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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之人——劉鞏,任何事情你當著他倆的面儘可坦陳直言而無妨!”
劉鞏“唔”了一聲,伏地恭然而道:“大將軍,下走此番前來告急之際,何大人貼耳告訴了下走一個絕密訊息——他察覺此次蜀寇來襲,可能關中帥府伏有諸葛亮的內奸與外敵裡應外合、遙相呼應,否則北關城池的要害之處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暴露在賊兵的炮石弩箭之下的”
“什麼?帥府裡伏有諸葛亮的內奸?”司馬懿面色一緊,“何遲究竟察覺到了什麼?誰是內奸?”其實,他先前也一直在暗想:斜谷道北關本是城堅牆厚,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匆匆告急,沒有內奸洩露城中軍情,是絕不可能會出現這等情形的。
劉鞏仍是伏在柏楊木地板之上,並不抬起頭來,道:“大將軍,倘若您要想知道誰是真正的內奸這個,恐怕只有恭請您移步近來了”
“移步近來?”司馬昭臉色驟變,右手一下按緊了腰間的劍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郎官不必多心——下走是經過門外守卒搜身後進來的,身上並無一物。”劉鞏仍是埋頭伏地,恭恭然而道,“大將軍請容下走稟報,下走領命臨行之前,何大人為防洩密,已將他所察覺到的內奸姓名以刀刃刻寫在了下走脊背的肌膚之上,連下走自己都瞧不見那字跡所以,下走才貿然恭請大將軍您移步近來觀看了”
說著,他將自己背上的衣裳拼命一掙,“哧”的一響裂了開來,頓時露出了血汙遍佈的寬闊脊背——那上面有一道道深淺不一、長短各異的血痕橫七豎八地刻畫著,赫然便是一行行觸目驚心的“血字”!
“義士啊!劉君真乃舉國無雙之義士啊!”司馬懿一見,饒是他個性深若淵潭而紋風不動,也不禁悚然變色,當即便從胡床上一躍而起,直向他身畔趨奔而來,伸出雙臂便欲扶他,“好!好!好!且讓本座細細辨認一下這些內賊的姓名——虧你這劉君是怎麼忍得下這份剖肌裂膚之痛的”
就在他堪堪走近劉鞏身旁一尺之際,一直弓身跪地的劉鞏猝然間便動了,他的這一動,並不是舉手投足的起伏之動,而是猶如臥虎驟躍、兀鷹展翅、靈豹捕食,來得迅捷如電而飄忽如風!
司馬懿只覺眼前一花,接著便聽得“嘭”的一聲悶響,自己的胸膛如同遭到千斤鐵錘的重重一擊,整個身軀都似皮球一般被震得飛滾而起,倒翻出去二丈開外,“啪嗒”一聲摔落在地板之上,一時竟是爬不起來!
原來這劉鞏負痛隱忍、苦心孤詣,便是為了此刻向司馬懿發出這足有數百斤之力的驚雷一擊!
“父帥”司馬昭最先醒過神來,驀地一聲厲吼,拔劍在手已是飛身刺出,去勢如虹,“嗖”的一響,劍鋒竟已深深沒入劉鞏的腰際!
劉鞏卻似石頭人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任由司馬昭的青鋒長劍橫插進他的腰際,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他兩眼直盯著司馬懿那具直挺挺地平躺在地的身軀,同時哈哈笑道:“司馬懿!劉某終於不負丞相大人的使命,一拳了結了你的性命了!丞相大人!您北伐途中之大敵已除,我大漢復興有望了!”
就在他揚聲大笑之際,守護在議事廳門外的侍衛武士們聽得裡邊的異響,已是紛紛衝了進來,將劉鞏圍在了當中。只有坐在偏席上的周宣,初時乍見司馬懿遭襲之際似乎臉色微變,但旋即已恢復成一臉淡笑地望著場中的一切情形。
“父父帥”司馬昭丟了劍柄,聲音裡明顯地帶出了哭腔,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朝司馬懿那裡撲去,“快快來搶救大大將軍啊!”
“哭什麼哭?為父的身子骨還沒那麼脆呢!哪裡就能被人一拳打散啦?”隨著一個冷峻而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卻見那一直橫躺在地的司馬懿居然用雙肘撐著地板慢慢爬了起來。
“你你”劉鞏臉上笑容一僵,呆呆地瞪視著司馬懿,如同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雙眼睜得像銅鈴般大,“不這這麼可能?劉某這一拳平日裡足可以打死三頭牛呢”
“父帥!”司馬昭已然滾到了司馬懿身旁,一邊手忙腳亂地扶著他,一邊淚流滿面地望著他。
“沒關係沒關係你別亂了心神——為父這不是好好的嗎?”司馬懿向司馬昭輕輕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哭泣,同時俯首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那一塊衣襟已然被劉鞏一拳打得粉碎,裡邊赫然露出了一片綠瑩瑩的玉鱗軟甲!
原來就是這一件貼身玉片軟甲替他擋住了劉鞏足以開碑裂石的重重一拳!
“三年之前,本帥初赴關中持節掌兵之際,誠蒙陛下恤念本帥的安危休咎,臨行時特意贈送了本帥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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