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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管不顧地調動了丹田裡的全部靈力,結果那塊八分熟的豬肉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你妹,還沒一刻鐘前的模樣看起來好吃!
好吧,也不是全無益處,至少冰鎮之後沒那麼痛了。我勉強地安慰了下自己,頭一歪望著烏漆漆的瓶口,他會不會把我關進小黑瓶裡隨手丟在角落裡,時日長遠就忘記了,然後我就永遠待在這暗無天日中了。如果我的人生是場喜劇,那麼我就安心地等待著某天某個白衣書生開啟瓶子好讓我以身相許;如果我的人生是場悲劇,好了,現在就已經結局了
“這道爺真是奇怪,平時從不在白天出門,非要等到上了燈才消失得無影無蹤,害的我們想休息都不成。”
“噓,聽說這道士是有兩下子的。府裡的醫官用了他的丹藥和符紙,城中得了瘟疫的都有所好轉。”
墳塋般的死寂中突然響起了兩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冬日炸雷一樣將我狠狠炸了個激靈,一激動想坐起來,結果手才貼在瓶底就“嘭”地一聲全身抽搐著倒了下去。劇痛貫穿全身,我一個勁沒緩過來差點又翻著白眼撅了過去。
在我自己折磨自己的空當裡,那兩個姑娘走近了過來,隨後凳腳與桌腳輕碰在一起的聲音、紙筆收拾聲絡繹不絕地傳來,看樣子是來清掃房間的丫鬟。突然瓶身晃了晃,周圍乒乒乓乓的響了一片。
“呀。”一個丫鬟輕輕叫出了聲。
另一個似翻撿檢視了下,道:“沒事,都是些用盡了的硃砂瓶。應該沒用了,一同清理出去就是了,動作還不快點。”
“水漾,你有沒有覺得這房間特別陰涼?”打翻瓶子的丫鬟收拾了兩下,顫著聲道:“我聽人說,這道士養了小鬼。你說他有沒有帶走?”
她說的好像是我噯我瞧了自己的鬼樣子,實在找不到什麼值得她這麼害怕的。做鬼做到我這份上,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登峰造極了。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給劉哥的針線活還沒做完,好了好了,幹完回去了。”叫水漾的姑娘聲音聲音放的好大,嘩啦啦地一掃,我與那些硃砂瓶被兜到了一起,咕咚落進了一個袋子中。多虧我有先見之明,使了個法子把自己黏在瓶底,雖翻天倒地地一通滾動,自己依舊紋絲不動。
我被扔了,透過兩個丫鬟的交談,我瞭解到自己大致是被扔到了寧州州牧府邸後院門邊的一個角落裡。過了不久,收集拖走廢物的牛車鈴鐺響在了院牆外。布袋一拖,我和那些瓶瓶罐罐被使勁丟到了車板上。被摜來丟去的這一系列經驗告訴我,道家出品的淨瓶質量有保證。
牛車晃悠悠地走著,晃得我幾乎要睡著了。突然車身沒預兆地向左倒去,趕車人驚慌地罵了兩句,看樣子是拉車的牛踩到了不知誰扔在路上刀片。這一歪,淨瓶急劇向下方墜去,我的心相反地快衝破喉嚨了,儘可能地縮緊自己的身子。
瓶子沒有如想象中一樣砸在了地上,它落得很穩,很平。
“哪裡來的小東西。”揭開瓶口灑進幾粒星光,還有一雙比星子更明亮的眸光。我被一股暖洋洋的氣流託了出來,突破了一連幾日沉悶到窒息的黑暗,重見天日。
“好可憐的小傢伙。”他伸出根手指小心地托起我一個胳膊,看了看我的手,眸子半眯:“怎麼傷成這樣子?”
我入神地瞧著那張墮仙似的臉,木頭木腦道:“被狗咬的”
“哪家的狗這麼不聽話?好了,你要不要隨我回家?”
咦,這副拐賣清純美少女的口吻是什麼?
我略一思考,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
他山水墨畫一樣仙氣四溢的臉撇出絲笑意:“你不想療傷嗎?”
我又思考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娘告訴我,不要隨便跟怪叔叔回家。”
“”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對所有的修仙者都有了不自覺的牴觸感。雖然這個人的氣度相貌看起來比臭道士端莊正經的多,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並不清楚也不須清楚。
“既然這樣,那也只能如此了。”他苦惱地皺了下眉後,盤腿就地坐下,貴重素白的袍子拖過溼潤的泥地,抹了一團又一團的烏黑。他好像沒看見一樣,道:“我在這裡給你療傷,還不坐下。”
我喃喃道:“這裡?怎麼療傷?”突然我想到了什麼結巴道:“這、這個,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嗯?”
我既震怒又羞澀道:“你可別想蒙我,我近來看了不少你們修仙秘聞,裡面一進行到療傷情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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