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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聲緩得不得了。孟景春聽著聽著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到案桌上那燭臺都熄滅,沈英這才輕輕摸了摸她腦袋,像是自言自語道:“確實該回去看看了呢。”
孟景春便往他懷裡又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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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時,孟景春被更鼓聲吵醒,下意識挪開他的手爬起來,拍了拍他,啞著聲音道:“相爺不起來麼?要遲了啊。”
沈英卻捲了被子賴床,沒好氣道:“不去了,沒臉見人。”
孟景春捧著他的臉看看:“我看還好啊。”
沈英拉起被子埋住了頭。
孟景春猜想他肯定是故意做給沈時苓看,發虛裝病,算什麼好漢!這般想著便也不理他,下了床匆匆趿上鞋子,便開門出去。
然她剛出門走了幾步,就看到沈時苓站在走廊裡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啊?竟起得這般早的!
沈時苓不急不忙道:“孟大人早啊。”
“早”孟景春低了頭,試圖打哈哈混過去,沒料沈時苓卻道:“孟大人不是住東廂嗎?現下怎會在這個地方?”
孟景春忙說:“我起得早,沒什麼事便在府中隨便轉轉。”
“恩。”沈時苓淡笑笑,“清早走走也好,但孟大人鞋子都未穿好能走得舒服麼?”
孟景春嚥了下口水,連忙將鞋子穿好,道:“我還有事,先去吃早食了。”便一溜煙地跑了。
沈時苓那般聰明,定然是看穿了她的把戲。孟景春自知已是給這位長姐留下了壞印象,不由哀嘆一聲時運不濟,狠狠啃完了手中的饅頭,甚是惆悵地出門去。
她跟沒長眼睛似的,看到門口有輛馬車便踩著腳凳要上去,卻猛地見簾子一掀,一張熟臉便出現在眼前。她一愣,忙跳下腳凳,定了定神,道:“嚴大人早、早啊。”
嚴學中瞧她一眼,也不問她為何在這裡,只寡了張臉道:“沈時苓可在府中?”
“啊?”孟景春都快明白不過來到底是什麼事了。
【五零】做媒
嚴學中見她一臉茫然;自知問也白問,便徑自往府裡走。牛管事正要出門,見又有客到,趕緊迎了上去。
孟景春站外面愣了愣,由是時間不早,也來不及細想怎麼回事;只好匆匆忙忙趕去衙門。她剛到衙門,便同僚與她嘀咕說;大理寺卿果然是定了嚴學中,好日子這就過到了頭;往後要苦了。
孟景春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嚴學中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心中一咯噔,抓住那同僚便問:“你上回說嚴學中那夫人姓什麼來著?”
那同僚想了一下:“姓沈罷那夫人家似乎是楚地首富;跟上面的人交情很深。”
孟景春:“”
那同僚見她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竟覺得有些好笑:“孟評事你不至於罷?”
孟景春忙回過神,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去忙了。”
想起早上嚴學中來府中找沈時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若沈時苓往後經常來府中,那恐怕也得經常見嚴學中。這麼一想,以後在府中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了。本來她在相爺府都快住得肆無忌憚了,這麼一來竟得學著收斂些。
等等!方才那同僚說什麼?楚地首富?!她回過神來嚇了一大跳,沈家家底竟然殷實至此?那沈英爹孃豈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念至此孟景春一陣悵然,越發覺著往後的日子不大容易。
下午時她去御史臺送完卷宗回來,本打算收拾收拾就回去了,不料她正埋頭收拾著,同僚卻說:“你要走了啊?一道走啊。”
她不喜歡與人結伴,但又實在不好意思一口回絕,便鎖了櫃子與那同僚一塊兒往外走。然剛走到門口,她卻忽看見嚴學中的身影。那同僚也看見了,便與她小聲嘀咕:“不會罷,嚴大人今日就來啦?”
孟景春不回應,裝沒看見,繼續往前走。然嚴學中卻看到她,冷淡開了口:“孟評事。”
孟景春背後頓生一陣寒意,旁邊的同僚聞聲亦停住了步子。嚴學中不急不忙地走過來:“孟評事要回相府麼?一道走罷。”
旁邊那同僚驚了驚,這孟景春何時與嚴學中攀上關係了?
孟景春進退維谷,低著頭道:“嚴大人前面請。”
嚴學中便走到了前面,到衙門大門口時,他上了一輛馬車。孟景春猶豫一番,看了一眼那同僚,硬著頭皮上去了。
孟景春上車後不吭聲,嚴學中亦不同她說話。車內氣氛沉悶非常,好不容易熬到馬車抵達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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