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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居然用一種赤果果的威脅眼神,死死盯著鳳琉璃。
但鳳琉璃似乎全然沒有感到王怡那殺人的眼神,雲淡風輕地說:“沒有。媽媽。這個手串是什麼來頭啊,我又怎麼會隨便送人?”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剛才,是王怡來幫我脫衣服睡覺的。想來她是那個時候下的手。唉,王怡,我說你平時偷一下懶也就算了,為什麼這次要這樣做呢?”
王怡大叫:“不,小姐,我沒有!”她一轉念,哭起來:“小姐,我偷懶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事,你何苦懷恨在心,這樣冤枉我!”
沒錯,一定是鳳琉璃自己把手串塞進來,好找藉口辭退她!
結果此言一出,鳳琉璃還沒說話,秦媽就冷笑起來:“你這樣說,意思就是小姐自己把手串放進你口袋裡了?笑話,小姐要辭退你,回去跟姨太太說一聲就是,又何苦這樣大費周章!”
正因為自己是姨太太安插到小姐身邊的人,所以鳳琉璃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啊!王怡現在有苦說不出,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到鳳琉璃身上,狠狠盯著鳳琉璃說:“實情是不是這樣,就要小姐還我個清白了!”
“王怡,沒想到你嘴巴這樣硬!你知道這個手串是老爺送給小姐的週歲禮物嗎?十幾年來,小姐都帶在身上寸步不離,又怎麼會肯為了栽贓你一個小小的僕人,就把它放到你身上?”秦媽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一事,抬頭對魏月柔道,“我想起來了,太太,小姐,在晚飯的時候,她一直盯著小姐的手腕看。想來那個時候她就動了歪腦筋了!”
晚飯時,王怡確實讚了那手串一句,她又怎麼會想到那是鳳琉璃看準了她是貪慕虛榮的女孩子,故意把身上唯一值錢的手串在她面前搖晃,佈下這樣一個局,不由得臉色蒼白起來。秦媽見王怡不說話,又得意起來,說:“不光是我,小鶯也聽到的。”
魏月柔一聽還有這事,連忙把小鶯叫了回來。
小鶯回來的時候,不是自己一個人,身後還帶著兩名寺廟裡駐紮的派出所民警。
“我聽說這裡發生了失竊案,所以跟著這位小妹妹過來。”
為首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民警老胡,多年駐紮在這個寺廟裡,跟魏月柔也算是混了個臉熟。他知道這個院子裡住的人非同小可,所以一聽到小鶯來報案,馬上就趕過來了。
鳳琉璃瞥了小鶯一眼,似乎是怪她多事。轉眼就說:“沒什麼,小偷其實也沒有偷到什麼東西。贓物我們也搜出來了。”
她把那神王玉串往民警眼前一亮,那一顆一顆最上好的翡翠,在燈光下流光溢彩,乍一看是透明澄淨的,再看看,卻有隱隱約約的氤氳紫光,在玉石中透出,只把兩個民警的臉都照得亮堂起來。
老胡跟那個年輕警察小棠對望一眼,心中暗暗吃驚,鳳家大小姐這麼貴重的物品險些失竊!幸虧她們說自己抓住了小偷,否則的話,市裡非成立專案組調查不可這麼想著,老胡看向王怡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蔑視。
他咳嗽一聲,帶著公事公辦的嚴肅語氣說:“這位就是作案嫌疑人嗎?”
王怡見連民警都驚動了,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哭了起來:“不,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賤人,你還狡辯!”清清冷冷的一聲低喝,魏月柔終於忍不住發怒了,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面罩寒霜,全沒了平時那種不問世事的恬淡,而是充滿真正的怒氣,“人是秦媽抓住的,東西是在你身上掉下來的,你卻沒上沒下地信口雌黃。這手串是老爺送給琉璃的週歲禮物,又怎麼會再轉送別人?反而是你,一向偷奸耍滑,不把人放在眼內,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想要狡辯?”
老胡在這裡調停,那邊,小棠卻已經分別向秦媽、小鶯錄了口供。過了一會兒,寺廟主持也趕了過來,鐵證如山,很快,老胡就給她定了“盜竊鉅額財物不遂”的罪名,作為犯罪嫌疑人帶到就設在寺廟前頭的白雲寺派出所裡去。
王怡這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嚇得腿也軟了,渾身落葉一樣哆嗦。她雖然有幾分潑辣,終究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被老胡用手銬拷上帶走了。
主持連連向魏月柔告罪,魏月柔心中覺得這算是鳳家內部管理的問題,也不跟他多說,客氣了兩句就送走了那老尼姑,回頭對鳳琉璃說:“琉璃,你沒有被嚇壞吧?”
鳳琉璃“哇”的一聲,一頭扎進魏月柔懷裡哭起來。
“媽媽,我好害怕!”
剛才鳳琉璃被王怡刁難卻冷靜應對,跟平時的軟弱內向的性子未免相差太遠,魏月柔看在眼中難免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