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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罪責怪到袁天沛將軍的頭上,我並不認同,也許這還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抹黑,製造內訌。”
“父親,證據遠遠不止這些,你聽我說完。那晚和章時平見面的人,被稱為譚公,此人正是前不久被認為自殺的袁將軍的貼身秘書,譚輝。而他所謂的自殺,也其實不然,君則回到重慶以後,因為懷疑此人的身份,找人試探,譚輝在聽到章時平的名字是,十分熟稔。後來譚輝知道自己可能身份暴露,不知道是在袁天沛的授意下上吊,還是直接就被謀殺。難道諸位就沒有一人懷疑過,一個正值壯年,前程大好,家庭和睦的男人,為何會突然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呢?”
袁天沛已經被秘密看押,如今身在“漱廬”的特別辦公室裡,外面站滿了一隊巡邏警衛,雖然一切還沒有下定論,但是他相當於已被軟禁。
戴農讓人把門開啟,進去以後在袁天沛對面坐下來,給自己點了根菸:“袁將軍對於方才傅世欽的話,不知道怎麼看?”
“荒唐至極。我畢業於黃埔軍校,跟著委員長打天下已經許多年,這麼多年來,哪一次不是不顧危險地出生入死,現在說我是叛徒,實在可笑。”
“然而黨國內所有人都知道,袁將軍和傅將軍情同手足,可是如今他的兩個兒子都有證據證明你是有罪的,若非不是你真的犯下罪孽,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那兩個孩子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虛假訊息,很有可能是受了惡人蠱惑信以為真。但單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就要定我的罪,我絕不承認。”
戴農話鋒一轉,把菸頭摁滅在菸缸裡:“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譚輝真的是自殺嗎?”
袁天沛眉頭微皺,有些猶豫,戴農做了幾十年的特務,把人的表情拿捏的向來到位,一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知道袁天沛一定是有所隱瞞。
戴農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把桌子拍得震天響:“給我說實話,譚輝到底是怎麼死的?”
袁天沛思忖良久,終於開口:“那天晚上,譚輝說想要見我,要向我請罪。我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就去了他那裡,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譚輝對我說,他私下偷了我的私人印章,從我們一貫採購軍方武器材料的地方,以我的名義調出了數十噸的蓖麻籽和甘油。”
“那是什麼東西?”
“甘油可用作炸藥,至於蓖麻籽,就要看具體怎麼用了。然而譚輝呼叫這些東西,並不是為了用作我們軍工廠裡的火藥製造,而是因為有人拿他妻女的命作為威脅,讓他一定要弄到這些東西。我問對方是誰,連譚輝自己都不知道。他自知犯了大錯,願意認罪,但是懇求我不要把這件事情捅出來,怕連累他的妻女。誰知道我離開那裡不久,他就上吊自殺了。他的妻子是我的內侄女,我也是存了私心,想把這件事情給蓋下去,才會不讓人深究他的死因。”
“一派胡言!那你怎麼解釋這些檔案?”戴農把何杏從章時平手裡當時偷到的檔案摔在了桌子上:“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當時譚輝去上海的時候,給章時平的東西。末尾的那個黑梅花印是不是你的?什麼軍用材料,畏罪自殺,分明就是你搪塞我的謊話,和日本人勾結賣國才是真吧!”
“譚輝的確去過上海,但那是他的親戚在上海生病了,他前去探望,這件事我是批准的,怎麼就成了勾結日偽了?”
戴農冷笑:“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這件事情我會向委員長請示的,袁將軍,我的醜話說在前頭,如今證據確鑿,你當初存有異心的時候就該想到現在的結局,但凡是賣國者,絕對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等傅南山他們回到傅家,李君則也一併被叫了過來。傅南山還是不能相信:“袁天沛的為人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他對我有過救命之恩,現在我的兒子竟然告訴我他是一個賣國賊,還找出了那麼多的證據,讓我怎麼相信?”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難道您想包庇他?”李君則微微嘲諷:“再說這世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某些做將軍的,平日裡看起來就是正人君子,背地裡還不知道做過什麼齷齪事。”
“李君則,你少說兩句吧,父親已經很難過了。”他們正說著話,外面忽然變得很吵鬧,傅南山提高了聲音問:“外面怎麼了,突然這麼吵?”
有人進來彙報:“將軍,是袁將軍的夫人在外面,吵著非要見您,不知道”
“趕快請她進來。”
傅世欽皺眉:“父親這個時候見她並不合時宜,畢竟她身份特殊,估計很快她的人身自由都會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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