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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史可法道。
江彤月笑了,翻了個身看著窗外道:“沒什麼意思,反正現在不重要了,”她可能是醉了,說完這句話,對著窗外的月光“咯咯”直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輕挑,道,“史大人,我方才見你哭了,卻是為什麼?”
史可法一揚眉,道:“哭?你看錯了。”
“絕對沒有,那白花花的月光下,滿臉的淚水,我可是瞧得清楚,這麼一大把年紀的男人還會哭嗎?”
“你醉了。”
“我沒醉,我腦子清楚的很,史大人,”江彤月又“咯咯”的笑了幾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絕不會。”她將“絕不會”三個字說了好幾遍,聲音漸漸的低下來,之後便沒了聲音,應是睡著了。
史可法看了她一會兒,一抬頭飲盡壺中的酒,站起身走出屋去。
江彤月醒來時天還未亮,她翻了個身爬起來,頭疼的厲害,屋裡卻沒有史可法的影子,推門到外屋時,收留她與史可法的那對夫妻正擠在一張小床上,睡得正香,也沒有看到史可法。
可能是走了,怎麼不知會一聲?自己分明是要投奔他的啊。
江彤月回裡屋找到自己的行李,史可法竟然是將它撿回來了,她翻了翻,沒少東西,便拿出一錠碎銀子放在桌上,然後拿著行李不聲不響的出了屋去,隔壁家的狗馬上吠叫起來,她慌忙的出了院去,外面的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
寒氣直逼過來,她抱成一團直接往城裡走,她要去找史可法,不聲不響的走了,昨夜不是白救他?顧家她是不想回了,但逃出來也未必安全,昨夜從翻出牆到現在,她不是遇到潑皮,就是差點死於非命,外面這麼兇險,她可沒膽子闖蕩。
人急匆匆的往前走,卻沒注意到前面路口一個人正老神在在的等著,直到差點撞上,江彤月才抬起頭來,等看清那人,不覺驚叫了一聲:“怎麼是你?”
白小玉打了個哈欠:“等了一夜,你總算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白小玉卻不答,雙手還胸,自顧自的走在前面,道:“走吧,趁現在顧家人還未發現。”
“你是不是跟了我一晚上?”不然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白小玉回過頭:“你以為我很閒嗎?看你翻牆,還樂呵呵的跟著你?”他此時淡然的眼神中帶著絲冷意,往回走了幾步,湊近江彤月道,“只是事有湊巧,也許你命中註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他說著,伸手將江彤月的手握住,道:“也虧得你,壞了我的好事,所以我的心情很不好,殺你的心都有。”
江彤月全身抖了抖,馬上回握住白小玉的手,熱切道:“你還等什麼,趁顧家人還沒醒,回去了。”
白小玉卻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一個人走在前面,江彤月不敢怠慢,慌忙跟在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太晚了,寫完就發的,大家捉蟲,明天再改
☆、一隻虎
江彤月現在每天做的事就是拿著丫頭端上來的粥餵給顧其權,看著他吐掉,再喂,再看著他吐掉,再喂,直到一碗粥喝光吐光,接下來只要在那個老頭眼皮底下繡繡花,看看書,她一天的任務就完成,其他事什麼都不用做。
白小玉說要找鍾馗圖,她起初以為必定是極難找的,並且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一進這個小院才發現,顧其權此人根本就是偏愛鍾馗圖,屋裡掛的,扇面上的,茶壺上的,甚至連他握在手中把玩的那塊玉也是刻成了鍾馗的樣子,她第一次來時並未在意,現在既然說要找鍾馗圖,才發現這院中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
吃了晚飯,江彤月裹了厚衣服在院中梅樹下散步,沒有人說她不可以出這個院子,但是她每次想出去都會有丫頭老媽子問她去哪裡,何時回,表情如同審問犯人似的,幾次下來她乾脆就不出去。
那梅樹就在院中,半株已死,乾枯的樹枝向四周伸展開,像顧其權蒼老而乾瘦的手,另半株卻生機盎然,開著半樹的花,丫頭說這樹已經有兩年都是這樣子了。
旁邊的牆上傳來“咚咚”兩聲,她知道白小玉已經到了,就在牆的另一邊,她不想說話,靠著牆等他先開口。
“來了?”那頭問了一句。
她懶懶的應了一聲。
“接著。”那頭叫了一聲,然後一包東西拋了過來。
江彤月慌忙去接,卻是一個紙包,她邊開啟邊問道:“是什麼?”卻看到裡面是各式零食。
江彤月抓了個零嘴在嘴裡,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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