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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的心痛的,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割她的心頭肉——
那塊肉就是他,這個他早在六年前就深深依附在她血肉裡,六年來,更是融於她的意念中,這份感情,哪怕遭到背叛,也一直被她深深懷念。
瞧啊,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再交男朋友,一直覺得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配做晚晚的父親,就是因為那份感情扎的太深太深。
今天,她卻要把這份根深蒂固的感情抽離自己的生命。
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她要對配偶欄裡的男人負責任。
這一刻,她看到男人的臉,一下子蒼白如紙,整個人頓時冰凍在面前,那雙充滿思念的眸子裡,流露著太多的悲哀以及不甘,他咬著牙重複那個名字:
“佟太太?那是不是得要恭喜你一聲,嫁了一個如意郎君?”
語氣裡迸射著太多太多的痛。
六年了,為了讓自己強大,他付出了六年的等待,然後尋她找她,想重溫舊夢,卻被一連串的意外打的措手不及,九月,痛苦的抉擇之後,是絕望的尋找,是悲痛欲絕的等待結局的審判,是意外來電所帶來的莫大驚喜,然後又是一個可怕的噩耗
他在追悔莫及中品嚐著一次又一次希望和失望所帶來的折磨,直到如今真真切切的見到活生生的她,他能感受到的不是狂喜,依舊是痛苦——
一張結婚證,將這個屬於他的女人劃給了別的男人。她成為了別人的太太。
這對於他來說,太過於諷刺。
寧敏呢,深了一口氣,轉過了頭,曾經,她想過嫁給這個男人的,成為他的新娘,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可現實打破了她的幻想。四個月前,當他手持戒指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幾乎想要點頭,為了晚晚,也為了自己還愛他,可最終,她還是沒有馬上答應。
因為猶豫,她和他,就是這樣一個陰差陽錯,就此錯過了。
“敏敏,你怎麼能拿婚姻當兒戲?”
芮敬嚴肅搖頭:
“這簡單就是胡鬧!”
“報告長官,我很冷靜!霍長官放棄獵風,將我逼進死路,我丈夫佟
庭烽幾番救我,給我活下去的勇氣。簽下名字的那一刻,我很清醒。”
她用無法沉靜的語氣吐出這麼一句刺痛人心的話。
霍啟航的心,在滴血,他狠狠捏著拳頭:這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正在用她的話,一寸一寸的凌遲他的靈魂
他清楚,她在恨他,所以,她就選擇用這樣一種方式,想將她和他的未來就此扼殺了
但他絕不會甘心,就此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哪怕她已經是別人的太太。
他要她的心,不會變。
以後,六千字分兩章!
她憤怒,她急亂,只因情絲未斷 (要看)
絕不可以和她硬碰硬的鬧僵。
這是霍啟航對當前情況的一個清醒認識。
這女人,想用話激怒他,那他就更加需要保持冷靜——對,他會冷處理,給她時間,也給自己時間,然後,一點一點再去攻克她的城池,鬧僵對他沒好處宮。
“寧笙歌,不管你是誰的太太,首先,你是獵風組組長,歸隊覆命,這是你職守所在。也是我們奔赴這裡的主要原因。現在請你配合,馬回國接受軍事調查。朗”
他用理智壓迫感情,漠淡的發出指令,臉色平靜無波,就好像這一次,他之所以會出現在澳洲,全是因為公事,而沒有半點私情,甚至於,他還向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明天下午,獵風組成員的遺骸將送回首都。遺骸轉交儀式,身為隊長,你必須出席。”
因為這句話,所有的拒絕之詞,都被堵在了喉嚨裡。
寧敏怔了一下,是嗎?
隊員們都會被送回家嗎?
她的鼻子莫名的一酸,時隔四個多月,他們終於能迴歸。
活著出去,殘缺歸來,屆時,他們的親人,該有多沉痛
“跟我回首都吧!獵風組的後事,我想你一定願意親自安排一下吧!”
霍啟航緩下了公式化的語氣,變的低柔。
兩行淚,潸然落下。
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的瞭解她,他用的這個理由,夠份量,令她沒辦法拒絕。
回京,已勢在必行。
“好,我回去。”
她閉了閉眼,答應。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