾,怨天尤人,並不理性。
“如果,你們走不到一塊,責任不在別人,在你們兩人。
“談戀愛可奮不顧身,婚姻必需謹慎承諾。
“你在親眼見證了你哥哥婚姻不幸之後,對於自己的人生,本該有一個更為清醒而明確的定位的。可你沒有,你明知他不愛你,卻還是飛蛾撲火的投身其中,那就是你的責任,最後輸贏如何,那得靠你自己去爭取。
“如果爭取到了,我得恭喜你;如果爭取不到,放下也是對自己的愛護!
“在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會活不下去。只有愛的深,思念深了一些,愛的淺,轉身就能忘卻”
她說,看著一團團白敢從自己的嘴裡冒出來,一句一句話,都是她身有體會的結晶。
曾經,她也愛過一個男人。
在深愛的時候離開,從此放在記憶裡。
當初,她下了那個決定,是十萬分謹慎的。沒有後悔過。在愛情中,她也需要驕傲。不能因為愛情,而把自己擺上第三者的位置上,或是等待他的施捨。在一場自己拿不到主動權的婚姻戰爭中,如果男人沒辦法和你攜手並肩抗爭,那麼,放下,是一個救贖自己的最好辦法。
佟蕾沒有再尖酸刻薄的挖苦她: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而是靜靜的聽完了,平心靜氣的看著,眼底有種悲傷,因為心很受傷。
“你愛崔贊嗎?”
現在的她,沒有太多的力量拿來發怒。
一提分手,她的心,就像被挖走了一般,空蕩蕩的,整個人似失去主心骨。
她不是一個愛胡攪蠻纏的人。雖不及哥哥那麼智商高,但她好歹也讀過十幾年的書,寧敏的話有沒有道理,她分辨得出。
從一開始,她就存著一種僥倖的心理。
在明知他心中有人的情況下,拿婚約將他佔為己有,並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所以,當初哥哥提醒她:“一定要慎重。你這跟賭搏一樣。你,輸得起嗎?”
她看著“韓婧”,想到的是六年前,她瘋掉時嘴裡絕望的叫喊:“我要去找崔贊。我要去找崔贊。這世上只有他對我最好。”
韓婧做夢嘴裡都喊著崔贊。
她曾親耳聽到過。
在她被打了鎮定劑之後。
哥哥有進她房去探看。
她躺著叫,哥哥站著聽。
當時,佟蕾曾想:哥哥心裡會是怎樣一個感受?
不管喜不喜歡,總歸是名義上的妻子,哥哥並不虧待她,只是她從來沒有從過去那段感情裡走出來。所以,哥哥和她分居兩室。
當然,也許這其中還摻雜著其他為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現在不愛。一切都已成為歷史!”
寧敏淡淡說道,一臉平靜無波。
佟蕾靜靜的審視,再回想剛剛她面對崔贊時的平靜之色,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太能演戲,就是生性涼薄到了極至。至少她就沒辦法做到她這樣一個境界。
“你真打算和我哥離婚嗎?”
“嗯!”
“既然已不愛前任,你離婚又是為了什麼?”
“糾正錯誤的婚姻。還你哥一個人生自由,為自己尋找另一種生活。這和你打算取消婚約是同一個道理。人生不應該將就著過。”
寧敏回答的坦蕩,真誠:
“佟蕾,人活著,總有走錯路的時候,錯了,沒關係,適時找回那條路,生活還可以繼續!只看你有沒有跨出那一步的勇氣!”
抱了抱自己發冷的雙臂,冰冷的空氣正在一步一步侵蝕她的溫,她靜靜的環望著二號園裡的這個精緻的小花圃,繼續說:
“佟家是富貴門,而我來自社會底下。兩種文化,差異太大。我想做回我自己。”
這種自知之名,令佟蕾微微一呆,遲疑了一下,才啞著聲音說:
“多少人,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你這是在隱喻我是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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