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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麼似的,猶豫而道,“只是,這些臨時招集而來的塢丁們無械無技,怎能抵抗那些流寇散卒?”
“叔父大人,您可以將自己衙中那數百名衙役撥出一半,調到咱們這孝敬裡的護鄉塢中,由他們專門訓練教習這些塢丁持械技擊之術,如何?”司馬朗抬頭直視著司馬昌,緩聲答道,“這也是家父的意思。”
“唉愚叔那縣衙裡的差卒們,哪裡有那本事去訓練教習別人?”司馬昌聽罷,竟是連連擺手,“只怕愚叔調派他們前來,到時候只會白白浪費了你們的糧食和工夫。”
“叔父大人過慮了。”司馬朗冷冷笑道,“您且將他們調撥過來,再明文授予小侄以統轄指揮之權——就算他們真是一群朽木、廢物,小侄也定能將他們調教成勇卒銳士!”
“這這個”司馬昌對司馬朗瞧了又瞧,眼神裡頗有些不太信任。
“叔父大人莫疑,您有所不知,我大哥曾在家父身邊擔任過京兆府兵曹屬之職,長於行軍佈陣、技擊號令之道。”司馬懿在一旁開口說道,“您府衙中的差卒,必會被我大哥調教出來,然後依著大哥的教令,再去訓練那些塢丁們的至於塢丁們所需的兵械,我們一則可以花錢多多購買;二則也可以從散兵流寇手裡繳獲嘛。”
“仲達賢侄,不是愚叔信不過你大哥。”司馬昌蹙緊了眉頭,仍是微微搖頭,“我府衙中的差卒都是老兵痞子,你們又是文士儒生,哪裡鎮撫得住喲?”
“原來叔父大人擔憂的是這個啊。”司馬朗聽了,不禁淡淡一笑,“對您府衙中的差卒,對孝敬裡的塢丁,賢侄自能請到高人協助嚴加訓練督導,自然亦能鎮撫得住。”
“高人?我們河內郡哪裡有這樣的高人?”司馬昌詫異地問道。
司馬朗淡淡一笑,轉身向門外長呼一聲:“牛大伯,請上來罷!”
在堂上諸位賓客驚詫的目光中,一位頭戴綠幘、身穿葛袍的紅臉老者健步如飛昂然直入,正是司馬府老宅的管家——牛德。
只見他在司馬朗的示意之下,走到司馬朗兄弟倆剛才所坐的酒幾前,面色凜然,立掌如刀,呼地一下向著那桌角一劈而下!
嚓的一聲脆響,那花梨木製成的酒幾一角,竟被他這一掌像切豆腐般劈下了一塊,切痕整齊得如同利斧所斫!
司馬昌、司馬榮、張汪等人見了,立時驚得面面相覷。過了半晌,他們才囁嚅言道:“原來牛大爺竟是這等深藏不露的高人那護鄉塢有您這身手來撐持,自然是好辦得很咯。”
第1卷第02章回鄉招兵屯糧,蓄養死士第011節糧草
酒宴散去,司馬昌、司馬榮等親戚長輩先後告辭離府。張汪故意捱到末後,假欲先打發張春華和衙役下去收拾行囊,待見到司馬朗、司馬懿含笑走到近前,才彷彿不勝酒力地從席位上坐直了身子,含糊著嗓音裝作不好意思地對他倆說道:“哎呀!兩位賢侄!你們從京都帶回來的美酒真是甘甜清冽,令人回味無窮吶,愚叔都快被你們敬醉了。”
“張大叔喜歡喝這酒嗎?”司馬懿很熱情地笑道,“等一會兒小侄吩咐牛管家給您的犢車裡裝幾壇帶回去,咦,春華妹妹哪裡去了?”
“呵呵呵仲達賢侄對我們總是這麼熱情大方啊!不愧是在洛陽太學的金華殿求過學問過道的儒門俊傑,整個河內郡裡像你這樣有志、有德、有能的少年,實在是少之又少啊!”張汪捋著鬍鬚,笑吟吟地看著他,神情顯得異常親切。
“哪裡,哪裡,”司馬懿急忙欠身謙遜地答道,“張大叔謬讚了!小侄才疏學淺,不敢當啊!待得此番協助大哥安頓好府中事務之後,小侄還要出門到陸渾山靈龍谷紫淵學苑拜師求學呢。”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你你還要出門拜師求學?”張汪愕然。
“張大叔,不怕您笑話小侄愚頑無知——依小侄看來,如今天下大亂,帝主失所,正是仁人志士憂國忘家奮勵有為之時。”司馬懿面色一正,肅然言道,“小侄自幼身受聖賢之教,不敢忘了濟世安民之志,亦不敢蝸居自保、無所事事,只望可以出外廣加遊歷,結交問道於高賢異士,博採眾長,砥礪器識,為天下蒼生稍盡濟溺拯困之責!”
“好志氣!好志氣!好男兒該當如你所言:胸懷大志、心繫天下,念念自拔於凡庸,不為一隅所困,不為陋識所囿。”張汪聽了,不由得為之撫掌大笑,“仲達賢侄身處亂世紛擾之中而懷此遠見卓識,日後必然學業大成、建下不世奇功。”
說到這裡,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把話題一岔,道:“對了!你剛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