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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亮就已出門,現在又回來陪趙有時吃早餐,飯後她推著趙有時出去,讓她以她現在的高度去欣賞風景,在外面跑了一天後,兩人收穫不少,相機裡已全是照片,畫本上還描了很多的花樣。
晚飯趙有時吃得很少,右腿犯疼,她忍住不說,吃完就回了房,連燈也不開。
又捏又揉始終不管用,趙有時把被子墊在腿下,抓著枕頭咬牙,痛到後來她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拿出手機一看,已經過了十一點,她想假如十分鐘後還是疼痛難忍,她就把許寧叫醒。
十分鐘還沒過,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上面顯示的名字讓趙有時突然覺得自己無比委屈,接電話的聲音卻很正常:“喂?”
“還沒睡?現在能不能起床,給我開個門?”
趙有時驚詫,爬起來用了五分鐘才把門開啟,民宿裡的人已經全都睡下,屋外也沒有燈光,翟閔站在黑燈瞎火的大門口,衝趙有時咧嘴一笑。
回到房間關上門,趙有時小聲問:“你怎麼三更半夜跑來了?”
“我處理完工作已經天黑了,還好,路上只花了三個小時。”翟閔打量完房間,又看向趙有時,發現她的眼角有水漬,心頭不由一跳,問,“哭過了?”
趙有時矢口否認:“沒有!”
翟閔何其瞭解她,回答如此迅速果斷一定有鬼。他把趙有時抱上床,捏了一下她的小腿,問:“腿痛?是不是沒帶藥?”
趙有時訕訕點頭,翟閔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小藥瓶,說:“沒做任何準備就跑到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有什麼著急的,許寧瘋,你陪她一起瘋?”
“許寧做事向來這樣,想到就做,一旦拖延,興致就沒有那麼高了,心境會受影響,採風效果會很差。”
“所以她也不管你的腿傷,讓你窮折騰!”
翟閔的語氣裡是對許寧極為嚴重的不滿,冷冷諷刺幾句,才專心按摩起來。
他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有蚊子包,應該是剛才在門口等待的那會兒功夫被咬的,額頭上都是汗水,開車三小時,現在已經一身疲憊,趙有時一言不發地看著他,腿部肌肉在他的手掌下漸漸放鬆。
按摩完,趙有時打破沉默:“我去叫醒老闆,讓他再開間房。”
“不用。”
“那你跟司機師傅睡一間?他的房間在另一邊。”
“我打地鋪。”
“打地鋪?”趙有時一愣,說,“打什麼地鋪,我去叫老闆。”
說著就要下床,翟閔一把摁住她:“你要是半夜再不舒服,哼一聲我就知道,回去躺著,不用管我。”
他把燈關閉,再把空調溫度調高几度,隨便扯出一張毯子躺到地上,見趙有時盯著他不睡,翟閔一笑:“乖了,晚安。”
第二天許寧喝著粥來敲趙有時的房門,敲開後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人,一口粥立時嗆住,咳嗽不止說:“小小時!”
翟閔冷冷瞥她一眼,返回屋內,把趙有時扶坐到輪椅上,推著她走出來,趙有時說:“翟閔昨晚到的,早餐有多嗎?”
後來許寧悄悄對趙有時說:“怎麼說我也比他大好幾歲,他要是有禮貌,該叫我一聲姐,你看看他那眼神,簡直把我當奪妻仇人!”
翟閔到來,為許寧的工作提供了不少便利,許寧早就看中一座山頭,吃過早飯後拋下他們就走,走前叮囑翟閔照顧好趙有時,趙有時其實也想上山,只是腿腳不允許,目送許寧消失在小路盡頭,她說:“今天我的任務是去村子東面的祠堂。”
翟閔接過她的包,說:“出發。”
這是趙有時第一次在翟閔面前真正投入工作,她會對每一個村民笑眯眯,巧笑搭訕,問他們村子裡的習俗和風景,包中還準備了糖果巧克力,隨時隨地分給遇見的小孩。
趙有時觀察入微,藏在角落的小圖案也逃不過她的眼,拍完照後她通常會拿出本子畫幾筆,翟閔問她:“你什麼時候學會了素描?”
“跟Tony學的,我的一個同事,他大學修的是美術,曾經勵志當畫家,可是最後為五斗米折腰。”
小時候我們倔強任性,長大後我們要對許多事學會妥協,Tony曾對趙有時說:“我很後悔小時候沒有多任性幾次,喜歡什麼就算撒潑打滾也該去要,現在長大了,假如喜歡的東西不是你的,你不會敢去撒潑搶來。”
趙有時畫完最後一筆,看向祠堂裡別緻的木門,回想Tony那段極富哲理的話,不禁感觸良多,翟閔突然蹲下來,說:“我們長大之後,不光學會了妥協,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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