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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黃志貌似恭敬的話裡的不滿,鳳崇笑了,說:“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又沒有說眼看著祝姑娘出事不管,你這就跟我置上氣了?”
黃志聽聞此,抬頭憨厚地一笑,倒是跟他的一臉書生狐狸像有些不搭。
然而,黃志來沒來得及說出感謝的話來,鳳崇接下里的一句話,又將黃志的好心情全部打得不翼而飛:“再說了,祝姑娘到底是目前為止最適合當鳳家主母的人,找個這樣的人不容易,我不會輕易放棄她的。”鳳崇面上淡淡地說,兩手交握在廣袖裡,修長的手指緊緊地勾連著。
“是嗎?”黃志笑得有些譏諷:“如此,還請主公多多相助,屬下在這裡替祝姑娘多謝您的大恩大德了!”
鳳崇聽著黃志的話不是味兒,皺眉道:“你今兒是怎麼了?祝姑娘跟你相處不過是五六日的工夫,你竟然為了她譏諷我?是不是”
“主公莫要想歪了!”黃志乾脆地打斷鳳崇的話:“只是屬下看那祝姑娘是個心底純善的人,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盯中,還被屬下連累,屬下有些過意不去罷了。祝姑娘是主公看中的當家主母的最佳人選,屬下自然也是一心將她當做主母看待,不敢有絲毫的心存不敬之意。”
鳳崇被黃志一番恭敬得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話氣得不輕,面色一時有些難看,但想著祝蘭臺或許正在生死間徘徊,也就不多跟黃志計較了。
“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鳳崇皺眉問。
雖然對鳳崇之於祝蘭臺的薄情有些不滿,但一想到人命關天,黃志還是一五一十地將鳳浪劫持祝蘭臺以威脅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遺漏。
鳳崇聽完蹙眉:“鳳浪回來了?怎麼那麼不巧,你們就碰上了?”
黃志如實回答:“屬下跟祝姑娘來此吃飯,以為主公是主子包下的三樓,就派小二的傳信,誰知倒是送到了鳳浪的手裡。他一見屬下就跟屬下打了起來,最後還劫持了祝姑娘,估計是看到祝姑娘跟屬下一起吃飯,以為祝姑娘跟屬下關係匪淺,所以想劫持祝姑娘來要挾屬下。”
“你帶她來高升樓吃飯?還讓小二給我傳信?”鳳崇好笑道:“自己的八卦不但害到自己,還害到人家祝姑娘跟你一起受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黃志唯唯諾諾地賠罪。
鳳崇見狀,伸手扶起黃志,語重心長:“我做一些事、說一些話,也常常因責任所在,身不由己,你別放在心上。”
黃志聞言,想起鳳崇的為難和鳳崇對自己的恩情,不由地紅了眼圈,哽咽道:“主公,我”
鳳崇擺擺手,微笑道:“別的話也不多說了,你明白就好。你放心,不管為了什麼,我保證祝姑娘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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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蘭臺伸伸懶腰,一臉的睡眼惺忪,外加彭頭垢面。
當晨曦中的景物漸次清晰,一個個浮現在眼前時,祝蘭臺才猛地清醒,想起自己昨天的悲催遭遇,先是去當鋪被黃志發現,接著就因黃志這堵城門失火,自己這條可憐的池魚就被抓住了去當鋪?!
靈光一閃,祝蘭臺趕緊去摸自己袖帶裡的荷包。一摸到那硌手的銀子和圓圓的銅板,祝蘭臺大大地鬆了口氣,感嘆,不管怎樣,幸好自己還在,自己的全部家當還在!
昨天因為事出突然,祝蘭臺完全被自己吊在鳳浪手裡的小命兒嚇壞了,哪還顧得著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呢!
一想到鳳浪,祝蘭臺趕緊站起來,四處搜尋鳳浪的身影,卻發現除了碧樹綠草繁花,就是繁花綠草碧樹!
難道鳳浪良心發現,放了自己?祝蘭臺忍不住幻想。
還沒來得高興,祝蘭臺又想到自己獨身一人在這個四周被山包圍的山坳裡,人生地不熟的,明顯地山坳裡有沒有人家,可怎麼過活啊!
雖然覺得有些變態,但是祝蘭臺此刻確實無比地思念綁架自己的鳳浪,有鳳浪在,至少自己可能走出去,不會再沒有走出山坳前就成了山裡那些猛獸的盤中餐!
“喂——有沒有人啊?喂——鳳公子!喂——鳳公子你在哪裡?”祝蘭臺一害怕,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驚呼。
可是,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聲,一下一下,分外空曠,分外沉重地敲擊在祝蘭臺的心上。
人在極度驚慌的時候,難免失去判斷力;而人一旦失去判斷力,就難免做出錯誤的決定。
祝蘭臺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
祝蘭臺從小不說錦衣玉食,至少也沒有發生過這種在危險處處的野外孤立無援的狀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