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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小計,何足稱道?趙軍師可別將他誇壞了。”司馬懿帶著半嗔半喜之情斜了司馬昭一眼,撫須而言,“子上(司馬昭的字為“子上”),趙軍師乃我大魏軍中碩果僅存的宿臣元老,閱歷豐富、經驗充足,你日後還須得向他老人家多多討教才是!你那點兒粗淺之見,只會貽笑大方的!”
司馬昭聽到這裡,急忙垂手而起:“父帥訓示得是。孩兒願拜趙軍師為師,認真研習治軍禦敵之道。”
趙儼慌得連連擺手:“趙某之才,豈堪為子上之師?不敢當,不敢當的。”他話還沒講完,司馬昭已是伏在地板上向他一氣磕了九個響頭。趙儼推辭不過,也只得受了。
大家復又言歸正題。司馬懿斂容正色而道:“也罷,本帥就依子上所言,稍後下來就寫一封那樣的密函給孫大人和劉大人吧!現在,本帥也只能是‘以守為本,以靜制動,蓄勢而發,伺機而動’——再來個‘遵旨照辦’,相信那些好戰之將縱有滿腹怨氣,也不致壞了本帥的章法!”
趙儼緩緩點頭,沉吟而道:“大將軍,既然您已經決定‘以守為本,以靜制動’,那麼我關中大軍究竟是屯守渭河北岸還是渭河南岸?依趙某看來,若是真要守得穩當,咱們撤到渭河北岸隔水而守,應該還要更為安全一些”
“撤到渭河北岸屯守,固然不失為一條穩妥之策,但卻未免太過消極了些。守,也有守的技巧。”司馬懿捋著頜下烏亮的長鬚,深深而道,“渭水南岸的東面一帶,正是我關中民屯之腹地,實乃一大無形‘糧倉’,怎可輕易拱手讓給諸葛亮?諸葛亮得到了這一大片良田沃野之後,倘若繼續東進武功山,那還得了?咱們只有扼守渭河南岸,方能阻斷諸葛亮的東進之路”
趙儼眉目之間仍是垂著一縷憂色:“可是在渭河南岸背水築營而守,幾乎就是‘半守半攻’之態勢,到時候咱們大軍還是不得不與蜀軍正面交鋒啊”
司馬懿雙目凜凜有神地看著趙儼:“本帥施行的就是‘守中有攻、屈中有伸’的計策,而不是單純的退御防守之方略。蜀軍的器械再精良、人馬再強悍,亦是終有士氣懈怠之時——到了那時,我關中大軍便可就近發起襲擊,免得貽誤戰機!”
趙儼認認真真地聽完之後,思忖許久,才頷首而道:“大將軍胸中所懷原來仍是‘後發制人’之方略,當真是不屈不撓、韌勁無窮啊!”
“趙軍師謬讚了!”司馬懿謙遜了一句,又沉吟著講道,“咱們扼守渭河南岸之後,那麼諸葛亮進犯關西的來路就只剩下了兩處:一是向西挺進、奪取涼州;二是向北渡河、搶佔郿縣。向西,他必須要經過陳倉要塞;向北,他必須要佔據渭河北津口。這兩個咽喉要地,我大魏都須得派出智慧雙全的大將前去駐守”
趙儼聽到這裡,點頭而道:“大將軍所言甚是。首先來談陳倉要塞吧——趙某以為鄧艾將軍能謀善戰、沉勇有略,可以派他率領二萬人馬銜枚潛去陳倉,在那裡為我關中大軍牢牢守好‘西大門’!”
“可。”司馬懿頷首而答。
“只有那渭河北津口”趙儼遲疑了起來,欲言又止,“這個守將人選還不好確定呢”
“郭淮牧君可以勝任。”司馬懿直截了當地說道,“本師可以撥給他三萬人馬撤到渭河北津口處,阻斷蜀寇渡水北進之途!”
趙儼目光一閃:“那麼,大將軍您”
“本帥親率八萬大軍駐紮渭河南岸,隨時就近監控諸葛亮!”司馬懿很乾脆利落地答道。
這時,趙儼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起來,囁囁著說道:“大將軍,請聽趙某之心聲,為了保護您的萬全之軀,您不如與郭牧君易地而守——您去坐鎮渭河北岸,而郭牧君則扼守渭河南岸,豈不更佳?”
司馬昭也從旁勸道:“父帥,趙師傅所言甚是。您一身關係關中三軍之安危存亡,實是不必親臨險境啊!”
“本帥多謝趙軍師的關心了。”司馬懿雙目炯亮如炬地看著趙儼和司馬昭,將手一擺道,“罷了!罷了!諸葛亮足智多謀、兵精械良,實乃我大魏第一勁敵!郭牧君固然智慧兼備,卻決非其匹也!本帥派別人來對付他,始終顯得有些不放心啊!唉似諸葛亮這等的蓋世勁敵,還是交由本帥親自在前為諸君拼死擋下了吧”
第4卷隱忍二十年,司馬懿野心畢露第35章吳蜀聯盟第225節魏室之憂
“張掖郡玄川溢湧,激波奮蕩,寶石負圖,狀像靈龜,宅於川西,巍然磐峙,蒼質素章,赤字異紋,麟鳳龍馬,煥炳成形,文字告命,粲然著明。可謂天賜玄石重寶於我大魏,實乃我大魏擁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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