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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護低下頭去,猛一咬牙,把心一橫,忽又神色傲然,仰起臉來,目露兇光,道:“司馬大人既不念你我的同僚之情,本官也顧不得許多了。你到我南陽,暗通關羽使者,出賣朝廷機密,是我大漢罪人。來人,將他拿下!”
眾衙役見司馬懿孤身一人,聽得太守大人這一聲喝令,果真大呼小叫,便要上來擒他。胡昭略一示意,他的店小二們也紛紛圍了上來,護住了司馬懿。司馬懿哈哈一笑,道:“朱大人,你想殺我滅口?錯了,錯了,朱大人,你大錯特錯了。”朱護情知自己已是無路可退,喝令手下衙役道:“你們給我上!拿下這司馬懿,本官重重有賞!”
正在這時,只聽得店門外突然人喊馬嘶,殺聲大作。朱護急忙回頭,只見火把通明之處,一隊隊精兵執槍舉刀森然而立。他大驚道:“這是哪裡來的兵馬?”
只見店門外一位青年疾步而入,向司馬懿一跪及地,道:“大人,王昶帶兵救護來遲,請恕罪。”司馬懿神色淡然,擺了擺手,王昶立刻起身,向店門外一招手,一隊士兵衝了進來,將朱護和他的手下衙役團團圍住。
朱護這時才徹底明白過來:“司馬懿!你好厲害,原來原來你早有預謀”司馬懿冷冷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朱護,你身在郡縣,不是安民、撫民、養民,只知殘民、虐民、殃民,你辜負了朝廷和丞相對你的厚望,實在是咎由自取,罪在不赦!”
朱護呆了片刻,才慘然笑道:“好你個司馬懿!厲害!厲害!朱某一生何等精明,竟也被你算計了!罷了,罷了!朱某就成全你吧。讓你帶上朱某的項上人頭到許都去向曹丞相邀功領賞吧!”說罷,抽出腰間佩刀,往頸上一抹,頓時血花飛濺,氣絕身亡。
司馬懿冷冷說道:“王昶,你立刻擬出一個安民告示來,就說經朝廷和丞相明察暗訪,南陽太府朱護外貪虛名浮譽之利,內懷邀功求賞之心,不恤民情,殘忍苛察,以致郡內民不聊生,委實罪不容誅。現已明正典刑,梟首示眾。”
此語一出,王昶早已擬好了腹稿。同時,他也暗暗佩服司馬懿的深謀遠慮。其實,朱護本人也並無大錯,他殘忍苛察,督民嚴峻,實際上都是為了朝廷。朝廷無時無刻不在用兵打仗,糧草問題自是頭等大事,朱護於郡內百姓太嚴太苛,實則是損民之利以益朝廷,又何罪之有?但他這樣一味於民虐取無厭,早已觸犯眾怒,導致南陽民心不穩,實在是岌岌可危。今日司馬大人將他誘入法網治了他的罪,也是迫不得已,只得用他項上人頭來替朝廷代過,藉以安撫人心了。
想罷,他正欲去尋找紙筆撰寫這篇安民告示,司馬懿在他身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喊了一聲:“且慢!”
王昶聞言,急忙停住腳步,轉身聽他如何吩咐。
司馬懿雙目寒光凜凜地盯向店門口處被繳了兵刃,圍坐在地的那些南陽衙役,面色肅然生威,冷冷說道:“你在那道安民告示上再添上一段話:凡南陽府衙中曾和朱護沆瀣一氣,為虎作倀的僚屬和差役,均要緝拿歸案,即刻查實嚴辦,勿枉勿縱,一個也不要放過!”
店中諸人聽到這裡,都是吃了一驚。這司馬懿看似溫文儒雅,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毫不姑息縱容,堪稱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念及此處,他們不禁對司馬懿生出了畏服之心。
司馬懿卻沒注意到這些,發號施令完畢之後,臉色方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轉過頭來,深深地看向胡昭,欲有話說。卻見胡昭一臉的訝然,瞪著眼睛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正看著他。
司馬懿一怔,立刻明白是自己剛才這一番殺氣騰騰的言辭舉動驚住了胡昭。他淡淡地苦笑了一下,有些不無自辯地說道:“唉!胡兄有所不知——官場險惡,仕途險峻,人心險詐,本座也難哪。光有一副菩薩心腸還不行,須得要有屠夫手段才能懲奸除惡啊”
“司馬君說得沒錯。我輩中人,在這亂世之中立身行道,也不得不學會通權達變啊”胡昭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才悠悠說道,“孔夫子當年在魯國執政之時,也曾鐵腕誅除少正卯呢”
司馬懿聽得他這般說來,這才平復了心中稍許的忐忑,微微笑道:“胡兄,如今酷吏已除,南陽急需一位寬仁有德之士坐鎮安撫。依司馬懿之見,胡兄不如就此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胡昭默默地思索了許久。才抬起頭來,說道:“這樣吧,司馬君,這南陽你且留下王君在此坐守,我暫時襄助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