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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遺願,他這個做兒子的必須為她實現。
佟六福一聽,眉頭緊皺起。
這個要求,聽上去就讓人覺得特別的胡鬧,佟家哪丟得起這個臉,而且還要冥婚?
現下是二十一世紀,東艾國古老社會的冥婚風俗,早已被破除百餘年之久。重興冥婚,那就是倡導性的追捧舊制,這無疑是自毀形象的舉措,等於是在給佟家抹黑。佟家作為巴城第一族,斷斷不能興這種舊風。
老爺子聽完就沉下了臉來,要說話,卻被佟庭烽給搶先打斷,那孩子神情淡淡的問了一句:
“那第二個條件呢?”
他瞅了一眼過去,只好閉嘴。
崔贊轉過了頭,擦了擦槍身,轉而又舉槍,這次對準的佟庭烽,眼神一下變的狠戾,有種痛恨在他眼底凝聚,且一點一點加深,就像一張白紙上的一點墨滴,顯得那麼黑白分明。
佟六福看的那是心肝直跳,而寧敏依舊沉著,至於佟庭烽,完全無視他手上持著的那把能傾刻間取人性命的火器。
這種鎮定,這種膽大無懼,是他身上的一種特質。
寧敏看在眼裡,忽然發覺她和這個男人有一個共通的特性:遇事都不會驚慌失措,都能很坦然而從容的面對,連眉頭都不眨一下。
也許,他們是天生一對。
“第二”
崔贊緩緩道來,嗓音寒冷:
“把你搶去的東西還回來。我要你馬上和韓婧簽字離婚。佟庭烽,韓婧是我的女人。你們母子倆,都是竊賊,偷走了本該屬於我和我媽的人生,為此,我媽忍了三十年,而我忍了足足六年,現在這一切是時候該走回正軌了”
聽到這裡,寧敏默默又看了一眼,心裡莫名有點悵然。
可惜了,韓婧已經不在,如果她還活著,聽到這話,也許會欣喜。
從韓婧這個角度來看,崔贊算得上是一個長情的人。只是他們的愛情,不得善終。他怨恨佟家,是有道理的。
她轉過頭,看到佟庭烽神情莫辨,淡淡又問了一句:
“還有呢?”
“第三,我要你交出你的股份,你名下5%的股份,是奶奶給婧婧的嫁妝。這幾年,你從來沒有善待過她,所以,你沒有資格擁有這些股份。至於爸留下的那5%的股份,應該由我媽來繼承,我媽現在被你媽害死了,那就該有我來繼承。然後,你給我滾出萬世集團,滾出東艾國,從此以後,再也不許出現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用駭人的語氣扔了“滾出”兩字,想來他這麼做是想報復佟庭烽之前對他的驅逐。
說完,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佟庭烽,最後又有力的接上一句:
“我的要求不多,就三個,只要你們同意,並向外宣佈,我就留下何菊華這條性命。也
不會再起訴。如果你們敢耍花樣,我不把何菊華弄死,我就不姓佟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他把槍筒又對準何菊華,神情狠決。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只要一個不順他的心,點燃了那根導火索,砰一聲,他就能引爆自己,一起同歸於盡。
佟六福哪能不知他的心態,但這三個要求,也實在逼人太甚。
無論是冥婚,抹黑原配;還是逼迫兄嫂離婚,自己取而代之;或是最後一個條件,強奪股份,逼走謹之,哪一件不令人覺得髮指?
他居然有臉提的這麼理直氣壯?
老爺子活了這麼大的歲月,除卻十八年前曾被人梆架之外,其他時候,何曾被人如此威脅過?
“這三件事,並不難辦到!”
佟庭烽面無改色,在爺爺想怒斥之前,靜靜的接上話,這令爺爺極度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叫了一聲:
“佟謹之,你這是在胡鬧!”
是不是胡鬧,佟庭烽心裡清楚,他沒有理會祖父的喝斥,不疾不慢,繼續往下說:
“但在執行這三件事之前,我得和你說說案情。佟贊,你是關心則亂,當局者迷,你沒看出來嗎?這是有人栽贓嫁禍我媽,何菊華女士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崔贊根本就聽不進去關於案情的任何辯護,立刻怒聲喝斷:
“閉嘴,她要是不心狠手辣,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媽從二樓推了下去?
“如果你們母子倆有那麼一絲良知,就不至於在六年之前,做出那種誰禽獸不同的事來:你,在明知韓婧是我的女人的,卻還是強了她;你媽,在明知我是爸的兒子之後,不但沒有將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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