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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十幾年,牧凱銘與赫憶梅之間的感情也是很深的,她對一雙兒女,對他,對這個家的付出他是看在眼裡的。嘆息著拍拍妻子的肩膀,示意赫義城帶牧可到書房。
當書房的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他們三個人的時候,牧凱銘終於說:“可可,是爸爸的錯,不要再怪你小姨了。”
他的袒護像針一樣紮在牧可身上,卻又令她瞬間清醒過來,牧可閉了閉眼晴,直到忍住了哭泣才又睜開,她啞聲說:“媽媽說學會寬容才會快樂,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對不起,始終做不好。話說得重了,我會向她道歉。”牧可想起媽媽的話,她意識到身為晚輩,不可以如此無禮。
牧凱銘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良久才說:“可可,本來對於你的終身大事我們做長輩的不該插手,可是我們不希望你嫁給一名軍人。我知道你可能覺得難以理解,畢竟從你大伯,到我,甚至是你舅舅,我們都是軍人。”頓了頓,他轉過身看著長大的女兒,語重心長地說:“可正因為我們是軍人,才更明白作為軍嫂的苦。除了寂寞,你承受的要比別人多太多。那種有他和沒他一樣的日子不是你該過的。可可,爸爸希望你幸福。”
“可如果我告訴你們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呢?你們還會反對嗎?”
“才在一起幾天?你瞭解他多少?”赫義城的臉色很沉,他以指責的語氣說:“你有沒有想過他憑什麼冒著被處分的危險非你不可?”當知道牧可和賀泓勳戀愛後,赫義城已經對賀泓勳的身家背景做了徹底的瞭解,獨獨漏下了賀雅言。
“你的意思是他和我在一起是有目的的?難道我牧可就不能夠令他喜歡嗎?為什麼一定要把別人想的如此不堪?”牧可被惹惱了,她尖銳地反駁道:“別以為你們一個是軍長,一個是參謀長,就有多了不起!”
看著赫義城,牧可說:“等有一天你談戀愛的時候,小舅媽家的人要是也像你今天反對賀泓勳一樣反對你,我看你怎麼辦!”
赫義城沒想到她居然真會為了賀泓勳和他頂嘴,而她說的話又把他嗆得無言以對,他氣得在書房轉了一圈,好半天沒說話。
牧凱銘再次開口:“不可否認,賀泓勳是一名很優秀的軍官。但是,可可,這個職業註定了他不可能像別的男人一樣給予愛人過多的關心和照顧,即便他沒有任何目的是真心喜歡你又怎麼樣,他不可能給你一個正常的家庭。”當赫義城和他說了牧可和一名軍人談戀愛了,牧凱銘已經在第一時間調來了賀泓勳的資料,對於軍校畢業後投身部隊,表現優異的賀營長的,他其實早有耳聞。他甚至清楚地記得曾經籤批了他從連長升為營長的調任通知。
“您也承認他的優秀,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你們其實是很欣賞他的,對嗎?”牧可以一敵二,她很冷靜地說:“那麼請你們公平對待他。在工作上,不要把他當成是我的男朋友,僅僅以成績來衡量他;而從我這方面考慮,也請你們轉換角度,拋開他的職業,僅以他對我好與不好來衡量,可以嗎?”
見赫義城又要開口,牧可再次搶白道:“你們的理由說服不了我。首先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你們現在的擔心是多餘的。其次,如果我們真的談婚論嫁了,那就證明我有信心可以像媽媽一樣,擔起軍嫂的擔子,做他背後的女人。”
牧凱銘和赫義城都震驚了。他們忽然意識到那個淘氣叛逆的女孩兒長大了。尤其是赫義城,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牧可嘴裡說出來的,看她平時調皮搗蛋的,現在居然振振有詞地為了賀泓勳違揹他的意願。他甚至發現牧可臉上的堅定與那天在醫院裡看到的賀泓勳的表情如出一轍。
其實不得不說,他們強烈的反對反而令牧可更堅定了。
三個人同時沉默了,書房裡靜得似乎能聽到赫義城腕錶滴答的聲音。
良久,敲門聲響起。牧宸推開門,覺察到氣氛詭異的他,猶豫了下說:“報告!有電話找我姐,可以讓她接嗎?”出身軍人世家的他,向來知道進門前先喊報告的道理。不過,通常他總是把進門和喊報告的順序弄反,搞得赫義城總說他無組織無紀律。
牧凱銘看了眼調皮的兒子沒吭聲,赫義城橫了他一眼,把臉扭過去看牧可。
“那我去接電話了。”牧可走到門口又停下,想到他們都在部隊身居要職,她轉過身對父親和小舅舅說:“請你們不要以權謀私,阻礙賀泓勳的發展。”
牧可知道賀泓勳是不甘人後的人,她相信以他的能力營長絕對不是極限,她不願意因為和她戀愛使得他前途盡毀,畢竟要調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