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3/4 頁)
氣,他哪敢這麼說?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要是說出去,只怕自己五馬分屍都是奢望。
“屬下沒有這麼說。”他嚇得連忙解釋,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那小孩子蹣跚著爬起來,往唐念身上爬,那小身子十分柔軟,細膩的肌膚,柔軟而肉肉的小手,不知為何,在觸碰那小手那一剎那,唐唸的掌心不自覺地收緊,原本想要將他拿開,卻還是忍不住將他提了起來,放在腿上。
他冰冷的目光隨著那清脆的瞳孔漸漸柔和,那孩子還在使勁往上爬,似乎要爬上他的肩膀才肯罷休,還咿呀學語,聲音十分悅耳動人,令人的心隨之漸漸變軟。
“別高興得太早,你父王若不來救你,你和他們一樣,只有死路一條。”唐念淡淡道,明明是一句威脅的話語,他卻說得很像嚇唬人而已。
而阿仇的小船早已經急速離開上岸,他只想快一點找到風鈴花,早一點結束南宮芸的病痛,他從來都不會為自己考慮。
卻在北上的路上被南宮芸攔截,她只是靜靜站在大路邊上,在槐樹下乘涼,綠色的葉子襯托出她的柔美和出塵,幾個幹農活的村民走過,還以為見到仙女下凡,紛紛跪拜了片刻,被她身邊的隱衛攆走,四周都是美麗的百里鳥,看模樣是因為它們,她找到了他。
她翻身上馬,望著他,阿仇微微一愣,策馬緩緩到她身邊,他不知她為何要這裡。
南宮芸只是淺淺一笑,“走吧,想起哪兒?”
阿仇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回過神來,愧樹下,她這一笑很美,似這炎熱的夏季中一抹清涼,緩緩注入他心底。
南宮芸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麼不說話?”
阿仇才回過神來,他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移開,滿是尷尬,臉頰似乎還有些紅,對著這樣一個大男人而言,臉紅的確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卻顯得又一分可愛。
南宮芸唇角的笑意更深,她話不多,只是策馬和他並行,“你不回答,我只能跟著你走,準備出發吧。”
阿仇卻沒有策馬急速前進,“那個地方很危險,你在這裡等我就可以,頂多三個月就能回來。”
南宮芸依然只是笑著,抬頭看著藍天,“你可知,人這一生有長有短,我並不畏懼短暫,我只希望在短暫的時光裡,不要留下缺憾。以後叫我芸就可以,我只有這個名字。”
阿仇劍眉輕蹙,她說她只有這個名字,芸,沒有南宮這兩個字。她是想要拋棄她一身的榮耀,追隨他嗎?
阿仇可以為了她放棄姓夜,而她為何不可以放棄南宮這兩個字?一個仇,一個芸,她希望這樣,他們能在一起,不要留下缺憾。
“你沒有必要這麼做。”阿仇不希望她放棄她的身份,不希望她為他放棄任何一樣東西。
南宮芸笑得很美,卻很釋然,“阿仇,我爹爹欠下的債,為什麼不讓我來還?我說過,要麼,殺了我,要麼,讓我留在你身邊,一直走下去!”
沒有人察覺到槐樹上漂浮著一抹蔚藍色的身影,他冷漠的雙眸俯瞰著地下的人,她居然有心上人?而且是這個潛伏在她身邊多年的仇人?
他不喜歡打破別人的姻緣,更不喜歡強人所難,他只是冷聲問道:“你當真不要我負責?”
南宮芸和阿仇同時抬頭,見他那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眸滿是冷漠,他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守承諾,哪怕是小時候的一句話,他都不會食言。
“小時候的事情,不過是兒時的戲言,我也說過,不需要!現在,還是不需要!”南宮芸毫不猶豫回絕了他。
他只是微微蹙眉,不知眼中閃過的是什麼,似乎是那化不開的孤獨,還是那以為可以不孤獨,最後卻還是隻能一個人?瞬間發覺十年的恪守不過是一場夢,的確有些難過。
“好!”但是他還是開了口,瞬間消失,宛如從未出現過。
南宮芸取下發簪,交到阿仇手中,“你可知,這一年多,我想了很多,從我們相識開始,一直想,也想到自己有可能撐不過去,每每發作的時候,腦海中全是那個默默陪伴在我身邊的人,你。我想著,若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最遺憾的是什麼?還是你!我不知那是什麼,但是,我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只想隨著我的心意做事。
在來的路上,看到一對男女互贈東西,女子以髮簪相贈,男子以玉佩還禮,女子說,髮簪代表心意,定情信物,也是將自己的一生如這髮簪,託付給對方。我的髮簪一直沒有送出去,如果一定要送,我想到的人,只有你。”
她是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