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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是致命的毒藥,賀泓勳忍不住扣住她纖細的腰,深邃且迷醉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牧可嬌柔嫵媚的臉上,同時,唇邊溢位點點笑意的他已不知不覺傾過身
此情此景,分外情濃。
攝影師滿意地笑了。專業地抓拍下這甜蜜如糖,溫柔如水的凝視瞬間。
拍完照片,賀泓勳去牧可的小窩看安以若、賀雅言和向薇為她操辦的結婚禮服,瞄了眼她換上的高開衩旗袍,他古板地說:“好看是好看,就是衩開得高了點兒,要不換件暖和點的吧。”
炎炎夏日,暖和著裝的要求未免過分了!牧可窘了兩下,從衣櫃裡提出另一件露背的禮服在他眼前晃了晃,故作為難地說:“一件比一件涼快怎麼辦?要不咱們等到冬天再結吧,估計那個季節的禮服比較保暖。”
明知道他這個老光棍急著娶媳婦兒,還要等到冬天?賀泓勳妥協:“就身上這件吧。真不知道穿成這樣,還是讓他們看你背後的排骨。”
等向薇知道她選的露背禮服被賀副團長滅了時,她極為惋惜地說:“解放軍同志果然對自己的私有財產高度重視。牧可,你已經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了。”
是的,即將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的牧可很快就不再只屬於她自己了。
去民政局領證的前兩天,牧可和賀泓勳去墓園看赫巧梅。
那天清晨,大地似乎都還在沉睡,世界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穿過林蔭路,牧可遠遠看到母親墓前站著一抹瘦高的身影,一動不動,猶如磐石。
牧凱銘身穿便裝,頭髮因佔了太久沾染了晨露,沒有聽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他緩慢地蹲下身,絮絮地說:“巧梅,你在的時候我從來沒陪你過過一次生日,等等我有時間了,你卻不在了巧梅啊,我想我要食言了。我等不到小宸十八歲了,我已經很努力地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我也怕因為自己犯下的過錯再傷害一個孩子,可我想退下來了。我知道這樣很自私,可想到泓勳可以很好地照顧可可,我就找不到堅持的理由了,女兒從前不需要我,以後,就更不需要了如果你不反對,我們回老房子住好嗎?你不是最喜歡海嗎,我天天帶你去看,行嗎?”一滴滴淚落在地上,牧凱銘的嗓音變得沙啞,“我想在有生之年,和你在一起。就我們倆兒,安安靜靜地在一起。”
終於確定,媽媽日記中深厚的感情沒有荒蕪。牧可的眼淚掉下來,一滴滴砸在懷抱的花瓣上。
牧可在當晚發起了高燒。牧凱銘寸步不離地守著女兒,一天一夜間,彷彿蒼老了十歲。
牧可醒來的時候是深夜,輕輕動了下,才發現兩隻手都被人握住。左邊的賀泓勳趴在床邊睡著了,右邊的牧凱銘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藉著淡淡的月兒看到牧凱銘鬢邊的白髮,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對父親的冷漠和拒絕有些過分了,牧可不禁有些淚溼。
炎熱的七月,牧可在親人祝福聲中成為賀泓勳的妻子。
從民政局出來,他緊緊握著她的手,笑得憨憨的:“從現在起,你就和我混了。”
牧可始終記得那一刻他憨厚的神情,是一種傻傻的實在。
形容當時的心情只需用兩個字就可以了:幸福。
清澈的目光裡閃過一絲感動。牧可燦然一笑,手心翻轉與他十指緊扣。
賀家籌備的婚禮訂在八月中旬,在此之前,賀泓勳因陸湛明強制性的“命令”,提前收穫了屬於一個男人的幸福。
那天,牧可被賀泓勳親自接去了部隊。
這一天,他們要在五三二團舉行軍營婚禮。
美麗的臉龐在大紅色綢緞旗袍的襯托下顯得嬌豔可人,注滿靈氣的眸子因羞澀而微微低垂,被長長的睫毛覆著'',楚楚動人的女性之美在舉手投足間微發著懾人的誘惑。
在戰友兄弟們嘹亮的《團結就是力量》的歌聲中,已然心醉的賀泓勳領著他的小小新娘走向臨時充當禮堂的“食堂”。
婚禮的高潮在陸湛明和寧安磊講完話後即時掀起,當伴郎安基倒戈,伴娘向薇又招架不住來勢洶洶的敬酒狂潮時,久經沙場的賀泓勳只好親自上陣。
取過牧可手上的杯子將她護在身後,賀泓勳笑著對炮營長安基道:“看你這幅窮兇極惡的樣子,嚇著我媳婦兒我可不客氣啊。”
此時沒人理會他的威脅,對面的易理明接過話來,他說:“老賀,別說是你,我們等這天也是等到花兒都謝了,你就忍了吧,今兒這酒我們高低得喝到位,洞房呢,也是一定要鬧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哪能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