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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媳婦兒於家肯定不要。正趕上越南保衛戰,直接就填表給我爸送廣西去了,徹底斷了他跟我媽有碰面兒的念相。”
“老頭沒想到兒子這一走差點回不來吧?”為了不要兒媳婦把兒子扔到邊境打仗,好懸沒掛了,這哪多哪少呢?
“嗯。聽我媽說當時烈士名單從前線發回來,我爸是S軍區第一個,那時候好像還沒正式開戰呢。我奶一看著電報就梗過去了,醒來人也沒精神了,不到一個月就走了。連我爸活著的信兒都沒聽進去。我爸傷得那樣,沒一個人說他能活下來,也不敢讓我奶去看。我爺啊,老伴也沒了,再看我爸那樣比死還難受,估計也是受不了這打擊,心血攻的中風了,癱了十來年,前幾年才去世。這倆老人哪,好強了一輩子,都沒得善終。更冤的是我媽,全人類都把她當禍水。”
楊毅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她咬著嘴唇不敢說太過份的話,只道:“她要不是那麼不聽話非得要生小孩兒不就沒這些事了嗎?”
“她要真聽話不生了,誰送你回家給你講故事。”他拿帽子輕抽她的臉。
“我是就事兒論事兒。”她爭辯。
“論個屁。你這話給我爸聽著他真能當場掐死你。”
“我虎啊當他面兒說?”她吐吐舌頭。“接著說接著說。”
“接著的你就知道了。軍區裡頭風言風語的,我爸傷好出院說啥也不留在那兒,帶我媽和我爺回了M城。趕上他原來上班的那個修配廠要黃了,政府往出拍賣。我爸把手上的錢全押進去買了廠子,自己下車間領著工人沒黑沒白地幹。”於一的聲音變得很溫煦,“不行再說我爸是黑社會了,大小是個企業家。”
“那就算他不是招的那些人起碼有混過的吧。安春鋒說你爸手下一半是有案底的。”安春鋒是季風家警察大姐夫。
於一詞窮地笑,對老爸這種異於常人的用人癖好也無話可說。“我爸剛接手廠子初期整個M城加周邊好幾個市縣還沒有一個像樣的修配廠,買賣算是火了,眼紅的挑事的也全來了。工人能不急麼,廠子要沒了他們全得回家吃自己去,哪有不把那兒當自己家看的。成天在車間修車裝機器的這幫人都啥樣啊你自己想去吧,一個個都賊壯,隨手抄起的傢伙就是些管鉗子扳子啥的,氣頭上誰還拿得準只治服了?鬧出人命我爸也逃不了關係,一開始也蹲號,後來發現只要錢兒使到位了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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