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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蘭臺雖然不明白秋冰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這個時候她也不敢招惹喜怒不定的秋冰成,便老實地點點頭,答道:“陳大夫醫術高明,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望其項背的”
“那就好。”秋冰成說完,起身招呼手下的賊匪進來,讓他去將陳大夫帶過來。而秋冰成自己,則彎下腰,親自替祝蘭臺鬆開了綁著她手腳的繩子,還扶著一臉莫名其妙的祝蘭臺坐到旁邊的座位上。
祝蘭臺這廂在刑室裡忐忑不安,鳳崇那廂也在囚室裡擔驚受怕。
當有山賊奉了秋冰成的命令,前來抓陳大夫去刑室的時候,鳳崇立刻跳起來。
刑室裡關著的是祝蘭臺,現在秋冰成派人讓陳大夫過去,是祝蘭臺出了什麼事了嗎?難道秋冰成對祝蘭臺動了刑,傷了祝蘭臺,怕祝蘭臺撐不到日落之前等他說出財物所在,所以才找陳大夫去給祝蘭臺醫治的嗎?還是一連串的假設讓鳳崇幾乎忍不住衝出去將那些看守的賊匪全部打倒,然後衝進刑室去將祝蘭臺搶回來。
這一刻,鳳崇才體會到了深深的挫敗,就是因為他不夠強大,所以祝蘭臺才會為了救隨行的眾人,送羊入虎口的不是嗎陳大夫走過鳳崇的身邊,小聲安慰道:“請老爺放心,我會盡一切所能救夫人的。”
在賊匪面前,鳳崇一行人很注意保守他就是鳳氏族長的秘密,從來不說什麼“家主”或是“主母”的。
看著牆角一臉恐懼的胡冰、來喜,還有三個小孩子,鳳崇只得忍下滿心的焦慮和衝動,將希望全部寄託在陳大夫的身上。
當陳大夫被人綁去刑室,看到祝蘭臺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秋冰成反而不安地在旁邊踱步的時候,很是驚訝,這眼前的情況太出乎他的預料了。陳大夫原本以為是祝蘭臺受了重傷,所以秋冰成才會派人“請”他過來的“寨主,陳大夫帶過來了。”那押著陳大夫的賊匪將陳大夫往前一推,就在秋冰成的示意下靜靜離開,還順手關上了門。
“你給她把脈。”秋冰成簡單明瞭地吩咐道。
陳大夫一聽,以為祝蘭臺是受了什麼內傷,趕緊幾步上前,將手指搭在祝蘭臺的脈搏上。驀地,陳大夫瞪大了雙眼,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慮地看著祝蘭臺。
見狀,祝蘭臺心底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開口問道:“陳大夫,我真的”
祝蘭臺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大夫憂喜摻半地截斷話頭:“是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懷孕固然是值得高興的事,畢竟鳳崇現在還只有鳳新一個孩子,難免子息單薄;但是這個小生命在這個時候來到世上,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多久了?”沒想到,最先激動地開口詢問的不是孩子的母親祝蘭臺,而是跟這件事毫不相干的秋冰成。
陳大夫愣了一下,才在祝蘭臺的示意下老實地回答道:“看樣子,有月餘了。”
秋冰成聞言站起來,有些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像是在思考什麼極為嚴肅的問題。
祝蘭臺和陳大夫面面相覷,不知道秋冰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半晌,秋冰成終於停下腳步,喊進來幾個小嘍囉,吩咐道:“你們快速將她扶到夫人未出閣的時的閨房裡,派人小心地伺候著。要是她肚子的胎兒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好看”
那賊匪們相互看了一眼,為難地說:“可是,這山寨里根本就是沒有丫鬟”
祝蘭臺靈機一動,說:“我習慣了來喜伺候”
祝蘭臺還沒有說出請求放出來喜的話,秋冰成立刻爽快地指著祝蘭臺說:“你們先把她帶到夫人的閨房,然後去囚室將那個什麼來喜的帶過去伺候著。”
立刻有人領命,小心地扶著祝蘭臺走出了刑室。
“至於你嘛,暫時就住在囚室,但是要每日去給你夫人請脈,小心地替她安胎。”秋冰成看了陳大夫一眼,然後衝手下的賊匪說:“你們先把他帶去囚室,順便將那個什麼來喜的帶去夫人的閨房伺候著。”
說完,秋冰成先一步離開,看樣子是追隨祝蘭臺而去了。
陳大夫則在賊匪的看下,回到了囚室。
一看見陳大夫,鳳崇就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問:“娘子她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刑?傷得重不重?”
陳大夫還沒有回答,就有人替陳埭酸溜溜地說:“你家娘子怎麼樣?她現在可是交了好運了她如今得到了咱們寨主的青睞,如今正舒服地住著我們夫人做小姐時的閨房呢”
鳳崇聞言,雙拳緊握,就要衝去,卻被陳大夫拉住,用眼神安撫制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