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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吃?我吃一盤就夠了。”
廖北北滿臉黑線,她面無表情地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頓感味道不對,於是她捂著嘴跑向廚房,吐完了又跑出來質問唐燁澤:“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把糖當成鹽的事?”
唐燁澤笑容微斂,說:“我忘了告訴你,我對味道不敏感。”
廖北北則是十分傻眼:“你。。。。。。對不起。。。。。。什麼時候失去味覺的?”
“大概十年前吧,高燒不退,之後就失去了味覺。”唐燁澤表述得已然很輕鬆了,但是廖北北還是哭了。唐燁澤見狀疾步走到她面前,“哭什麼呀,至少我沒失去餓的感覺,呵呵!”
人活一世嘗不到人間美味該有多痛苦啊,廖北北吸了吸鼻子,抬起淚眸輕聲詢問:“太可憐了啊。。。。。。還能治好嗎?”
“現在的醫術越來越發達,總有一天可以治好的。只要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長期治療上。”唐燁澤抬起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倏地,廖北北握住他的手,衝動地表態道:“治吧治吧,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如果需要住院的話,我天天去醫院看你。”
唐燁澤的指尖微微一顫,他悠悠地捧著她的臉頰,情緒稍有起伏地問:“你知道,我在失去味覺前品嚐到的,最後一種味道是什麼嗎?”
廖北北緩緩地搖頭,只知道他的手很熱。
唐燁澤注視她的臉頰,回味一笑:“草莓。。。。。。”
“草莓味?很普通啊,如果治好了,我買各種口味的冰淇淋給你吃!”廖北北身為局外人都激動了,他還笑什麼笑啊?
“草莓本身並不特別,只是特別在那個特定的階段,你可能理解不了。”唐燁澤笑不露齒。在他高燒不退的那一個月裡,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棒棒糖甜甜的草莓味。他當然也沒想到,這道甜味,成為之後十年他心中永恆的味道。
廖北北想了想,欲言又止,怪不得唐燁澤對食物從不挑剔。但是嘗不出味道真的很悲劇啊,所以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勸他治療的,不著急,,慢慢來。
想到這兒,她跑進廚房給自己洗了一個蘋果,一邊啃蘋果一邊盤腿坐在茶几旁,一低頭注意到擺放在茶几底層的捐款箱,啪嗒,蘋果掉在地毯上,她小心翼翼地捧出捐款箱欣賞,嘖嘖,紅紙黏貼平整,字跡優美,絕對是專業的!
“你你你。。。。。。不要這麼心靈手巧好不好?”廖北北瞄向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羨慕忌妒恨。
唐燁澤一笑置之,坐到她對面,學著廖北北的樣子將紅紙裁剪成四方形,但是廖北北的動作很快,他看不清步驟:“教我摺紙好嗎,這個我不會。”
廖北北審視他一會兒,見他態度還算謙虛,挪到他身邊的位置,靈光一閃,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廢材,決定一步一步教他摺疊手工相對繁瑣的紙玫瑰。
唐燁澤認真地學習著,雖然他盡力了,但對摺紙沒研究的他確實有些力不從心,而廖北北終於等到“小人得志”的機會,嘲笑他是大笨蛋,唐燁澤則是聳肩預設。
一個小時後,廖北北抱起捐款箱,同時指揮唐燁澤搬運裝有紙玫瑰花的箱子,而後,兩人說說笑笑著向停車場走去。
廖北北不想讓同事們知道她與老闆的關係,所以為了避免引起流言飛語,她已在途中與潘曉博透過電話,向潘曉博借桌子擺位。
潘曉博自然滿口答應,一來,討女友歡心;二來,在唐氏娛樂門前拜訪捐款箱正好體現出本公司對教育事業的重視,從而樹立良好的形象,一舉兩得。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城鎮。
廖北北透過車窗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店門前的潘曉博,她按下車玻璃,羞澀地招招手。
潘曉博舉起一手回應,又注意到唐燁澤,笑容立刻僵在嘴邊。話說堂堂總監親自駕車送女員工進城,如果不是另有企圖,這事說得通嗎?
這不,車子剛停穩,潘曉博便一把拉開車門將廖北北請下車來。廖北北倒是沒多想,笑眯眯地轉身叮囑唐燁澤:“你找個地方停車,我先去擺桌子。”
唐燁澤應了一聲,睨了潘曉博一眼,掉轉方向,揚長而去。
潘曉博注視著廖北北的背影,十秒鐘,二十秒鐘。。。。。。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不再盯著車子駛去的方向!
廖北北見唐燁澤停好車,她這才轉過頭來,卻沒想到潘曉博與自己的距離這麼近,甩動的馬尾辮不小心掃到潘曉博的眼睛。潘曉博條件反射似的捂住眼睛,廖北北則輕呼一聲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