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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快點兒把我殺了吧,讓我死個痛快!”他並不答話,只是伸手從袖中慢慢取出一塊鋥亮的虎頭形銅牌,在她眼前一亮,道:“兀那婢女,你身上可有這樣的腰牌?”
青芙一見此牌,竟是一怔。這銅牌正是司馬懿所蓄養的死士用以在同類面前證實自己絕密身份的信物。面前的這個青年官員怎麼會有?而且,他的眉目之間細細看來竟頗有幾分與司馬懿大人相像莫非,他是
正在她驚疑間,司馬孚乘著丁廙扭頭作嘔而未往這邊觀看之隙,飛快地從袖中又取出了一顆蠶豆大小的淡青色藥丸,一下塞進了她口裡。
青芙明白那藥丸是什麼,她一口含在了嘴裡。其實昨天在菜板衚衕被擒時,她就是因為身上忘了帶這顆藥丸而未能當場自絕。真的,自從五年前她被司馬懿派進丞相府中潛伏到王夫人身邊當侍婢以來,日復一日平靜而單調的生活,讓她很多時候竟未意識到應該時刻牢記自己作為一個“死間”的身份。所以,她有時忘了隨身攜帶那顆藥丸。直到昨天在菜板衚衕,她駭異地看到那個男死士吞下藥丸自殺身亡的情形,才乍然明白了自己生命中那真正實現自己全部價值的一天已然來臨——像所有的死士一樣,命中註定要用死來實現自己的價值。而今天,當面前這位酷似司馬懿大人的青年官員把那顆藥丸送入自己口中之時,便是自己使命完成、生命終結之時。她只是感到一陣莫名的悲涼。然而,讓她心頭忽又一暖的,面前這個青年官員,臉上竟現出了一種深深的悲憫與愧疚。他是個好人哪!可是,他這個好人,竟也來做這樣的事!這真令人啼笑皆非。
司馬孚收起了銅牌,像背誦一篇早已擬好的腹稿一樣機械地說道:“你不要再有什麼妄想了。你的家人親戚都被我們的丁大人抓住了。你若不老實講來,他們就會跟著你一道吃苦,你別連累了他們。”
聽著司馬孚這番話,兩行熱淚從青芙臉頰上無聲地滑落下來。十多年之前,她的家鄉潁川郡爆發了戰亂,父親、母親都死在亂兵刀下,只有她和她的妹妹青苹逃了出來。她們一路乞討,顛沛流離,還被人販子賣到了洛陽,為當時準備歸鄉的司馬朗兄弟所收留。司馬朗請人教他們識字讀書,練武健身以及歌伎之術,將她們訓練成一流的死士,然後分別送往各地從事竊密、行刺、潛伏等任務。從此,她就和自己的妹妹失去了聯絡。直到今天,這青年官員提起了她的家人親戚,才猝然觸動了她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她的淚,一下奪眶而出。為了遠在天邊生死難料的妹妹,她只有死了。悽然一笑後,她一口吞了那顆毒丸,慢慢說道:“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東西的,你們走吧!”
司馬孚眼眸深處隱隱似有淚光一閃。他長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一直側著臉不忍正視這般慘狀的丁廙身前,低聲說道:“這等剛烈女子,你我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我們還是走吧。”
丁廙點了點頭,往外便走。司馬孚跟在後面,在他跨出門檻之時,不禁回頭看了看青芙最後一眼。
只見她的表情十分安詳,十分寧靜,雙目微閉,彷彿嬰兒睡著了一般,只有臉頰邊的淚珠閃爍著冰一樣的光芒。
第3卷赤壁暗戰,司馬懿陰了曹操一把第24章暗通賈詡,助曹丕上位第167節丁儀功虧一簣
當丁儀一路狂奔衝進丞相府時,卻見府中曹丞相和楊修都沒在。一問之下,才知曹丞相與楊修一道去了五官中郎將府邸。
“糟了!”丁儀急忙策馬疾馳,又往五官中郎將府邸奔去。遠遠地,他看到一大群人圍在五官中郎將府門前,議論紛紛。
他飛身下馬,衝入人群,抓住一個正講得唾沫飛濺的看客,急忙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曹丞相和楊主簿剛才來過?”
那人被他這一抓嚇了一跳,但定下心神一看,不過是一個獨眼的書生。然而,這書生狀如瘋狼而來,似欲擇人而噬,卻又令他一陣莫名的心驚。當下,他不敢取笑,老老實實答道:“剛才曹丞相和楊主簿帶了一隊人馬過來,在這府門口處將一輛運送綢緞布匹的牛車攔下,說是要檢查那車上的幾口大木箱裡藏沒藏人。
“結果士卒們將那木箱搬下來開啟一看,全是綾羅綢緞,哪有什麼人藏在裡邊?楊主簿一見,當場就呆若木雞。他當時還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呀!不會呀!怎麼會是這樣?’曹丞相則在馬背上氣得鬚髮倒豎,大罵楊主簿‘包藏禍心,悖公立私,蓄意中傷五官中郎將,企圖擾亂魏室’,讓手下士兵將他當即綁送廷尉治罪。”
丁儀聽罷,頓足長嘆:“想不到丁某終究還是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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