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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陵見張郃畏畏縮縮一味地迴避矛盾,不禁一怔,有意想激他一激,便慨然道:“我戴某倒無所畏懼不懼他,只是怕您張將軍處於這種地位難於應付。論資歷,論能力,論經驗,您哪一樣不在他司馬懿之上?就因為他是顧命輔政大臣,就該從天而降騎在您頭上?張將軍,說實話,我們關中老將們個個都為您抱屈哪!”
聽罷這番話,張郃半晌沒有作聲。實際上,就他內心而言,對司馬懿這段時間在大興屯田、廣求賢才、整肅軍紀等各項舉措中表現出來的那種剛明果毅、沉潛務實之風,他並不反感。他是個對關中軍情極為熟悉的宿將,深知關中大軍驕躁成風、虛浮成性,長此下去,必有不測之憂。難得司馬懿這一兩個月來以霹靂手段“鎮之以靜、束之以嚴、馭之以剛、懾之以威”,方才使得關中軍士風紀嚴明,功勞是大的。但司馬懿也太不顧及各位關中老將的面子了,開口閉口總說關中將士暮氣深重,多次威脅要起用一班新人來代替他們,氣勢咄咄逼人,難怪戴陵等人對他是牢騷滿腹了!而張郃看到這些昔日的戰友們整天被司馬懿教訓得灰頭土臉的,不禁心底也湧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他在不知不覺中,又對司馬懿這套鋒芒畢露的做法有些不滿起來。但是,現在司馬懿大權在手,張郃又能拿他如何?自己也只得冷眼旁觀,保持沉默。
一念及此,張郃抬起頭來,看著戴陵兀自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不禁張了張嘴,忽又覺得無話可說。司馬懿今天下午已經和自己透過氣了,他決意要撤掉戴陵的徵蜀將軍之職。戴陵大概也是聽到了這個訊息,才跑到他面前來說長道短的。然而,張郃現在對這一切都不在乎了。他目前還不願冒出頭去與司馬懿“抬槓”。反正司馬懿手頭只有五萬人馬,就算我張郃此刻代替他接掌了這五萬人馬的兵權,也未必鬥得過諸葛亮!而今,司馬懿得罪的人越多,面臨的阻力越大,碰到的問題越棘手,那麼將來自己取代他獨掌兵權號令三軍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在這段時間裡,他只需靜觀其變,待到司馬懿無功可述、無人相助、無力自立時,再乘機出手與之奪權!
看著戴陵似乎還有一肚子牢騷話要講,張郃便揮了揮手,一連打了兩個哈欠,道:“戴兄,夜也深了,你今晚就暫且回去休息,養足精神,總會有云開見日的時候嘛!別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
自從那天早上親自下田耕種之後,司馬懿回到中軍帳中,很快便覺得雙腿為田中冰水陰寒之氣所侵,又酸又痛,不得已只好坐在榻床之上處理公務。這日用過晚飯後,他要司馬師在寢帳外把好關,務必擋住一切來客。而他今夜則要將軍中各營報來的軍需開支簿審簽完結。
關中大軍一千士卒組為一個營,再按“甲一、乙一、丙一、丁一、戊一、己一、庚一、辛一、壬一、癸一、甲二、乙二、丙二、丁二”等字號冠為營名,共五十個營。每一個營設一名營官作為統領,負責全營各項事務。關中大軍所有的營官,司馬懿在上任之初都是親自招來面試過了的,對他們的品德、才能、長處、短處,也都瞭解得比較清楚。對這些營官報上來的軍需開發簿,司馬懿是本著“大綱不亂,細過不究”的原則進行稽核鑑定的。軍中官吏不比地方官員斂財的門道多,主要就是靠在營中軍需開支上做手腳,藉機獲取一點非分之財。司馬懿對此也是心中有數的。一般來講,只要這些營官們沒有明目張膽地造假攬財,他都是大筆一揮順手審籤放行了的,並不認真計較。今晚審過三十餘份開支簿後,已近二更時分了,司馬懿感到有些乏了,不禁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正欲吩咐侍衛泡一杯濃茶上來提一提神,卻見一名親兵進來稟報:“癸二字營營官郭平前來求見。”
“今夜一律不見人,有事明天再來。”司馬懿看了看面前堆著的那一摞還未審簽完的軍需開支簿,擺了擺手,讓他退下。片刻之後,親兵又進來報道:“郭營官稱有急事,非晚上來不可,懇請大將軍接見。”
“哦?什麼事非得夜間來見不可呢?”司馬懿自言自語了一句。他沉吟片刻,便放下筆,抬起頭來,對親兵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待郭平進得帳來,司馬懿雙目如電一般往他全身上下一掃,便又收回目光停在了面前正在審籤的那本開支簿上。這個郭平,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一向都有幾分精明伶俐,卻不知他深夜求見又是為了何事。司馬懿招手讓他坐下,微笑著說道:“素聞郭將軍為人忠勇可嘉,不知深夜至此,有何貴幹?”
郭平拿眼往周圍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