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第1/4 頁)
想到昨夜跟流雲的癲狂,他更是悔恨不已,如果不是正在開車,他會毫不心疼的左右開弓扇自己幾十個大耳光的!他再次重重咬了自己一口,留下了比剛剛那一下更黑紫的牙印,狼一般在車裡哀嚎了一聲:“紅紅,云云,都是我害了你們啊!如果不是我違背了道義玷汙了云云,也不會給你們帶來災禍了啊!老天,你太殘忍,為什麼不懲罰我這個罪魁禍首呢?為什麼要去欺負她們兩個弱女子呢?難道你也是欺軟怕硬的嗎?我趙慎三這個壞透了的惡人你不敢惹嗎?啊!老子不幹了,不幹了還不成麼?”
瘋狂過後,趙慎三終於覺得如果自己再開車走的話,說不定就會把汽車開到溝裡去的,所以,他抱著“不幹了”的自暴自棄,把車停在了路邊,把已經混亂的腦袋趴在方向盤上略微的歇息了一會兒,讓亂如飛絮的思緒也漸漸的迴歸正常,這才慢慢的抬起了頭。
正常之後,一種凝重的責任感慢慢的升騰到了趙慎三的胸腔跟頭腦間——鄭焰紅此刻還生死未卜,就算是能夠逃脫大難,日後在仕途上闖蕩,她那率性有餘而陰謀不足的性格還是離不開他的幕後幫忙的,更可況此次她的災難乃是他的失德所致,他更需要讓這次開光法會圓滿完成,才能將功贖罪博得神靈的諒解,給鄭焰紅換來日後的福祿才是!
所以,就算他累死、痛死在山上,也不能有絲毫的懈怠或者是退縮,為了他的摯愛,他只能繼續圍著熱鍋的邊沿玩命的狂奔。
他凝視著車前,盛開在路邊的正好有一簇嬌豔的野花,他如同對著鄭焰紅一般低低的說道:“紅紅,你一定要好好地,因為你要明白你身上繫著咱們兩條命,所以你必須要為了我撐下去,你死了我必定不獨活!現在,我要去替我們倆贖罪去了,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了,我一定趕到你身邊去守著你!”
說也奇怪,就在趙慎三唸叨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被轉移到救護車上準備去省城的鄭焰紅突然間奇蹟般的甦醒了,她睜開眼就喃喃的說道:“我會撐下去的”
盧博文得知鄭焰紅受傷的訊息要晚很多,那是因為他當時並不在省城,而是跟李文彬書記一起到北京去了,其目的還是李書記明白今年省委也要調整班子,想讓盧博文接任常務副省長,雖然常務原則上中央聽從地方的推薦,但是畢竟要先去把路子走通,否則的話這麼顯赫的位置,一旦上面確定了另外的人選,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在京城把中組部等單位走了一遍,事情辦得還算是十分順利,今天早上李書記說他要留下單獨辦些事情,盧博文明白自己留下已經不合適了,就帶著賀鵬飛先回省城。
上飛機前,拿著盧博文手機的賀鵬飛就接到了鄭伯年的電話,告訴了鄭焰紅的事情,可是賀鵬飛知道盧博文從昨夜就一直很不舒服,一聽到這個訊息,賀鵬飛十分緊張,生怕盧博文聽聞噩耗身體再出什麼狀況,就強忍著一直沒說。一直到飛機到了省城機場降落,賀鵬飛趕緊又打電話問了現在的情況。
等兩人上了車之後,賀鵬飛明白不敢再瞞下去了,就滿臉難過吞吞吐吐的說道:“呃,盧省長,那個早上鄭主任打來電話,說是大小姐昨天晚上遭到了車禍,情況可能不太好”
“什麼?”
盧博文的確是從昨夜開始就覺得自己胸悶氣短很不舒服,此刻剛想靠在車座上休息一下,猛聽的鄭焰紅出了事,一個激靈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尚且抱著一線僥倖問道:“哪個大小姐?不會是紅紅吧?”
“就是鄭大小姐,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咱們就要登機了,我怕您過度擔心血壓高就沒敢說”
賀鵬飛戰戰兢兢說道。
“你混賬!”
盧博文一貫是以儒雅見長的,此刻卻對他從來沒罵過的賀鵬飛發火了:“你現在告訴我我就血壓不高了嗎?還在那裡羅嗦什麼,還不趕緊告訴我到底情況怎麼樣了?”
“鄭主任說大小姐胸腔有幾根肋骨粉碎性骨折,還流了很多的血,昨夜從省城調去的專家手術了一夜,我剛才又打電話過去問,說是人現在還在昏迷,不過手術挺成功的。”
賀鵬飛總算是有備無患,趕緊回答道。
“什麼狗屁專家呀,既然說手術很是成功為什麼人到現在還昏迷著?市級醫院能有什麼好大夫?老鄭也是糊塗蛋,怎麼還不趕緊轉到省裡來治呀?”
盧博文心疼之下連連爆出了粗話。
緊接著,盧博文又打通了鄭伯年的電話,詳細的詢問了鄭焰紅的傷勢情況,說他馬上就趕到,這才放了電話,一疊聲的催著司機趕緊直奔雲都而去。
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