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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從地理之利而言,此城也可謂之為軍國樞要之地,不可不察。當今偽吳,西部靠近我大魏荊州,而荊州的王昶、州泰等皆為良將,所以孫權留其偽嗣之子孫登與陸遜共掌武昌以敵之;中部毗鄰我大魏揚州,而揚州田豫、王觀等亦非凡士,所以孫權又留諸葛瑾、朱然於柴桑城以抗之;東部依畔徐州,則又有伯寧(滿寵的字為“伯寧”)那個鎮東大都督坐鎮在那裡,對他偽吳的威脅也最大——所以孫權才遷都建業立足生根,意欲自率全琮、朱據等諸將從此處北上進犯我大魏!唔不好!本帥須得趕緊寫一封八百里加急快騎急函,提醒伯寧早作防備!”
周宣聽得又是讚不絕口:“仲達明察善斷、算無遺策,周某佩服。”
司馬懿轉過身來,深深凝視著他:“周師兄——懿有一事相求:您此番從崑崙山取‘玄陰土’填石鎮邪歸來之後,就不妨留在我關中大軍之內暫任軍祭酒一職,以您的陰陽推算、天文占斷之術在懿身邊參贊軍機,怎樣?”
周宣遲疑著答道:“這個倒是可以。只是陛下那裡”
“沒關係。本帥今夜就給他那裡呈進一道奏表,請求將您暫時留在關中以作奇用陛下應該是不會對本帥這一請求輕加拒絕的。”
目送著遮天蔽日的滾滾煙塵漸去漸遠,站在歡送臺上的蜀帝劉禪仍是滿面恭敬地彎著腰,不敢稍有怠慢。
“陛下丞相已經走遠了”侍立在臺側邊緣的黃門丞黃皓一溜碎步兒地趨近前來,“您還是回龍床上休息一下吧”
劉禪依然半躬著身,用袍袖輕輕擦了一下眼角,將那晶瑩的淚珠兒拭去,喃喃地自語道:“相父相父真是太辛苦了!黃皓啊!這幾個月沒見,朕看到相父的鬢角又花白了不少了朕真擔心相父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黃皓聽了,只是低眉垂目地俯著腰,也不多說什麼。
“朕是真心希望相父這一次最終能夠底定中原、肅清魏賊啊!”劉禪這才慢慢直起腰來,望著北方的天際,深深而道,“相父——在您此番北伐期間,朕每日入夜都會在未央宮寢殿為祝您勝利而焚香祈禱的”
黃皓斜眼瞧著劉禪,隨口附和道:“是啊!丞相此番北伐集結了大漢上下十三萬精銳王師,其中還從南蠻那裡徵用了一萬‘藤甲兵’而且,他調發各郡縣農夫多達二十餘萬人!這真可謂是‘舉全蜀之力以求畢其功於一役’!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應該是能夠殄滅魏賊了吧!”
“可是,朕聽聞魏之關中一帶佈下了二十萬人馬,相父此番親率十三萬王師前往,只怕亦仍是以寡擊眾啊還有司馬懿那老賊又是那麼狡猾”
看到劉禪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黃皓款款開解道:“陛下,丞相如今發明了‘連環弩’‘百石弩’‘軒轅車’‘木牛流馬’等神妙器械,而魏賊‘器無所長、技無所精’,必非我大漢之敵也!”
“但願這一切能夠如你所言吧!”劉禪雙眉稍展,忽又想起了什麼,遲疑著說道,“你大約也知道了,太史署曾經送來奏摺,奏告近日益州境內多有不祥之象發生:成都郊外龍泉驛之處的松柏桃竹等樹一入夜晚居然便發出人之哭聲;還有光天化日之下,錦江水面竟有千百白鶴翔集於空,盤旋數匝之後紛紛投水而死這些都讓朕心頭好生不安啊!”
“陛下陛下您為這樣一些稀奇古怪的現象擔心什麼?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奴才小時候還曾見到過長著三條腿的蛤蟆和只有一隻爪子的野雉呢!這些也算是怪物了吧?也沒見有什麼不吉之事發生”
劉禪瞧了瞧他那故作憨態的樣兒,先是抿嘴一笑,然後又板起臉來說道:“你這閹兒懂什麼?古語有云,‘物反常即為妖。’凡有怪物異事,皆是上天垂象示警於朕,與你這樣的奴才有何干系?你根本就不配”
黃皓聽了,慌忙叩伏在地,連聲急道:“哎呀!奴才該遭掌嘴!該遭掌嘴!奴才本就是一個區區的閹宦,也不懂什麼‘天理大道、國家大事’奴才一個心眼只想逗陛下開一開心呢”
“起來吧!若不是瞧在你這份心意上,朕早就讓人把你拖出去重責八十杖啦!”劉禪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他平身而起。他正欲邁步向歡送臺下走去,忽又回過頭來向黃皓說道:“黃皓,你知道相父在此番北伐臨行之前曾經寫了一份密摺上來嗎?”
“這個奴才不曉得。”黃皓其實在給劉禪傳送文書時曾經看到那份密摺匣盒的,但它是諸葛丞相寫的——他就有十個腦袋也不敢亂動它一下啊!
“相父在這份密摺裡要求朕對內廷服侍的宦官、侍女予以大力削減,讓你們出宮返鄉為農”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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