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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的跟朱長山和兩位縣領導聊著山區教育工作,縣領導自然對她百般的恭維,說幸虧有她這樣的好領匯出面協調,又有朱局長這樣大手筆的企業領導願意出錢,才幫他們這個貧困縣解決了大問題。
鄭焰紅貌似無意的說道:“哪裡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啊?你們的前任縣委書記慧敏主任也很重視這項工作,前些日子還唯恐我太忙耽誤了工作程序,曾經跟高市長提議讓把這件工程的承辦權全部要到市教委,她情願自己辛苦一點承辦到底的。”
誰知這句話說完,縣委書記畢竟有些涵養也就罷了,縣長林曾是前任縣委副書記提上來的,居然毫不隱晦的開口就說到:“啊?教委要獨立搞?鄭市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縣裡能不能請求跟企業聯合,在市領導小組的監督下自己找建築公司蓋學校啊?我們可以保證每一分錢都不會被某些吸血鬼拿走,都變成磚瓦給孩子們遮風擋雨。”
這些話可就有問題了!按理說作為一個一級政府首腦,林曾也早就過了血氣方剛的年齡了,而且看他說話辦事的樣子,也是頗為穩重的一個幹部,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嗓子呢?
鄭焰紅完全是一副被震驚了的樣子,但接下來她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看她一直沒有說話,彭學智卻並不假借斥責林曾給她解釋,只是意味深長的重重嘆息了一聲,居然陪著鄭焰紅沉默了。
這種僵局還是被朱長山打破了,他呵呵一笑說道:“嗨!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人都不是神仙,利益當前誰都無法免俗,縣裡生怕經手的層次多了建房款遭剋扣也是人之常情,而鄭市長即便明白其中的玄機,奈何她是副組長,有時候也不能隨便拍板,所以依我說還是縣裡出面跟高市長建議一下,正好我們的錢還沒有給市裡交,只要領導小組同意,我馬上把全部的款項都直接劃到你們縣裡來。”
朱長山這番話算是把兩個縣領導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潛臺詞全部表達清楚了,卻也同時把鄭焰紅奇怪的沉默也給解釋明白了。
鄭焰紅卻越來越對這個神秘的人物產生了興趣,更加對他超凡的領悟力讚歎不已,要知道剛剛的局面,也只有他那種跟雲都官場毫無瓜葛的人才能如此明晰的點透徹。
果然在朱長山點透癥結所在之後,瞬間,車裡的氣氛就熱切起來,這幾個都是不小的領導居然有了一種“同謀”樣的親密感。過了一陣子,鄭焰紅帶頭笑了起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跟著大笑了起來。
孤獨的坐在後面自己車上的馬慧敏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是頗耐人尋味的,因為她明白自己從鳳泉走之前,**上沾的髒東西太多了,而且她也根本沒有去擦的意思,就想著走了走了,一走就了。更加想著這次去市裡是榮升又不是降職,再加上市直單位都是相對獨立的小王國,跟基層可以說關聯極少,那麼她遺留下來的問題就都讓一直跟她明爭暗鬥的彭學智去頭疼吧。
可是她卻忘了,雖然就業務上來說,市直單位的確是獨立的小王國,但是雲都市的官場可是僅此一條的河流,那些水流來流去的,誰知道哪一天哪一滴就會跟哪一滴交匯,如果是朋友或者是陌路人也罷了,如果是仇人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今天一下車,她原本抱著很天真的心思,以為縣領導會因為她的走不得不忘卻她留下的問題,看在主官的份上給她應有的尊重,可誰料到一下車縣裡就給了她一個大難堪。對鄭焰紅超乎常規的熱情接待反襯著縣裡對她的忽視跟排斥,更讓她明白了鄭焰紅在跟她的那場副市長之爭中僥倖勝出意味著什麼了。
緊接著如果大家都各自坐專車也就罷了,誰知那個死女人居然會拉著縣裡的兩個混蛋一起坐上了朱長山的越野車,卻把她一個人留在自己的車上。
她堅信,朱長山叫鄭焰紅的同時是把另外的位置留給了她的,可卻被鄭焰紅給生生破壞掉了!
忍!馬慧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
也只有此刻。馬慧敏才明白為什麼這個“忍”字居然會在柔軟的心頭上橫梗著一把滴血的刀了!因為這個字要做到可真是會心頭滴血的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看高市長還對那個囂張的女人無計可施,她怎麼還敢再次挑釁呢?現在幸虧那女人不知怎麼轉了性,還肯在面子上跟她合作,那就只能是忍下去,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吧。
水泥路終於也走到頭了,山裡的土路蜿蜒著通到了大山深處,路邊的樹木大多都落葉了,只有高大的柿子樹梢頭間或還懸掛著一些沒有凋零的漂亮葉子,彷彿要跟季節做無謂的抗爭一般在陽光下發出鮮亮的紅光,看上去帶著一種悲壯的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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