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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為了跑道而設計的山路即使是在夜半三更的是也依舊是帶著些緊迫的味道,司南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情不自禁的在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
笑意很淡,但是即使是在車身飛出了跑道而懸空的時候也依舊沒有散去。
懸空跌下的感覺很微妙,也很難形容,可是司南卻在有些眩暈的失控當中找到了絲安靜,沒有太多的喧譁也沒有太多的陌生變化。
夏末的楓葉還沒有完全紅透,而是在深綠當中帶著星星點點的紅色,深綠色當中稀疏的紅點兒乍看上去的時候根本就沒什麼美感。汽油味,血腥味在空中逐漸瀰漫開來,遠遠的勝過了楓樹林當中淡淡的清香味兒。
司南緊閉上的雙眼卻在車身發出巨大的撞擊聲之後慢慢的睜開了來,無力的躺在氣囊當中的司南有些忍俊不禁,莫名的就想起來之前那幾人送這輛跑車給他做生日禮物的時候說過的話。
“這車我們特意找人改裝過了,光是駕駛的位置就加了好十幾個安全氣囊,前前後後的總共三十多個安全氣囊,所以就算是你那天把車當飛盤開了也應該能夠安全著陸!”
司南還記得當時這句話從Dionysius的口中說出來之後立馬就被Sarah 朝著胃的位置送了一拳過去,以結束Dionysius和Sarah 的不著邊際。而兩人所有的反駁都在言伴隨著寒冰利劍的眼神當中咽回了肚子當中。
無力的動了動被氣囊緊緊鑲嵌在縫隙當中的手臂,司南好笑之餘卻又寫有些想要罵人,這樣的安全氣囊就算是沒有因為出車禍而撞死恐怕也會被氣囊憋死在車廂當中。
失血過多的身體早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之後變得使不上力氣,再黑暗當中不斷滴滴答答響個不停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汽油的東西似乎怎麼也滴不完,司南在車子當中閉著眼睛等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才好笑又無奈的試著從車廂當中慢慢的爬了出來。
黑暗當中司南藉著月色朝懸空的另外一邊懸崖上望了望。
無奈的是,明明就已經只能夠看的到個大概的高度卻連一輛車都摔不碎,明明就已經被尖石利壁劃破了車身的跑車卻怎麼也等不到它爆炸,明明都已經深可見骨的傷口卻怎麼樣流不盡體內的血。
好笑的卻是,難道要他回去再開一輛車詳細規劃好了路線之後再來一次?
失血過多的身體頭重腳輕,走在路上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打晃兒,可是就是這麼都死不了似的。
司南晃著身體走向車後的楓林的鬱結的時候,心中的失望絞痛絕對要比起初的時候少得多。這,姑且也算是一種消遣和治癒的方式吧?!
大約走出了五十多步之後,那被掐在石壁當中陷進去了半個身子的跑車才後知後覺的發出了豔麗的火花,蘑菇形狀的煙雲加上震耳欲聾的聲響在黑暗當中掩蓋了一切,排山倒海般的氣息直接把司南推向了山坡下面。
司南也不反抗,而是順著身後的氣勢向前傾倒而去,伴隨著身上的刺痛陷進了黑暗當中。
熟記於心卻早已經沒什麼感覺的場景像是電影一般,清晰卻又有些不真實。可是司南今天卻是像電影一般重複、重複再重複的一遍遍看,從起初的掙扎的想要醒過去到最後的坦然。從最初的冷汗淋漓、渾身微顫、高燒不斷到最後的沉寂、沉寂再沉寂!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要是司南長長的頭髮下面是一張毀容了的臉怎麼樣?會不會很驚悚?
☆、清醒過來
清醒
不同於月光靜謐般的夢、撩人的紗,不同於當月光鋪滿了平坦的地面時那種曖昧模糊的光澤。午後的陽光總是帶著些調皮的,就算是秋季也依舊如此的活力。窗臺上光暈在陣風中搖擺,打著靜默卻調皮的節拍,流離的光影深淺不一拖下痕跡。
“還沒醒嗎?”李浩雨咬著削好的蘋果有些鬱悶的問坐在床邊慢慢的、專心致志的削蘋果的高橋。
司南這一病不簡單呀!他自己受折磨也就算了,他們幾個人還都輪番上陣的跟著一起被折磨。先是暈倒緊接著就是做惡夢再然後就是傷口發炎發燒,這下倒好,等他燒退得差不多了卻來個昏迷不醒。
不過李浩雨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依舊還是一樣沒少做。這不,遵從著宋羽龍的話給輪班守著司南的高橋送東西來了。
高橋老實的在司南問話之後搖了搖頭,看著司南的眼神更是添了一份擔心。
“行了行了,別削了,先去吃飯吧!”看了高橋如此摸樣,李浩雨直接上前奪過了他手中才削了一半的蘋果往嘴裡一遞,‘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