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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割傷,在心中迴盪著,卻只是沉默。
“難道被我說中了?神棍,這長相是天生的,難不成你長得不如意就對你娘說,把我塞回肚子裡重生一遍吧。這豈不是逆天而行?人吶,要學會面對,你不能因為不滿意的容貌,就不給我復明吧?”石闌半開玩笑地說著。
他的母親?他窮盡一生,想要喚醒他的母后,卻在最後那一刻,與她永別,等不到她清醒的那一刻,而她,也無法等到他解除冰封那一刻。
他的眸光漸漸暗沉,染上一抹一閃而過的絕望和淒涼,卻很快被他掩飾得無影無蹤,拿起身邊的包袱,走入煙霧中。
石闌一聽到他離開,有些失落,本來想要叫他早點看清,美醜不重要,不要因此不讓她復明啊。
她卻不知,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把劍,割開他塵封已久的記憶,那是他割捨不下的前程往事,裡面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牽動著他的心。有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對手。
石闌聽到身後細細的聲響,猜到是他換衣裳,她可不會主動去給他更衣,畢竟,自己穿衣服都是問題,怎麼可能幫別人?
不過,一想到自己這個不稱職的貼身丫頭,這麼逍遙自在在這裡玩水,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帝師大人,聽尹小王爺說,我的血可以洗淨聖物裡裝著的煞氣,真的假的?”
慕容譁換下一身乾淨的衣衫,冷眼盯著她,豈會不知她真正想問的,在她心裡,他是那樣的人?有些負氣地一揮手,石闌噗通被他的內力推入池中。
她掙扎著站起來,一身狼狽,卻將她婀娜多姿的身軀展露無遺,冰藍色的衣裙,遇水後,有些透明,頓時春光外洩而毫不自知。她的小臉全是怒氣,昂頭衝岸上的人吼了一聲,“神棍——”
他居高臨下,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她的身軀,卻很快移開了視線,凝聚在那張滿是怒氣的小臉。他優雅一甩衣袖,彎下腰,捏緊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著他。她越是掙扎,他捏得越緊,直到她安分為止,“你是想問,本宮對你的好,都是衝著你的血,你的命?”
石闌心中不知為何,被他這麼一說,心中燃起一抹奇怪的暗喜,卻口是心非,“難道不是?”
慕容譁盯著這張精緻的小臉,怒視著她,“白眼狼當真是沒心沒肺!既然這般想,那就是!本宮就是看著你聖女之血而救你,幫你!現在,折磨你!這下,滿意了嗎?”
他在她心中居然是那樣的人?!白眼狼,需要好好治一治!
石闌剛燃起的暗喜瞬間被他掐滅,怒氣卻被他激得更旺,纖細的小手一把扣住他的手,以一個詭異的手法,一拉一扭,想扔進池中。
可是他的另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兩個人被捲入池中,石闌驚住,卻沒有時間想怎麼回事,已經跌進他懷中,沒入池底。
他的手抓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兩人漸漸浮出水面,石闌吃了好幾口水,狠狠咳著,幾乎將肺都咳出來才肯罷休。
他低眉看著她,劍眉緊蹙,本想讓她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可是見她這模樣,實在不忍,只好伸手將她圈在懷中,讓她靠著,拍了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這個曖昧的動作,卻落入那兩個不束之客眼中。炎王和鳳凰二人,騰空而起,穩穩落在岸邊。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咆哮,炎王鳳眸泛著幽深的綠光,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子擁在一起,火冒三丈,拔起刀刃就要衝過去。
鳳凰一個閃身,立馬拉在炎王面前,“王爺,冷靜。”
“她是我的王妃!”炎王的俊顏早已被毀天滅地的怒火和妒火所淹沒。
“她不是你的王妃!你沒有娶她,你削去了她的玉蘭郡主的封號,她現在只是石闌。”鳳凰聞聲提醒著他。
炎王鳳眸燃起兩團熊熊烈火,盯著池中那抹冰藍色,他還沒有娶她,她不是他的王妃,可是,在他心裡,她早已經是他一生的妻子,他的妻子!他無法將這句話說出口,因為他無法忘記,他的過錯。
慕容譁眸光如寒劍,掃過岸上的兩個人,一隻手一扯,將外衣披在石闌身上,遮住她的身軀。他的動作那麼流暢,溫柔,令炎王的的怒火更旺盛,幾乎燒燬了他所有的理智!
“炎王不是應該在去往夏國的路途?”
炎王一聽就火大,憋著一口惡氣,他知道將他支開是帝師的主意,“兩國盟書,本王會按時到達夏國交換,請帝師有點君子之風,石闌是未出閣的女子,還請帝師自重!”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