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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異樣的嫵媚,但這人卻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何晏的兩眼一下發亮了:“哪裡找來的?”
“啟稟何大人,他是宮裡才招進來的還沒淨過身的小太監。”張當一臉媚笑地講道,“卑職瞧著他模樣不錯,捨不得把他擱在宮裡白白地浪費,就偷偷地給您送來了。哎呀!何大人,您是不知道,卑職為了把他弄出宮來是冒了多大的危險啊!幸好中護軍司馬師這幾日護送司馬太傅回溫縣老家去了。不然,說不定卑職再怎麼殷勤,您也未必吃得到這一口‘嫩食’了!”
何晏卻沒怎麼聽他的嘮嘮叨叨,驀地一舉右手便扣住了那男孩的手腕,感覺就像捏在了嫩嫩的一片玫瑰花瓣上,讓他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好!好!果真是尤物!”
那男孩身子一抖,嚇得臉色更加蒼白如雪,又不敢掙扎,莫大的屈辱和惶恐讓他兩眼淚光激盪。
何晏一下拖了他到案几邊抖糠兒似的跪下,用左手繼續捏著他白嫩光滑的臉蛋,笑眯眯地說:“老張,你果然夠意思——說吧!你送我這般的寶貝,本座該當如何謝你?”
“哎呀!何大人!在你口中可說不得這個‘謝’字——卑職命賤,當它不起的。卑職也不要您賜金賞銀,只求您給卑職的那個堂侄張寒賞個一官半職的就行了!”張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張當一個閹宦別無所願,也只有為家族中人多掙得一些功名,日後死了才會被供進宗祠享受香火祭祀”
“行!本座明天發你一張品狀帖,你再找鄧颺籤個字,就說是本座吩咐的,讓你那侄兒到河東郡安邑縣去當個縣令吧!”何晏眼皮也沒有眨一下就不假思索地答允了,“怎麼樣!本座待你如何?”
“哎呀!何大人真是大大的善人啊!待我張家真是沒得說了!”張當一頭就磕了下去,“砰砰砰”磕了八九個響頭後又抬起來,怯怯地提醒道,“不不過,卑職聽聞那品狀帖需要本州的大中正和盧毓尚書共同核定之後才可授官任職。卑職的老家是冀州鄴城,冀州的大中正是裴潛大人。何大人您恐怕還要和裴大人、盧尚書他們先通一通氣才好。”
“給他們通什麼氣?本座吩咐你這麼做,你就照樣做去!本座現在才是吏部的當道人,那個什麼盧尚書也好、裴大中正也好,都說了不算的!”何晏甩了他一個白眼,仍是徑自撫摸著那男孩的臉蛋兒不放。
“這個卑職就萬分感謝何大人了”張當知道自己剛才那話觸了何晏的忌諱,急忙囁囁地賠笑答謝著。
何晏並不理他,只是看著那男孩樂哈哈地晃著腦袋,鬆開了雙手,揚起衣袖朝兩邊侍女們一揮:“帶他下去!”然後又放輕了聲音,話聲柔軟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沐浴、更衣,再給本座好好打扮打扮他!”便有侍女上前將那男孩帶走了。那男孩始終惶恐著,緊咬著朱唇,豆大的淚珠還是一瀉而下,彎曲的散發便沾了淚水,貼著臉龐勾勒出了他的驚恐。
何晏津津有味地瞅著那已成為自己孌童的男孩俊俏的背影,像在欣賞著被自己鎖進籠子裡的一隻金絲雀,咧著嘴嘻嘻地樂了。
“何大人。卑職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張當正欲知趣地告辭離開,卻被何晏一聲喊住:“別急!老張,本座聽說先帝時後宮的那個才人石英也是一個活色生香、別有風味的尤物,當年夏侯玄就是被她迷得丟了虎賁中郎將一職的怎麼樣?你什麼時候把她給本座也弄出來玩一玩?”
“唔何大人,這個事兒呀,卑職只怕有些難辦了”
何晏目光一寒,向他直逼過去:“怎麼?老張你在本座面前答話也要彎一下繞一下的嗎?”
“卑卑職哪兒敢啊!何大人您錯怪卑職了!”張當慌得滿面失色,瞧了瞧周圍正自吹彈撫唱的侍女們,湊到何晏的耳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講道,“您不知道——曹大將軍早看上她啦!這幾日趁著司馬懿父子都出京回溫縣了,早就把那石英弄到他的大將軍府上去了”
溫縣孝敬裡司馬府後花園裡的逍遙閣看上去依然那麼精緻玲瓏,司馬懿遙遙地眺望著那樓閣掩映在瑩瑩碧蔭之間的風鈴簷角時,眼眶裡宛然便似盛滿了盈盈的淚光。
“父親大人”司馬師、司馬昭見了,都有些惶惑起來。
司馬懿卻似旁若無人,望了那逍遙閣半晌,才慢聲吟道:“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四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司馬師、司馬昭看著父親如此忘情地輕吟著這首樂府詩,神色似喜似悲、悲喜交加,彷彿有無限感慨湧上心頭而不能自已——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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