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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愚不可及!從今之後,曹爽自棄智囊、自絕天下,不足畏也!”
“父親大人,這桓範雖與曹爽同床異夢,但他畢竟是忠於魏室的呀!他終究會是我司馬家的敵人啊!”司馬師不禁開口提醒道。
“為父知道,為父並沒有說他不是敵人,而是稱讚他是為父一生當中最為可敬的敵人之一。”司馬懿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他一瞬間想起了當年曹操面對自己的至交好友荀彧翻臉變為敵人時悲傷欲絕的情景,心頭也不禁泛起了深深的慨嘆,“唉倘若桓範師兄能夠放棄他的愚忠轉而輔助為父開創大業,這該是多麼圓滿的一件美事啊!師兒、昭兒,你們要記著,身為主君,暫時擁有一呼百應、風從雲附的至高權力並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自己手下要有像桓大司農這樣的忠智之士跟著你一起打拼未來,你才是真正的王者!真正的無敵於天下!”
“好的。孩兒等都記住您的教誨了。”司馬師、司馬昭兄弟也不禁慨然動容,恭聲答道。
司馬懿慢慢平靜下來,忽又問道:“昭兒,為父聽聞你昨日竟派人送信給西域長史府去幫你尋什麼東西?你可不能學曹爽兄弟他們一意去漁獵州郡之私”
“啟稟父親大人,您誤會了。孩兒聽說西域龜茲國產有一種碧玉清涼膏,極具明目潤心之奇效,專治各種眼痛、眼腫、多淚之疾。孩兒是託人找來給寅叔療用的。寅叔為我司馬家的大業熬壞了雙眼,孩兒平時見了心底甚是不忍啊!”
“好!好!好!昭兒真是心細如絲,對下屬竟然如此體貼入微,為父很是滿意啊!”司馬懿的聲音顯得激動不已,朝著司馬昭讚了又贊。贊罷之後,他又將話問向了司馬師:“談起你們寅叔,為父倒想起一件事兒來——為父今日聽他來稟,似乎曹爽他們一夥兒,又要準備對師兒你下手了?”
“稟告父親大人,曹爽他們確是要對孩兒下手了。孩兒擔心父親大人您有所憂慮,就沒有及時稟告給您。”司馬師欠身答道,“曹爽前日突然提出要將孩兒和牛金二叔精心訓練起來的中壘營、中堅營、驍騎營、健士營、射聲營等二萬禁軍的單列編制取消,企圖全部劃入他二弟中領軍曹羲的麾下管轄”
“什麼?中壘營、中堅營、驍騎營、健士營、射聲營等各營禁軍從前不是一向直接隸屬於中護軍管轄嗎?就是衛尉也只能在名義上調控這五營禁軍啊!曹爽這麼硬劃硬撥,分明是要讓大哥成為一個有名無實、有牌無兵的空殼中護軍啊!”司馬昭一聽,禁不住立刻就急了起來,“曹爽他們這是要拿掉我司馬家的刀把子啊!”
“你‘啊啊啊’地慌什麼!且聽你大哥把事情先講完!”司馬懿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冷靜而又沉著,“師兒,你繼續講。”
司馬師平和了語氣,緩緩地講道:“後來,當曹羲、曹訓、曹綬他們過來收編這各營禁軍時,牛金二叔就挺身而出和他們大吵了一場,鬧出的動靜很大。最後,曹爽害怕激起兵變,就出面進行了調解,只把射聲營中的兩千弓箭手拿走了,其餘各營禁軍一概沒動。孩兒在這一場較量當中損失並不算大,所以就沒有稟報上來煩擾父親大人您”
司馬懿聽罷,喉頭驀地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什麼來。他就那麼靜靜地僵坐在臥室的黑暗之中,像一頭銅獅一般沉凝不動。過了半晌,他才慢慢開口道:“師兒,你錯了——咱們的損失可大了!”
“父父親大人!此話怎講?”司馬師和司馬昭都是一愕。
司馬懿蒼勁有力的聲音就像古舊的磨盤沉重地碾壓過堅硬的豆子:“為父問你們這樣一個問題。假如你此刻就是那個口含天憲、權傾天下的曹大將軍,你被牛金他這麼一個有稜有角的宿將當眾頂撞得威風掃地,你緩過氣來之後又會怎麼辦?現在,全天下的刀把子在名義上都是握在他曹爽手中的——他撕破臉皮非要拿牛金祭威不可,咱們還好貿然再去硬頂嗎?牛金此番危矣!司馬師——是你心懷與曹氏爭鬥之念而督下不嚴害了他!”
司馬師慌得雙膝跪地,向司馬懿磕頭道:“這這孩兒知錯了。不知此事還有什麼轉圜迴旋之方嗎?孩兒懇請父親大人指教。”
“轉圜迴旋之方?最好的轉圜迴旋之方就是讓牛金親自到大將軍府去向曹爽負荊請罪!可牛金只怕是豁出性命不要,也不會去做這事兒的!”司馬懿閉著雙眼,微微向外把手一揮,“罷了!罷了!師兒,你就放他的長假,讓他回府閉門謝客、小心提防吧!”
“牛金居然敢當眾頂撞大哥您的鈞令,這還了得?雖然他以前稍有薄功,就可如此目空一切嗎?天下方州諸將若也個個似他這般效仿而起,大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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