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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簾子,鳳來儀朝祝蘭臺笑道:“看我說的準不現在不是門子來接你,是阿弟親自來了”說完,鳳來儀當先一步跳下馬車,伸手接過正在祝蘭臺懷裡熟睡的鳳南珠,側身讓祝蘭臺跳下馬車來。
一下馬車,祝蘭臺就看見鳳崇緊抿著嘴唇,像是要哭了似的緊盯著她看。心裡一緊,祝蘭臺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被鳳崇一把扯進懷裡狠狠地抱住。祝蘭臺一怔,直到脖子裡有涼涼的液體滑過的時候,才意識到估計是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你看看,我們不過是上香的時候正巧碰到府衙夫人,被請去吃了一頓晚飯,說了一會兒閒話,阿弟你就等得這麼心焦了若是哪天弟妹有事離開你幾天,還不知道你會急成什麼樣子呢”鳳來儀笑道,心底卻很是羨慕祝蘭臺可以得到這世間所有的女人都渴盼的一份忠貞不渝,相愛至深聽到鳳來儀揶揄自己,鳳崇這才偷偷地抹乾眼淚,直起身子來,略帶抱怨地說:“就算是去了府衙夫人那裡做客,也該派人說一聲啊。”
祝蘭臺一怔,意識到了什麼,說:“可是,我們明明就有派人回來告訴你的啊,還是府衙夫人親自吩咐的怎麼會”
靈光一閃,鳳崇立刻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那府衙夫人,估計是李豫早就安排好了的。趁機將祝蘭臺三人“請”去府衙,然後讓李豫利用自己的心焦,來跟自己談判,索要錢財。所謂的派人來知會自己一聲,只怕也是府衙夫人騙祝蘭臺她們的吧。
鳳崇這下算是明白了,李豫這次是在給自己一個警示,警告自己要是敢耍花樣的話,那下一次祝蘭臺就不單是被府衙夫人請去吃飯這麼簡單了,到時祝蘭臺就會成為真正地跟李亨“生不同衾死同穴”了。
心底的寒意蔓延開來,為了不讓無辜的鳳來儀擔心,鳳崇撒謊道:“哦,是有人跟我說什麼來著,我當時沒注意聽,所以就不記得了吧。”
感受到鳳崇那股由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明白鳳崇是在撒謊安鳳來儀的心,祝蘭臺心裡更加擔憂。抱過鳳南珠,祝蘭臺笑著對鳳來儀說:“既然夫君聽錯了,那估計姐夫也沒有得到你去府衙夫人家做客的訊息,這會兒肯定正在擔心呢大姐還是快回去吧。”
鳳來儀這才想到,自己也是失約未歸的人,趕緊辭別了鳳崇和祝蘭臺,上了馬車,吩咐車伕趕快一點。
直到聽不見馬車的碌碌聲,祝蘭臺這才一臉憂慮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沒有人來告知我和大姐被府衙夫人請去吃飯的事?”
鳳崇正要回答,耳邊響起一陣輕微的風聲,接著就見被他派出去的影衛一個一個都出現在他面前,低垂著頭,一副任務失敗的樣子。
“被事情絆住了?”鳳崇問。
領頭的影衛一臉愧疚地說:“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廟宇都出現了大小不同的問題,所以”
鳳崇擺擺手,打斷領頭影衛的自責,說:“有人存心為難,這也不怪你們。好好地下去休息吧,估計這寺院一行,你們也累得夠嗆。”
看著影衛們聞言閃去的身影,鳳崇嘆息,這李豫雖然有些貪財好色,但是對於怎樣奪取不義之財,卻是十分在行“有人存心為難?”祝蘭臺擰眉,問道,“難道是那些被你在孤島抓獲的海盜,捲土重來,實施報復了?”
鳳崇搖搖頭,說:“海盜哪裡能夠命令府衙夫人”
祝蘭臺一怔,心底浮出一個人影來,瞬間心情低落下來,歉疚地說:“對不起,沒想到我們躲到了番禹,卻最終還是沒有躲過,都怪我”
“不怪你”鳳崇用食指點住祝蘭臺的雙唇,制止她的自責,苦笑道:“要怪的,也該怪我們鳳家為什麼這麼有錢吧”
“那我們怎麼辦?”祝蘭臺擔憂地問:“他連番禺這麼遠的都追來了,鳳家到底是有多少家產,能讓他這麼不惜大費周章的?”
“也就是現今國庫的一半以上吧。”鳳崇以說今天是什麼天氣的稀鬆平常的語氣說道,“只能說現在主上太不爭氣,除了伸手討錢,什麼都不會。”
祝蘭臺:
有這麼多的錢財,也難怪李豫從京城追到了番禺。
“娘子,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你願意跟我浪跡天涯嗎?”鳳崇攬住祝蘭臺的肩頭,一邊往回走,一邊問。
“會讓我忍飢挨餓嗎?”祝蘭臺開玩笑地問。
“這也難說哦,或許咱們倆換下綾羅綢緞,穿上普通的棉布衣服;吃不上魚吃燕窩,只能吃些平常魚肉。”鳳崇也笑了,開玩笑地說:“跟現在天差地別的生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