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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忘盡了‘仁、義、禮、智、信、孝、悌、忠’八德的老鴇,只認錢財。”屋主含笑朝薛法曹施禮,不驚不慌。今夜兇案,似乎是件與葵屋完全無關的瑣事閒談。她招手喚來一眾護院,欠身道:“多有得罪。”
薛法曹停步想了想,強搶花樓小娘子傳出去有損名聲。
雖然他本就沒甚拿得出手的名聲,薛法曹仍拱手告辭:“那就算了。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手一揮,喊上衙役們:“撤。”
*
薛法曹在外頭繞了幾圈,驅馬再回崇化坊。
區區一名半老徐娘,也想攔住他?笑話。薛思春邊爬牆邊想:“忘八屋主?豈不知京兆府平常巡街拿竹竿喝道的兩個‘伍佰’粗夫在西市還有個諢名,市人管他倆叫二百五。”
“而我們這些六曹官吏,自然是二百五中的頭領,最不怕無賴潑皮與忘八。”他翻上牆頭收了繩索,朝下扔出一根烤雞腿:“更不怕看門惡犬。”
“汪!”那狗叼住烤雞腿,撒花跑到一邊按著啃。
薛思春屈腿跳到空地上,一切順利。再倒黴也不至於全擠到同一天叫他晦氣吧?他得意地躲進樹影裡,得意地穿花過院,得意地抬頭望明月:“屋主,我薛思春又回來了。”
吾池杏子,吾來也。
作者有話要說:…
先恭喜醉醺醺童鞋識破俺的小白案子,雙胞胎沒錯。
然後麼,誰包養了小杏子呢?蒙吧…。…|這個只能蒙了
候選:親爹薛思(很像吧?);親媽春娘(親媽很關心兒子哦~);親姥姥羽悠悠(客串壞人滅哈哈哈!);蒙面中的神秘XX郎(一般要進新劇情都會插個新人物啥的);
我不動搖了,就從上面四個選項中誕生。
第十章
杏子右手繞線一捻,靈巧地打了個尾結,給面無表情的掃晴郎縫上兩道黑眉毛,還有黃豆大小的眼睛。現在只差拿紅線縫出笑臉了。
“明日天氣如何?”杏子晃著它,覺得添上眉毛的晴天娃娃布偶有點滑稽,禁不住想笑。
念及叮噹,杏子稍稍揚起的嘴角又變作了一聲嘆息,自言自語道:“叮噹還在大牢裡受罪,即使明天很晴朗,她也無法見到太陽”
“未必。”薛思春立在外面應道。
想要叩門,那障子門卻是紙糊的,無處下手。薛思春只好篤篤敲了兩下門框,問:“吾池杏子,我能進去嗎?”
杏子忙放下針線,把他迎進屋來。杏子熱切盼望著思春君說出什麼好訊息,急急問他:“您已經釋放了叮噹?她在哪裡?”見思春君笑而不語,心知他們這些做官的一定有法子辦妥。
薛思春只管瞅她,像是在打量一隻落入他手中的獵物。杏子不好意思地說:“思春君,請別這樣盯著杏子”
“怎麼不撲過來呢?”薛思春伸開胳膊,笑道:“叮噹明天就能離開大牢了。”
杏子高興地跳起來,一邊歡呼“思春君最厲害”一邊拉他坐下,又是捶腿又是捏肩。今天為了迎接掛花牌,她的雙手和小臂都特意搽過玉膚膏,白瑩瑩。
幽淡的香氣隨著杏子舉手抬袖一縷縷散發出來,思春君難免心猿意馬,心頭壓抑兩三回,終是大著膽子捉了她的手細嗅。
“你該用些更好的膏脂,杏子。”他握住她的手摩挲著,並非柔若無骨。指根與指肚依稀能摸到薄繭,可見她在葵屋辛苦勞作的日子不會輕鬆到哪裡去。
杏子任他握著,心底沒多少排斥。畢竟像思春君這樣的客人已經很難得了,模樣又好,捨得在葵屋破費錢財,還肯溫存待她。比起平日所見的齷齪客,這一位思春君要是傳出去兜裡有錢,只怕會遭姐妹們哄搶。最重要的是,他救出了叮噹。
杏子略作比較,決定徹底捨棄那位素未謀面的恩客。
她的指尖主動匍匐過去,在他掌心舒展開,反握住他的手。薛思春無聲笑了,看來也不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嘛。他笑問:“杏子,你還沒回答我,現在敢喜歡我了嗎?”
“如果您肯借杏子一筆錢”
與其被別人包養一年,不如抓住這個機會早日脫身泥沼。杏子牢牢抓著他的手,這就是點石成金的手指頭啊!抓住了它,就等於抓住了一百十九萬貫。
杏子抓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鬆,蹙眉低聲問:“可以麼?”
薛思春想都沒想就點頭應允。翻牆來瞧杏子,除了捎話,他還打算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他問杏子需要多少,杏子小聲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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