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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獲成功的第一次——太祖武皇帝執政掌權之後,百日之內便擢升為父出任相尉!
“第二次則是在當年先帝與東阿王曹植立嗣之爭中,為父全力支援先帝繼承大統,先贈先帝‘五色寶玦’以示忠款之心,後又聯絡名士大夫一齊上表公開力薦先帝——所以,先帝剛登大寶,便任為父為魏國太傅我們鍾氏一族綿延數十年不絕的繁興,就是這樣得來的。這一切,毓兒,你可懂得了?”
鍾毓漲紅了臉,只是悶聲不答。
鍾繇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忽然柔聲說道:“夜已深了,毓兒你也不必再為為父的話去多想什麼了,你且下去休息吧!就讓會兒留下來陪為父收拾收拾書房吧!”
鍾毓應了一聲,頭也不抬,躬著身退出了書房。
鍾繇目送著他離去,不禁微微搖了搖頭。他正欲回身,卻見鍾會雙手撐在地上,抬起頭來目光閃閃地盯著他,神色恭敬地問了一句:“會兒只想請教父親,如今您‘通達時務’的這一次為何要選中他們司馬氏家族?”
鍾繇不料他竟有如此一問,一時竟是怔了,半晌方才說道:“難得會兒竟是這麼一個‘有心人’哪也好,也好毓兒木訥守道,自有他的一套活法,在大魏朝可為我鍾氏一族頂門立戶——而你會兒心思靈動,卻不妨為我鍾氏一族在未來的繁榮昌隆另行投下一注!”
鍾會靜靜地聽著父親的話,無聲地點了點頭。
鍾繇見狀,有些滿意地點頭微笑了一下。他沉吟片刻,忽然伸手指著那幾支粗大紅燭上燦亮奪目的燭焰,問鍾會道:“會兒,你雙目能一瞬不瞬地直視這燭焰有多久?”
鍾會抬眼盯了一下那燭焰,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兒自信可以直視到燃盡半支蠟燭的地步。”
“很好。”鍾繇微笑著讚了一聲,又道,“那你若是一直不眨眼地盯著三伏天里正當午的太陽去看,又能堅持多久?”
“這孩兒從未試過”鍾會沉吟著說道,“不過,面對那麼灼人的炎炎夏日,孩兒只怕堅持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可是司馬懿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每天午未時分都要盯著炎炎烈日一眨不眨地看至少一炷香的工夫!”鍾繇撫著頜下銀鬚,悠悠說道,“為父是在一次與他參加中午朝議時才無意中發現這一點的。從那時起,為父就注意到了他這個人。他當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文學掾,又比為父小了整整二十五歲,但為父卻一直感到他身上隱蘊著一股極深極深的銳氣,一朝噴薄而出,必是勢不可遏
“唉,為父果然沒有看錯,司馬懿僅僅只用了二十多年的工夫,便平步青雲手攬大權,成為了我大魏朝最得力的棟樑之臣看他這超群絕倫的勢頭,他還會在朝中更有建樹的。也許連當時身為前漢丞相的太祖武皇帝生前所擁有的赫赫威勢——他今後都有可能擁有的。”
鍾繇說到此處,語氣頓了一下,深深說道:“現在回想起來,他早年的‘目中無日’,其實就是‘目空一切’啊!他積蓄了這麼多年的野心和實力,一旦羽翼養成,只怕真有掀天揭地之能啊!會兒,現在你可懂得為父為何要選中他們司馬氏了?”
鍾會深深地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卻猝然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問鍾繇道:“父親他們司馬氏既有問鼎九州之心,我們鍾氏一族又為何不能像他們一樣也定下大計、求攬大權呢?父親如此‘通達時務’,難道從未往這方面去想過嗎?”
“嗯?”鍾繇雙眸深處頓時精光一閃,在鍾會臉上一掠而過。他緩緩閉上了雙眼,隔了許久,方才睜了開來,直盯著鍾會,道:“你錯了!這世間不是每一個靠近天子之位的人都能成為司馬懿、曹操那樣的人的。在今日之大魏朝,要想潛移神鼎,除了他們司馬氏能夠心想事成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包括我們鍾氏一族,都不能存有這個念頭。人,應該貴有自知之明。今後,你們想都莫要往那方面去想!”
鍾會見父親說得這般斬釘截鐵,卻是頗有幾分半信半疑。他一時也不再多想,便點頭表示了認同。
鍾繇見鍾會點頭稱是,這才放下了心。他靜立片刻,瞥了瞥放在書房中間的那口紅木箱,深深嘆了口氣:“司馬懿送了這些禮物來,為父實在是‘納也不是,拒也不是’啊!
“若是拒了他這些禮物,他就會以為為父沒給他‘面子’,不會在朝中全力支援他的抗蜀大略,必會對為父深懷疑忌;不過,若是納了他這些禮物,為父又會被他看作是個嗜財輕義的人,在他眼裡也沒什麼分量了這不行哪!為父總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禮物換個途徑回贈他才是啊!”
他皺著眉頭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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