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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後進青年去擔起了。”
司馬懿聽了他這一席肺腑之言,不禁感動得雙眸淚光瑩然:“小生多謝楊先生的信任和親重了!楊先生既發此語,小生便恭敬不如從命!”說罷,他小心翼翼地將青銅虎符收進袖中放好,便欲轉身而去。
這時,楊俊卻將目光深深地投注在那張《千里屯田嘉禾圖》上,緩緩地說道:“司馬君啊!不管這幅《千里屯田嘉禾圖》還有什麼瑕疵,本座今夜還是要把它再渲染一番,完成了這最後一道工序後,本座便要把它呈給陛下、曹司空、荀令君和列位大臣們共同欣賞。”
“楊先生,您這是”司馬懿若有所思。
“這畫上的農夫們,不管他們先前是袁家的佃戶還是杜家的佃戶,本座只知道,從今夜起,在陛下的眼裡、在曹司空的眼裡、在荀令君的眼裡、在本座的眼裡,還有在列位大臣的眼裡,他們可都是咱們朝廷民屯裡的客戶了。”
司馬懿聽罷,向他深深一躬道:“楊先生且在此放心安坐。小生現在就去梁廣處,助您完成這幅《千里屯田嘉禾圖》的最後一道工序。”
第1卷第05章隱姓埋名,初入仕途第033節最壞的敵人往往也是最好的老師
從驛館裡出來,司馬懿仍似一個普通皂役般垂頭疾步向街道那邊走去——從這條街道的盡頭轉入旁邊一個小巷,穿過那個小巷便是郡尉梁廣的府第了。
剛剛踏上小巷裡的青石地板,司馬懿便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宛若刀鋒一般貼肉直襲而來!
他腳下一定,深深倒抽了一口長氣,然後緩緩轉過身去——果然,杜和帶著四個家丁正從巷口處殺氣騰騰而來!
“杜杜和君,你你們”司馬懿的眼神裡分明透出一絲膽怯。
杜和像一隻終於把老鼠逼進了死角的貓一樣,臉上露出得意揚揚的笑容:“還是我叔父棋高一著啊!——他料定你這幾天晚上一定會暗暗來找巡檢使大人告咱們的黑狀!司馬懿!現在被杜某逮了個正著——你還有何話說?”
司馬懿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杜君只怕是有些誤會了是巡檢使大人特地召見在下商議下一步屯田安民事務的”
“哦?你司馬懿的面子好大!巡檢使大人要特地召見你去商議公事?”杜和冷冷地說道,“剛才我叔父也曾來求見楊大人的——他可是這麼回答的:‘暮夜閉戶不接來客。’這樣吧,有勞司馬君你到我叔父府中去把巡檢使大人今夜所談之事辯說個清楚!”
隨著他的話聲,那四個杜府家丁“鋥”地抽出了腰間利刃,目露兇光,一步一步踏上前來!
“且慢!”司馬懿一聲勁喝,面色一正,凜然而道,“杜和!你膽敢肆意行兇,今夜對本掾下此‘黑手’,不怕明日一早巡檢使大人追查起來饒不了你們嗎?”
“巡檢使大人?嘿嘿,現在我杜某人還尊稱他一句‘大人’,”杜和的笑容變得愈發陰冷,“明天他若是要多管閒事,我們包管他什麼‘大人’都不是了,只會和你一樣,變成一個誰也不會知道的旮旯裡的死屍!”
說著,他又向那四個家丁揮手示了示意,四個家丁已經撲近了司馬懿身前六尺之處,齊齊嗷的一聲怪叫,揮著利刃便直劈而至!
就在這一剎那,憑空裡一道灰影閃電般疾掠而過——只聽“嘭嘭嘭”數聲悶響乍起,如中皮革,那四個家丁便似滾瓜一般被打得倒飛出三四丈外,一個個摔在地上哭爹叫娘,如同被敲斷了脊樑骨的癩皮狗一樣再也爬不起來!
“什麼人?”杜和驚駭得連聲音都亂顫了起來:卻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衙役牛金從天而降,雙拳抱肩立在那裡,全身上下一股如虎似豹的勃勃勁氣,壓得他腿根兒直髮軟,哆哆嗦嗦地就要跪下地去!
司馬懿在這一瞬間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凜然站在那裡,臉上一派如山如峰的沉峻之氣:“這樣的蠢材居然還想謀刺巡檢使大人以掩蓋其滔天罪行?牛金!帶上他和他的爪牙,隨我到梁郡尉府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杜府書房的木門被牛金一腳踹得飛落開去,啪的一響,掉在了書房那張書案之前,激得灰塵紛揚而起!
書案後面,杜傳正坐在席位之上,任那門板落在眼前,兀自端然不動,低著頭慢慢地酌著案頭銀壺中的美酒,靜靜地看著壺嘴一條銀亮的酒線傾瀉而出,注入了面前那隻黃楊木雙耳杯裡。
司馬懿緩緩邁步踏進房來,一直走到那塊飛落的木門上面踩穩了、站定了,才躬下身來行了一禮:“杜郡丞——司馬懿這廂有禮了。”
杜傳只是看著那隻黃楊木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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