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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令她尷尬的情況下賀泓勳將手抽回,又囑咐了賀雅言兩句,便告別離開。
當賀泓勳上了計程車,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戚梓夷身邊停下,車窗搖下,冷風將左銘煌溫潤的聲音送進賀雅言耳裡,她聽見他熟捻地和戚梓夷打招呼:“怎麼還在外面站著,亮風度不要溫度了?”
往計程車駛去的方向留戀地望了一眼,戚梓夷拉著賀雅言的手為兩人介紹:“左銘煌,咱們醫院最年輕著名的外科醫生。賀雅言,我大學同學,咱們院從分院挖來的優秀骨科醫生。”
左銘煌開啟車門下來,溫潤如玉的淡笑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斯文有禮的說:“歡迎你,雅言。”
被他手握住的瞬間,賀雅言的心狂跳不己。對左銘煌,如同戚梓夷對賀泓勳一樣,賀雅言一見鍾情。
陰差與陽錯
從爺爺到父親,再到哥哥,賀雅言所接觸的都是陽剛味十足的男人,忽然出現個儒雅斯文的左銘煌,她被他矜持的神態,清貴的氣質深深吸引了。隨著工作上交集的增多,她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他。
然而,賀雅言的感情路並不順利,明明同一天認識,當戚梓夷在她的撮合下倒追賀泓勳成功,玩笑著讓她叫嫂子的時候,她和左銘煌之間還沒有明顯進展。這樣相處了一年,直到賀泓勳和戚梓夷都分手了,他們依然停留在原地踏步階段。
對於賀雅言的心意,或許,左銘煌從一開始就有所覺,否則他們之間不會發生那麼多令人誤解的“曖昧”。比如,醫院年終宴會時他會在同事的起鬨聲中獨獨邀請她同唱一首“你最珍貴”;比如,他會在她加班到深夜的時候給她準備宵夜還親自開車送她回家;比如,他會在她生病脆弱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照顧安慰;比如,他還在機緣巧合下以男朋友的身份為她擋去糾纏不休的追求者。種種這些,足以令情情竇初開的賀雅言誤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只是性格內斂才沒捅破那層窗戶紙。於是,她決定主動出擊,只可惜,結局不是她所期望的。
左銘煌眼中的拒絕明顯得讓人無法忽視,他斬釘截鐵地說:“雅言,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無話不談的知己。”簡單的一句話,惡俗絕情的讓人接受不了。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賀雅言頓覺難堪不已,她差點控制不住地落下淚來。背過身後,她微微仰頭,逼退眼中湧起的淚水。
良久,她低低說道:“那麼,請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她並是糾纏不休的人,已經被拒絕了,難道還要連尊嚴也賠進去嗎?
不難聽出她聲音的哽咽,左銘煌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卻被她輕而堅定地掙開了。賀雅言轉過身面對他,力竭聲音平穩,她誠實的說:“原諒我沒辦法做你無話不談的知己。因為喜歡過,我已無法坦然。不過放心,我不會死纏亂打,我們還是同事。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夢碎了一地,演了一年的啞劇終是收場了。初涉情場的賀雅言被一場“曖昧”的遊戲傷得體無完膚。在與左銘煌的這個故事裡,她到底只是個配角。
站在月光裡,左銘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很清楚是他曖昧不明的態度傷害了她。可是他已經不能開口說欣賞她在學術方面的投入,喜歡她直率坦誠的性格。因為相比之下,他發現自己更鐘情牧可那種可愛的小女人。
直到最後,賀雅言都不知道左銘煌其實對她是動過心的,只不過就在他想提出交往的要求時,好兄弟赫義城把牧可帶進到他面前,燒息了他剛剛萌生的點點愛意。
陰差陽錯間,他們終究只能成為彼此生命的過客。
相遇過,然後——擦肩而過。
或許,緣份也是要講時機的。如果赫義城不是無意間領著牧可見過左銘煌,一切可能就都不一樣了。
或許,這就是命。相識之初,便註定了賀雅言與左銘煌走不到一起。
或許,所謂的竹籃打水就是這樣的結果。左銘煌猶豫不決的性格使他錯過了美好的賀雅言,又被“後來居上”的賀泓勳搶了先機,失去了牧可。
事情很簡單,簡單到根本沒什麼值得回憶和留戀的甜蜜。
然而,簡單的事情一樣可以傷透一個人的心。
賀雅言本就唸舊,加之左銘煌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情緒都很低落,可想到賀泓勳也正值失戀的低谷期,與左銘煌的事,她隻字未提。
不是沒想過調動工作,可每每觸到左銘煌躲閃的目光,賀雅言又覺得這實在可笑。難道她真的要因為這次“重感冒”而一病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