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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管事開著善意的玩笑,其他的管事聽了也不禁笑開了懷。
祝蘭臺面上不自在地呵呵一笑,心底卻忍不住腹誹道:“我才不心疼你們送給無相關的人錢呢反正生意上禮尚往來是正常的,這下總牽連不到我身上,我將來自然也不需要為這一部分錢負責,隨你們愛送都少就送多少,想怎麼給鳳家掙面子就怎麼掙。”
“首先是姑蘇慕容家,也就是大小姐的夫家。慕容家向來是鳳家桑葉供應的大戶,撇開親戚這層關係不說,慕容少爺也確實幫過鳳家不少忙。少了慕容家這個大的桑葉供應商的話,只怕鳳家的絲綢一業可能要減產過半。”淳管事絲毫沒有猶豫地,在算盤珠子上撥上了一萬兩,看得祝蘭臺噎得臉色通紅。
“然後是那些蠶戶,除了鳳家自己的蠶戶,還有一部分是文家的。文家現在主事文墨自父親手中接下生意,跟主公私交頗好,這年禮自然也輕不得。”淳管事徵詢地看了枚總管一眼,見對方點頭,便加上了八千兩。
“說起來這文家的事還真是有趣”淳管事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
淳管事這麼一說,枚總管和剩下的青管事和柳管事像是也想起什麼似的,都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得祝蘭臺莫名其妙。
“怎麼說?”祝蘭臺出聲詢問。
“主母您有所不知。”淳管事放下算盤,微笑著將文家的趣事娓娓道來:“要說這文家原本是書香世家,祖上世代為官,身份顯赫。但是不知道為了什麼,這文家上一代的管事,也就是文墨少爺的父親文賢老爺,生性頑劣不堪,家人都已經放棄了讓他踏入仕途的打算,準備養一個紈絝子弟。
誰知道成年之後,文老爺一次參加洛陽的詩會,竟然一舉奪了頭名這下文家的人可是歡喜壞了,心想這次估計文家要出一個狀元郎了就在家裡人忙著準備讓文老爺參加春闈的時候,文老爺竟然一個人攜帶當時的洛陽花魁豔採捲款私逃了這下文家的人可慌了手腳,因為為文老爺參加春闈的上下的打點都送出了,很多洛陽名流也覺得文賢奪魁是十拿九穩的事。可誰知正主兒竟然攜ji私逃,還將文家府庫裡十分之一的錢財都給捲走了文家丟不起這份錢財,更丟不起這個面子一氣之下,文家便對外宣佈,將文賢從族譜裡除名,並且一輩子都不能踏進洛陽城一步就在洛陽城所有的人幾乎都將當初那個攜ji私逃的詩會狀元遺忘的時候,文老爺突然回來了,不但回來了,而且還是一路敲鑼打鼓地回來原來這文老爺下江南,做了生意,發了財,上下打點一番,竟然結交了京城裡的一些高官,於是一個字從一個身份低賤商販走卒,搖身一變成了朝廷大員的貴客文老爺一路敲鑼打鼓地回到鳳家,還帶著當初他從洛陽城帶走的花魁豔採,而豔採的已做良家婦人打扮,懷裡還抱著一個剛滿週歲的奶娃娃,就是現在文墨少爺。
文家是書香世家,信守承諾,因為先前放出話來,將文老爺永遠從文氏族譜上除名,所以即使見文賢婢僕成群、黃金無數也沒有動心,頂著一股子讀書人的清高,硬是不開門。
當時文家有在京城做官的後生,可巧了那後生還是文賢結識的朝廷大員的門生,為了將來的仕途著想,那後生便修書一封,言辭懇切地讓文家人重新接納文老爺。
到底是書香門第,脾氣倨傲,儘管如此,文家人一時也沒決定接納文老爺這個回頭浪子。
也多虧了文老爺是真心悔過,想要重回文家,硬是帶著文夫人豔採和剛滿週歲的文少爺跪在文家,一心一意地等著文家的大門再次為自己敞開。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文老爺的這一舉動給足了文家面子,洛陽城裡那些原本等著看文家自食其言的笑話的人,如今或是被文老爺迴歸家族的真誠打動,或是被文老爺贈送的真金白銀晃了眼,竟然紛紛勸解起來。
於是,文家做足了姿態,這才勉強接納了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文老爺,還有如今的文夫人豔採,以為如今文家的當家主事文少爺。”
祝蘭臺聽完,不禁噓唏:“還真是一波三折想來這文老爺倒真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竟然生生地惹出了這麼精彩的一個故事”
枚總管也插話道:“那可不是文家在洛陽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文老爺卻是洛陽城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這出去沒有人不折服的”
“這更有趣的事還在後頭呢”淳管事樂呵呵地接著說道:“說來也奇了這文老爺當初怎麼也不肯讀書走仕途,一門心思地走南闖北地做生意,可到了他唯一的獨子文少爺身上,事情又來了大逆轉這文少爺倒也聰明,算賬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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