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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最該死的人是你——”
一切都結束了,世上再也沒有趙有為,再也沒有這樣一個,單腿行走在城市的趙有為,再也沒有這樣一個,堅強獨立的趙有為,再也沒有這樣一個,每年都被老師拿來說故事的趙有為。
可“趙有為”三個字,已經刻入了趙有時的骨髓,除非剝皮抽骨,否則永遠都抹不去。
接下來的日子,趙有時還是被翟閔鎖在家中,不會自覺吃飯,翟閔就一勺一勺喂她,不會洗澡刷牙,翟閔就親自效勞,當他把趙有時的衣服一件件剝去,趙有時通常都會把自己蜷縮起來,不掙扎,但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趙有時猶如行屍走肉,直到事發第八天,她聽見翟閔說:“那天晚上九點到九點半這段時間,王阿姨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你家樓道窗外面,大約站了五六分鐘。”
那晚九點多後,雨變得越來越大,王阿姨去關窗,無意中看見有一個男人走到趙家樓下,剛剛走到樓道口的時候,他突然後退,似乎環顧了一圈,之後就走到了位於東面的樓道窗邊。
王阿姨見他鬼鬼祟祟,以為是小偷,於是一直盯著他,直到五分鐘後他轉身跑了,她才折回屋裡。
趙有時愣愣的,翟閔一邊替她擦頭髮,一邊說:“王阿姨已經錄了口供。”
趙有時終於發聲,喉嚨有些澀:“是誰?”頓了頓,她忽的瞪大眼,“她有沒有看見周翊茜?”
翟閔搖頭:“沒看見周翊茜,也沒看清那個男人,那晚雨這麼大,對方也打著傘,王阿姨看不清。”
但他極有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
這些天警方四處走訪調查,由於那晚暴雨襲擊,梧桐巷周邊根本沒有行人,調取路口監控,也沒有發現可疑車輛,周翊茜的母親又說她們整晚都在一起,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周翊茜有可疑,相反,趙有為沒有任何外傷,沒有任何與人爭執打鬥的跡象,加之她最近才使用假肢,不慎摔下樓梯的可信度更大。
可是現在,趙有時知道案發時有人可能看見全部經過,她突然就振作起來,拉住翟閔的手說:“找到他,幫我找到他!”
翟閔捧住她的臉說:“作為交換,把趙有時還給我。”
於是趙有時開始乖乖吃飯,乖乖洗漱,偶爾被翟閔牽著到樓下散步。翟閔始終都要工作,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他找來一個保姆,時刻看著趙有時,丁士磊三天兩頭過來,有時翟閔在家,有時翟閔外出,翟閔外出的時候,他會陪趙有時一整天,中午親自下廚給她做飯,美名其曰:“能吃到我做的飯菜,那是你的福氣,你當我還是那個讓人鄙視的丁大廚?”
結果證明丁大廚還是從前的丁大廚,趙有時吃一口他煮的菜,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趙有時就睡著了,丁士磊把電視機音量調小,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倒在沙發上,等她躺平,他又蹲在沙發邊,看著她怔怔發呆,視線劃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脖頸、胸口、小腹,一直到她的雙腳,他終於停住,顫著手,輕輕碰觸她的腳腕。
腳腕有一大圈淤青傷痕,那是被鐵鏈鎖住造成的,翟閔用那樣冰冷堅硬的鐵鏈,鎖了她整整八天,現在淤青遲遲褪不去,當初是有多痛?
丁士磊眼角溼潤,突然喘不過氣,手指下的腳倏地動了動,他猶如觸電,立刻退開,轉頭一看,趙有時不知何時醒來,此刻正神色莫名地看著他。
丁士磊心跳如鼓,佯裝鎮定說:“你家阿姨怎麼去超市去了這麼久,你要不要進屋睡一會兒?”
趙有時說:“好。”
她坐起身,丁士磊立刻上前扶她,趙有時推開他的手說:“你先回去吧,今天還要上班。”
丁士磊突然將她的手一握,圈住她的腰,猛地抱住她,胳膊死死收緊。
趙有時低叫一聲:“丁士磊,丁士磊!”
丁士磊扣住她的後腦勺,埋在她的頸間喘著粗氣,哽咽說:“我不會那樣對你,我絕對不會那樣對你。”
趙有時無法掙脫,只能偏過頭,躲避頸間的熱氣,說:“丁士磊,你放開我,丁士磊!”
丁士磊失控,不想再顧及其他,緊緊抱住趙有時說:“我死都不會把你鎖起來,我每天都站在公寓樓下,不敢上來,怕來得太頻繁翟閔會起疑,趙有時,我一定不會把你鎖起來,我傷害任何人也不願意傷害你!”
“我愛翟閔。”
一切突然靜止,丁士磊僵硬住,這次趙有時輕而易舉就推開了他。
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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