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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看上去亂紛紛的十分狼狽,但是卻又是那麼的俊朗,而且,整張臉上都是深深地愛意跟濃濃的擔憂,更有著一種恨不能以身相代般的痛楚與憐惜,這種種情緒除了深愛的伴侶,又有誰能夠如此無遮無擋的呢?
鄭焰紅衝著那個位置,衝著那張臉,迷茫的笑了笑,她決定不走了,因為世上有那張臉等著她,陪著她,看著他那雙焦灼的眼神,如果她走了,他一定會崩潰,一定會活不下去的,為了他,她都不能走。
就這樣,鄭焰紅一直有一種堅韌的念頭支撐著她最後一縷生命力,一直等到手術結束,其實出手術室的時候她是看到趙慎三了,也看到了朱長山跟她的親媽,但是,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始終如同疲憊之極的駱駝,已經把駝峰裡面的能量也幾近耗盡,所以,她甚至無法讓自己的意識隨心願專注在每個人身上、臉上,她近乎無奈的想只要先保住自己不走,這些深愛的人就不會失去希望,所以,僅存的能量還是維持生命吧。
就這樣,鄭焰紅一直在醒醒昏昏的混沌中掙扎了這麼久,一直到上了去省城的車,才算是真正的幽幽醒轉,而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並不是挽留的她一直不捨得走的趙慎三,而是她的乾爸爸盧博文。
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第26回 天倫之音
從看到不醒人事的鄭焰紅那第一眼起,盧博文就一直處在生平第二次體會到的那種極度的恐懼之中。在此之前,就算是他自己因闌尾炎突然昏迷也沒有如此恐懼過。這種恐懼僅僅是在他親生女兒小彩虹被醫生宣判得了不治之症的時候,他有過,而面對著紙人兒一般蒼白的鄭焰紅時,多年前的感覺再一次讓他不寒而慄了。
盧博文自己也沒成想到,事情發展到今天,他的心理上居然已經把鄭焰紅完完全全當成了一個貼心貼肝的親閨女了,在心理依賴度上,他對於鄭焰紅的依賴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鄭焰紅對他的依賴。這也是與他的生活情況不斷地發生變化有著直接關係的——他的老婆在國外養病,誰知道那抑鬱症雖然好了,可是卻又完全變成了一個冷漠淡泊的人,現在看到他這個老公,跟看到外人沒有絲毫的差別,跟他交談完全用她在國外耳濡目染的客套,客氣的讓人害怕。還沒等盧博文下功夫挽回她以往的深情,早就習慣了獨處的她就已經不耐煩了,就會用更加“客氣”的口吻告訴盧博文她需要安靜,而他很忙,兩人應該分開了。
就這樣,看似威風八面的盧博文其實是一個形單影隻的可憐人,老婆的冷漠到達了連他住院都不願意回來的地步,僅僅是禮節性的打過幾次問候電話也就罷了,反倒是俠骨柔腸的鄭焰紅在他最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做出了一個親生女兒最應該做的事情,這也就讓盧博文從心底著著實實的開始接納並依賴這個女兒了。
鄭焰紅的傷,讓盧博文那種幾近陷進滅頂之災的恐懼再次降臨,從不信神佛的他甚至也在心裡不停地默默祈禱,希望**之外的神聖能夠施展廣**力,讓他盧博文唯一的心肝寶貝女兒轉危為安。
鄭家人古古怪怪的神情自然瞞不過盧博文的眼睛,但他並不想去追究那些人到底在偷偷忌憚些什麼,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鄭焰紅的身上。他曾看到從隔壁病房出來一個老太太,趁著病房門口沒人的時候趴在房門口哀傷的哭泣,還低低的叫著“女兒”但他明明認出來那並不是鄭焰紅的母親,誤以為是那老太太的親人病重導致這老太太糊塗了,就好心的想要過去勸解,誰知離得更近卻聽到那老太太居然低語道:“紅紅,我的女兒,你哥哥把昨天的一切都告訴媽媽了,媽媽明白你一直都那麼心高氣傲,要是我們老人再說明真相,讓你明白你不是鄭家親生的,你會更受不了的所以只要你好好的,媽媽情願跟之前的三十多年一樣,躲起來不讓你發現,不成為你屈辱的負擔”
盧博文聽清楚這個老太太的話之後更加怔住了,此刻再印證一下鄭家人時不時揹著他嘀咕的情況,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他便開始懷疑鄭焰紅的車禍並非是意外那麼簡單,更加不願意把鄭焰紅留在這樣“險惡”的環境裡了,他才開始非常強硬的跟醫生交涉,還讓各科的專家都儘快形成轉診途中的意外搶救預案,一力堅持馬上轉走鄭焰紅。
鄭家人看到盧博文的強勢,原本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明自己的觀點的,怎奈剛經過了凌晨的事情,就算是他們成功的逼退了黃老太太,但是心理上始終覺得弱了幾分氣焰,對待鄭焰紅的問題上,反倒還沒有人家盧博文這個乾爹來的氣勢了,所以看盧博文一定要轉診也就都答應了。
緊接著就是上車了,救護車自然是坐不下那麼多親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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