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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庭方卻道:“孟太醫當年在太醫院做院判時,相爺也已入朝為官了。興許這宅子舊主,與相爺有什麼淵源也說不定。不然實在令人難解。”
但孟景春現下心中卻滿是懊悔,若知這價錢能砍到一千兩,她怎麼著也得搶著買下來的。
說話間前頭園子裡的宴席已是開始,陳庭方起了身,帶她一道往前面去。
今日左相面子頗大,太子及二殿下都前來赴宴道賀。陳庭方與孟景春過去時,百官已是同兩位殿下行過禮,入席開吃了。
陳庭方同她耳語:“今日席上的酒均是我從酒窖裡挑的,很是難得,孟兄可盡情飲。”
孟景春點點頭,偷偷入了席,埋頭先吃些東西墊墊胃。結果她吃得正在興頭上,那邊沈英與人說完話,卻是走了過來,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拿過白瓷茶壺倒了一盞茶,輕輕抿了一口,道:“在外赴宴比不得家中,得注意些吃相。”
孟景春心中不由嘀咕,同你什麼相干,丟的又不是你的臉。一想到這人竟搶在她前頭以一千兩銀子買走了菽園,她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他買叫菽園做什麼?錢多得沒處使麼?
孟景春倒了滿滿一杯酒,正要喝,卻見徐正達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別過頭,聽得徐正達與沈英寒暄了幾句,便又埋頭只顧著自己吃。
徐正達自是沒料到孟景春這品級的也會受邀,又見她坐沈英旁邊,不由想起那一日孟景春南樓落水,沈英的所作所為。他亦是聽過那些說沈英是斷袖的傳言,心想難不成孟景春入了沈英的眼,兩人當真有什麼不成?
他正這般想著,沈英卻是毫不避諱地夾了一筷子菜到孟景春的小碟裡,還道了一聲:“慢點吃。”
徐正達知兩人之前住官舍時便為鄰,卻當真不知私交竟好到這個地步。
他有些訕訕,便託辭走了。
而沈英今日當著徐正達的面做得這般刻意,亦有自己的打算。不然孟景春這隻軟包子,早晚得被人捏死。
一旁的孟景春卻無知無覺的,夾了一筷子菜便往嘴裡塞,結果辣得要命,她伸長了手便去夠沈英之前倒的那杯茶,拿過來一飲而盡,緩了緩這才接著吃。
沈英方才注意力亦全然不在這兒,順手拿過手邊杯子,便喝了一口。這一口下去辣得他差點眼淚都要下來,忍了半天看看孟景春,又瞥了一眼桌上另一隻空空的白瓷杯,眼神似是要殺了她。
孟景春抬頭對上他目光,嚇了一大跳,看到他手中握著的杯子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她方才好像喝掉了他倒的茶
而沈英似乎將她之前倒的這杯酒當茶喝了
沈英將那白瓷酒杯擱回桌上,面上仍是端著,冷著聲音同她道:“起來。”
孟景春這才意識到,之前在官舍伙房時,沈英那一句“我不飲酒”,並不是說著玩玩的
她嚇得趕緊站起來。沈英揹著手冷言道:“陪我去後頭吹會兒風。”
孟景春腹誹,不就是喝了口酒嗎?大丈夫喝口酒還要吹會兒風,真嬌氣!
這酒是難得的陳釀,後勁十足,酒量好的人都未必能喝太多,更別說沈英這般碰都碰不得酒的人了。
孟景春心中雖埋怨,卻還是老老實實跟著他往後頭走。陳府頗大,沈英挑了小路走,曲徑通幽,涼風吹得人很是舒爽。越走燈火越少,眼見著都到了燈籠光照不著的地方了,沈英這才止住步子,在一假山後停了下來。
孟景春隨手拽過假山縫隙裡的一根狗尾巴草,低著頭纏在手指上繞來繞去,很是無聊的模樣。
沈英瞧她手指被草纏出勒痕來,竟伸手過去將那狗尾巴草從她手裡弄下來丟在了地上。
孟景春趕緊縮回手,將手揹回身後,臉上起了兩朵可疑紅暈,嘴上卻沒好氣地低聲嘀咕:“在別人府裡這般亂走,相爺也不怕被人撞見。”
“撞見了又如何?”
孟景春低著頭悶悶道:“撞見了還以為相爺想做賊,偷府裡的東西。”
沈英卻忽地湊近了些,伸手抬了她的下巴:“你就不能站好了同我說話?”
孟景春一愣,卻有些底氣不足:“下官哪裡敢”
沈英手不放,孟景春竟能聞到那陳釀的香氣,若有若無,浮動在這微涼的夜風裡,令人微微沉醉。
但她回過神便有些不耐,忙道:“下官都已不住在相爺隔壁了,相爺何故還要作弄下官?”
她竟以為他在消遣她!
沈英剛要開口,便聽得一陣腳步聲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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