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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走進愛的火把節”
歌聲不斷,笑聲連綿,分別在即的一群年輕人將那個能讓彝家兒女徹夜狂歡的火把節變成了軍訓的最後一個節目。
這個平常而又浪漫的夜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離別與相遇
再如何不捨,時間的腳步依然不會為誰停留。
清晨,大地都還在沉睡,萬物被籠罩在朦朧的薄霧裡,看不分明。
訓練基地的專車已經停在了山腳下。牧可鑽出帳蓬,看見賀泓勳站在眾軍官前面說著什麼,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心尖莫名湧起絲絲傷感。
當教官組織各自的學員上了車,賀泓勳攔住尾隨在蘇甜音身後的牧可:“你跟我車。”說著,毫不避嫌地帶著女友坐上了他的車。
越野車行駛出一段距離,賀泓勳率先打破沉默開始囑咐:“你愛睡懶覺,回去記得把鬧鈴調好,免得上班遲到。算了,還是我每天早上給你打個電話吧,總比鬧鈴保險點,我擔心它叫不醒你”頓了頓,他放慢了車速,回身將昨天帶來放在後座的袋子提給牧可:“你血糖低,平時自己多注意,這裡面有巧克力和糖,還有些別的,愛吃什麼就隨身帶著點兒,不過不能當飯吃你住學校宿舍是嗎?我外出的話就去看你。要是你有時間又願意的話”
“歡迎你隨時來部隊”的話被嚥了回去,賀泓勳單手扶著方向盤,伸出右手覆在牧可手背上,好半天才說:“昨晚是我心急了,嚇著你了吧?抱歉啊。這事先不提了,總得給你充足的時間考察我的,多久都可以,你說了算,行嗎?”見她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一個,賀泓勳急了:“好歹和我說句話,等會兒到了訓練基地收拾完,就得送你們回去了,總不能就這樣讓你走啊。”
自從昨晚提出結婚的申請後,牧可總是似有若無的躲著他,就連篝火晚會散場後他想留她說會兒話,她都沒給機會。深知真把小女友得罪了,賀泓勳整晚都心神不寧。分別在即,他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哄好她,否則這“兩地分居”的戀愛要如何談下去?
五指收攏,將她微涼的指尖攥在掌心溫暖著,賀泓勳妥脅地說:“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的,是不是?請首長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看他故做委屈的樣子,牧可嗔怪地笑了,她邊抽回手邊提醒:“好好開車,不要拿群眾的生命開玩笑。”她脾氣是有點倔,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說話,只要不是犯了殺無赦的大罪。
賀泓勳抬手掐了下她的臉蛋,笑著應:“是!”
牧可抱著一大袋子零食,偏頭問他:“你剛才說要是我有時間又願意的話怎麼的?”別看她之前沉默不語,賀泓勳的話可是聽進去了的。
“我是想說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話,隨時可以到部隊來看我。”
“我又不想你,幹嘛要去看你啊。”
“是我想你。懇請你來看我。要是你去的話,我把你當首長接待,行嗎?”
牧可轉過臉看著窗外倒退的風影,抿著嘴,笑而不語。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距離訓練基地只有十分鐘車程的時候,賀泓勳將野越車停在了路邊。右手撐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賀泓勳凝望著牧可,語氣溫柔地說:“一會人太多,現在告個別吧。”
牧可還未說話,賀泓勳已伸出左手與她十指相握,同時傾身封住了她的唇。
纏綿的親吻,比低聲嘆息更輕柔
當所有師生收拾好東西在訓練場上集合完畢,除了停在大門口的專車提醒大家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結束外,賀泓勳與十名他從五三二團帶來的年輕軍官們英姿颯爽地站在外面,等待為他們送行。
目送所有學員上車,賀泓勳聲音渾厚地下達口令:“敬禮!”
車上的師生揮手向教官告別,感性的女生們紛紛落下淚來。牧可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迎上賀泓勳投射過來的目光,她舉起手使勁揮了揮。
禮畢,賀泓勳深深做了個吐納,他揚起一抹鼓勵的笑,也抬起手朝她揮了揮。
當車子消失在視線裡,轉身望向變得冷清寂靜的訓練場,冷硬如賀泓勳,也難免覺得淒涼。他摸出手機給牧可發去一條資訊,他說:“好好的,別讓我不放心!”
牧可反覆看著他簡短的留言,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一滴淚,輕輕滑出了眼角
這就是離別,無論什麼時候,總是令人感傷。
一個月的軍訓生活就這樣結束了,牧可收穫了一位軍人男朋友,而教官賀泓勳,終於瞄準了幸福的靶心,只待扣動扳機,一舉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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