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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康博及另外兩名同學一組的牧可老師臉上抹著疑似鍋底灰的不明“油彩”,以拿槍的姿勢懷抱著一根木棍,東張西望的樣子不像是在尋找偽裝成樹木的訓練基地的戰士,倒像是潛入我軍部隊的恐怖份子。
看情景彷彿是偵察營在搞對抗。事實上這是軍訓的最後一個訓練科目,讓學員見識和體驗偵察兵強大的隱蔽和偽裝技能。
正了正頭上起隱蔽作用的手編綠色草環,牧可累得嘆了口氣,隱約看到相距不遠的同伴向前移動的身影,她不拘小節地以迷彩服袖子抹了下額頭的汗,懾手懾腳地向正前方拿著望遠鏡疑似偵察“敵情”的身影靠近。
待靠得完全可以近身格鬥時,牧可同志雙手握住木棍,動作不甚利落地頂住那人的後腰,以天籟般動聽的美式英文命令道:“繳槍不殺!”
滿溢的幸福
見“俘虜”動也不動地不肯配合,牧可氣憤地用木棍再次頂了頂他的後腰,揚聲重複道:“繳槍不殺!”清脆的聲音配以難得嚴厲的語氣,顯得有點不協調。
“敵人”慢條斯理地放下望遠鏡,背對著她,問道:“沒槍怎麼辦?”
牧可聞言怔忡了下,隨即以木棍使勁在他背上敲了下,氣鼓鼓地說:“沒槍你還拽!拿人抵債!”
“我也正有此意。”那人笑了,以磁性低沉的嗓聲說道:“作為你的俘虜,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又逗她。什麼時候可以正經說話?牧可將木棍扔在地上,倫起粉拳捶他寬厚的背:“既然營長同志批准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被她“勇猛“的態度逗笑,賀泓勳施施然轉過身,握住她素白的小手:“沒問題,就就地正法。”話音未落,他抬步上前,攬臂將日思夜想的小女友摟在胸前,同時俯低頭將她深深吻住。
牧可一開始還在抵抗,漸漸被吻老實了。下意識摟住賀泓勳的腰身,她微仰起頭,承接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親吻。
記得賀泓勳對牧可口語的評價嗎?他說她講英語和美國人一個檔次。不得不承認,作為英語系的高材生,牧可的口音與“瘋狂英語”相差無幾。
當然,賀泓勳並不是聽她說英語才知道俘虜自己的是牧可。他今天特意趕過來,老早就看見她了,一路順著她走的方向跟過來。只是她們小組四人行動相對遲緩,沒多大功夫,他這個沒做任何偽裝的偵察營營長在完全沒被發現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超到前面去了。好容易等她落了單,賀泓勳才現身。聽到身後漸近的刻意壓輕的腳步聲,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等待被俘虜。
說一輩子未免太嬌情,畢竟他還很年輕。但活到三十二歲,賀泓勳頭一回心甘情願成為俘虜。確切地說該是,愛情的俘虜。賀泓勳之前沒對牧可說過,和她在一起後,在她身上,他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一吻完畢,賀泓勳離開她柔軟的唇,之後又像捨不得一樣,輕輕地啄了一下又一下,惹得牧可笑了,嗔道:“你討厭!”
賀泓勳凝望著她緋紅的小臉,收攏手臂,讓她嬌小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他似笑非笑地問:“哪討厭了,嗯?”
凝望她的目光明亮又深遂,神態嚴肅中透著曖昧,散發出一種懾人的魅力,使得向來對異性定力十足的牧可同志敗下陣來。她孩子氣地嘟嘴,害羞地將臉埋在他胸前,半是回應半是報復地緊了緊手臂。
賀泓勳也沒再說話,彷彿不願打擾這一刻親密的相擁,只是用手摸了摸牧可的頭髮,父親般慈愛又寵愛,然後更緊的擁住了她。
明明已是秋天,世界卻在他出現的時候充滿了夏天陽光的氣息,頓時絢爛無比。牧可彷彿嗅到幸福的味道,芬芳而甜蜜。那種小時候的感覺不知怎麼的就回來,女孩兒的笑意從嘴角蔓延到眼晴,一點一滴地注入血液中。猶如將賀泓勳這個人,慢慢地根植在心裡。
時間沒有因為他們的小別重逢停下腳步,當週圍變得不再安靜,隱約聽到有人向這邊走過來。賀泓勳鬆開手,理了理牧可亂亂的頭髮,又給她正了正戴在腦袋上的草環,牽起她的手往樹林深處而去。
牧可不關心他要帶她去哪,只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後,順著他的步伐往前走。
有人說別人走過的路不一定平坦,且沒有新意。但對於戀人和夫妻而言,必定要有一個人順著另一個人的步伐,可以說是遷就,也是愛和責任的體現。如果戀愛和婚姻中兩個人意見總是相左,步調也不一致,幸福就會距他們越來越遠,最後連影子也看不見。
沒有遇見賀泓勳的時候,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