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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意識越來越混沌,她無法將自己撐起,只能倚靠在著門板,用一雙漸漸迷離的眼,瞅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至始至終,她解讀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輥。
唯一知道的是,此刻,自己安全了——
宋明浩的肩膀上已是血水一片,把灰色的襯衣染得一片溼透,他用手正捂著傷口,有血正從那手指縫裡溢位來,順著那修長的手指淌下來,有些淌入了手臂,有些滴到了雪白的地毯上。
他的眼瞳,變的慌亂;他的臉色,一瞬間慘白;他的喉節在不斷的滾動,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主人:那臉孔,若冰雕,透著一股寒徹人心的冰冷;那眼神,若出鞘的劍,鋒利的能把他斷屍萬段;那高大的身形,蘊含著強悍的氣勢,於無形中壓迫著他。
“你你怎麼會在祖宅?”
那個微微發顫的聲音,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嗎?
這一刻,那向來自信從容的嗓音,完全失了本色。
宋明浩真的很恨自己:如此的不爭氣。
對,一遇上佟庭烽,他就底氣盡漏,這令他無比挫敗。想他宋明浩從來也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長相好,IQ高,能力強,他被他家族引為驕傲。只要不把他和佟庭烽擺在一起,他就是巴城的一個狠角色,是個人人望而生畏的大人物。
試問:走出去,誰敢不給他宋大少幾分薄面?
可是,一旦將他和佟庭烽擺在一起作比較,他就變的慘淡無光。
如果,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新聞釋出會上,閃光的是佟庭烽,而他僅僅是綠葉,是陪襯。
他總是處處不如他,比如說:
佟庭烽是佟家長房長孫,而他只是佟家四千金生的外甥,他的父系家族原本是開銀行的,因為經營不利,多年前已經倒閉,如今銀行被佟家收購,雖然經營權依舊在宋家,但,股份卻是佟家的。
也就是說,在身份上,他已經矮了一大截:他是巴城第一家族第一大少,而他只是宋少,且家業已經敗落,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光。
佟庭烽是自小絕頂聰明,是人人交口稱讚的天才,在育英軍事學院一路跳級而上,之後又被哈佛大學錄用,十八歲學成就歸國;而他,也是所有人眼裡的俊傑人才,也曾跳級,可他沒他那麼厲害,二十歲才拿到劍橋大學的證書。
在拿學歷的時間上,他又一次輸給了他。
佟庭烽回國後,摘下大少的頭銜,先服了兩年兵役,然後,才進的公司,他並沒有接受爺爺的安排進入董事局。
那一年,他另僻蹊徑,向外公要了一個首肯,自建了一家汽車製造公司,開始了白手起家自主創業,在人人不看好的汽車領域內,在所有股東都認為這是一項冒險的投資的不贊成聲中,第一年就領導汽車業走出了低谷,當年就為佟氏汽車製造爭取到了贏利,令整個佟氏,乃至整個行業及媒體對他另目相看。
而他,因為母親捨不得他吃苦,就直接跳過了兵役期,二十歲回國後就開始在銀行內擔任要責,一年之內,數次升職,最後晉升成為總經理,總攬整個銀行的大權,為佟氏賺了一個缽滿盆滿。
可沒有人覺得這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在很多人眼裡,他的成功,全是靠裙帶關係,銀行的盈利,是多年經營良性迴圈的結果。哪像佟庭烽,替佟氏開拓的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在工作有力上,他再一次輸給了他。
六年前,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原是想娶來做妻子的;可結果,他就出了一趟國,回來以後,她就成了佟庭烽的女人。
在女人的選擇權上,他和他,從一開始,就沒能在同一個起點上去競爭,這一次,他輸的很不甘。
宋明浩覺得,表哥佟庭烽生來就是他的剋星,從小到大,他一直懷著一顆爭強好勝的心,可在表哥面前,他就一直輸,輸了還要裝的不在意,得認得那是佟大少應得的光芒,他理應得不到,因為他姓宋,他姓佟。
說句實在話,他還真是恨透了這個“
tang宋”姓。
如果他也姓佟,那他從一出生,就能得到萬世集團股份,直接進董事局,去和佟庭烽一起競爭執行長這樣一個位置,而不是僅僅成為他手下一個子公司的總經理。
他們的智商差不多,但他們的人生境遇,有著天地之別。
也許是現實當中,他沒辦法戰勝這個男人,又看到他們夫妻關係不合,於是他就開始了這樣一種暗中霸佔的的報復行動。
曾經一次又一次,他趁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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