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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伸著食指,於一小刺兒還有一個扇人嘴巴子的妖精,這屋好像沒一個靠譜兒的人,指了一圈,停在季風身上。“你”
季風歪挑著一眉。“大哥~我跟你一樣來聽段子的。”
“我知道,你給我整瓶水去。”
楊毅隱約看到他頭頂冒起的青煙,至不至於這麼激動?眼皮跳了一下。“咦?你走道撞電線杆子上啦?”臉怎麼紅成那副德性?好像都蒼起來了。
“你別瞪我噢!”紅巖警告地橫他一眼,“還指我給你賠不是咋的?”
“幹起來啦?”楊毅忙著向季風打聽。
“動手啦?”於一對那半張乍紅乍白的臉也很有興趣。
“翅膀先伸手的。”不過沒落下。
“哦——”整齊地點頭,於一說:“爛人品。”
“靠,我要真想打她她還能好麼應的跟這兒耀武揚威的。”翅膀頭大無比,接過季風遞來的礦泉水灌了一大口,“誰說都行,挑乾的說。”
即使挑乾的說,也要從於一生日的第二天,就是四人幫跟紅巖出去喝酒那天說起。那天雷管砸劉長河在狼嚎一條街口的紅燈籠串店,在罷手要走的時候被人叫號兒,回頭露了臉,紅巖和楊毅在包間裡看清他。硃紅巖一時激動扯掉了門簾,雖然門簾馬上飄下來擋住了她的臉,但以雷管彈弓子打鳥的眼力還是隻用一眼就足以認出她就是當年逃出M城的雷家四個小姑娘之一,對於以前時常出入老崽子游戲廳的楊毅也很臉熟,出門又看見了於一,直覺地認為紅巖跟於一他們關係都不錯,順理成章地想到了剛出獄的雷滿江有可能找於老歪當靠山。他派人在歌廳門口等著,看到翅膀和紅巖出門,認出翅膀是市長公子,沒敢冒然動手,只遠遠跟著。紅巖讓翅膀把她送回學校,等他走了之後又出門想打車回家,半道被雷管劫去。為了造成是硃紅巖報案的假相,還特意查到楊毅的姓名,然後找人跟蹤於一造成車禍。“上午剛讓公安找去指證雷管,晚上放學就出事了,這可能是雷管幹的嗎?他想死啊這麼明晃晃下手?”因為太明顯,人們反倒不能相信是雷管下的手。借刀殺人後為了擺脫嫌疑又自使一招苦肉計,引于軍把整件事串起來,往雷滿江身上想。于軍的確是沒想太複雜,感覺雷管跟這事兒沒關,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又豈是一個牟老刀能勸住的?
唯一的失誤是韓高賴來得太快。雷管為求真把傷偽裝得太嚴重,而當時以李三子為首的東城打手們相比之下就傷得太輕了,這是不合常理的事。韓高賴在從他病房一出來就到於一那邊打了個轉,隨口說著“雷管這個傻逼,什麼時候都敢落單”,詭才如於軍怎麼可能聽不出這話中話,親自到雷管病房套了遍口風。凡事只有想不到,沒有查不到的,四路一跑八方來報摸清事情原委,於老歪怒了,連三張都沒活到的黃毛小兒也敢跟他玩三十六計。一個電話打給牟老刀前後一表,只問衙門收不收人,上不得官道他就等天黑找個亂墳崗子動手埋人了。堂堂公安局長當然不能眼睜睜著著老戰友以身試法,但畢竟御林軍也得有聖渝才能出師,雷管犯的事兒死一百個來回兒都夠了,誰逞想真到著急的時候卻連個提他問話的正當理由都沒找出來。刑警隊大會議室點了半宿燈,天剛矇矇亮,雷滿江上門了,小女兒雷紅巖所在的M城旅遊學校說孩子一週沒去上課,有人證實雷紅巖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剛好是雷管在元明街砸店的那天,雷滿江懷疑女兒與仇家有關,請求警方協助。一紙搜查令下來,在東四條路雷管家的高階洋房裡,沒找到被非法拘禁的雷紅巖,卻意外搜出了三千多粒淺棕色藥丸,經鑑為亞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的片劑,是受管制的精神藥品。無心插柳的牟老刀喜出望外,明知道雷管玩這東西起碼小兩年了,但奈何怎麼安樁下套,這個鬼頭蛤蟆眼的從來就是溜著河邊走,溼鞋不溼腳,放多長的線也只釣上來過幾條小魚小蝦。真是做了虧心事,半夜怕門響,一個落勢的雷滿江就能攪亂他心智,竟把那麼大一包東西塞在自己窩裡等人翻。三千多顆藥丸足有二斤多沉,《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條:非法持有鴉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數量大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或者無期徒刑。若利用教唆未成年人販運毒品的罪名成立,做為集團的首要分子,雷管可以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翅膀點了根菸一口沒抽,就聽兩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評書,煙燒到手了才慌慌掐滅。“那你到底被他關在哪了?”
“歌廳。他跟我說讓我在那兒待著,只要我不壞他事兒他就不為難我。”紅巖把抽了一半的煙順門彈到走廊去,“這一點上他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