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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能是他殺的時候,袁天沛明顯不耐煩,照理說對一個信任的下屬的突然死亡,作為一個親近的上級不僅不會就此掩蓋,反而會極力徹查。
所以結論只有一個,人不僅是他殺,還應該是袁天沛授意的。昨天他找熊三去試探了譚輝,譚輝回去以後跟上海確認了,發現章時平根本沒讓人過來,就該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
所以譚輝隨即向袁天沛請示,後者為了不讓他牽累到自己,下了殺手。
李君則心煩意亂,本來譚輝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現在他一死,袁天沛再提高警覺,往後做什麼事,就更難了。
☆、91。山重水複
晚上李君則回去,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怎麼都睡不著。袁天沛的臉,譚輝的臉依次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讓他心裡很亂。窗外月光如水,何杏已經熟睡,薄光覆在她的臉上,如同一層潔白麵紗。
李君則伸出手十分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輕說道:“倘若世人皆如你這般純淨無暇,那該有多好。”
他起身從床上下來,披了外套去外面的石階上坐著。青石板夜裡溼氣重,他倒也不覺得涼,腳邊就是江水的下游。颯颯秋風下,波瀾盪漾。
“母親,外公,你們在天之靈,給我一點提示,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吧。”他嘆了一口氣,對著江面有些悵惘地自言自語。忽然聽到身邊有些娑娑的聲音,李君則狐疑地轉過身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覺得有個人影在牆角那裡一閃而過。
他有些猶豫地想走過去,院子裡卻有人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何杏。
她其實睡覺一貫較淺,在他起身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心裡有些擔心就也披了衣服出來看看。
“做什麼呢?深更半夜地不睡覺跑出來,叫人擔心。”
他側過身:“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從那邊過去?”
“人?阿母肯定早就睡覺了,這個時間點還在外面的不過你我而已,難道還會有別人嗎?”
“可我真的看到了一個人影;莫非看錯了?”
“你一定是太累了眼花了。”她依偎在他的懷裡:“睡不著覺嗎?你最近的壓力太大了,似乎已經好幾個晚上都心神不寧了。”
“何杏,我好像找到那個賣國賊了。”
“他是誰?”
“袁天沛。譚輝是他的秘書,昨天被我確定了身份,今早就得到訊息,他死在了家中,袁天沛告訴我他是自殺的,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在撒謊。所以譚輝應該是死在他的手裡。”
“真的是他?你說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幸運的是我們才剛回到重慶,就已經有了眉目,不幸的是,原來真的有人仗著權勢,卻幹著賣國求榮的勾當。”
李君則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傅南山就讓我叫袁天沛一聲世伯,多年來他都隨著傅南山打仗,前年的時候,在蜀地交戰子彈差點命中傅南山的胸口,是袁天沛冒險制伏了開槍的人,才會很險地只是打中了他的腿。”
“所以,他對你們傅家是有救命之恩的?”
“可以這麼說。他是傅南山最器重的人。誰會想到,曾經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一個人,會因為權勢變成這個樣子,多可怕。”
何杏問:“譚輝一死,就少了一個證人。恐怕想讓他認罪不是易事。”
“沒錯。我是這麼想的,我聽熊三說,譚輝的意思本來是過一陣子有閒暇了會再去一趟重慶,商議關於檔案被盜一事。既然他死了,袁天沛總會再讓其他人過去的,如果不能直接從他那裡下手,我們不妨盯緊章時平,只要上海那邊一有動靜了,不愁找不到線索。”
誰都沒有看到,黑暗中的角落裡,有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地離開。
因為傅世欽還在上海,李君則趁著他還沒有回重慶,把袁天沛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想辦法一定要讓人不放過章時平身邊的任何一處動作。
傅世欽聽到訊息也十分詫異,但事實放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接受。
“父親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如果知道了,大概最傷心的人就是他了。”
李君則冷哼:“最好還是先不要讓他知道了,畢竟萬事還沒有一個定數,保不準他想徇私枉法,反而壞了我們的計劃。”
“君則,父親不會是那種人。”
他沉默良久,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傅世欽,那是你心目中的父親,偉岸、正直、慈祥。但那絕對不是我心目中的父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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