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撓矗��換崾怯腥訟貢嗦以斐隼叢栽叩摹!�
說著,他雙手一伸,將那兩張紙箋託送到了崔琰的面前。
崔琰本來懷有恃勢自傲之念,但一想到司馬懿也是儒門清流出身,不似梁廣那樣的行伍莽夫,不可輕易怠慢,便只得接過那兩張紙箋瞧了起來。看著看著,他臉上不禁一陣青又一陣紅,煞是難看。閱罷之後,他將這兩張紙箋放在席側,卻不還給司馬懿,許久方才長嘆一聲:“罷了!罷了!那麼,你們準備讓袁氏兄弟攜帶多少財物離開河內郡?你們自己說罷!”
坐在他左側席位的副使袁通與袁雄兄弟本是同宗親戚,這時見崔琰一下便軟了語氣,心底甚是疑惑,己方豈能就此示弱?他拉長了臉,急忙開口發難道:“依袁某之見,如今袁雄、袁渾的所有財產都應該帶走,連他們的那四千多頃田產也都應該一齊帶走!”
“那四千多頃田產你們如何帶走?”司馬懿輕笑一聲,“您總不能把它們當做草蓆一卷就扛在肩上走了吧?”
袁通臉上一紅,話風還是那麼硬挺著:“這田產可以由你們郡府折價補償給他倆,或者變賣給郡中其他富賈大戶”
司馬懿一聽,臉色一肅,立刻向崔琰拱手而道:“古語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崔琰大人,這位袁大人既然這麼說,請您即刻返回鄴城,請袁大將軍向許都朝廷呈奏——奏請陛下從國庫中撥出銀兩補償給袁氏兄弟!我等附議其後便可。”
崔琰被他這麼一嗆,自是無話可答,左手一擺,止住了袁通的爭辯,仍是沉沉說道:“司馬君不必多言。本座還是那個問題:你們準備讓袁氏兄弟攜帶多少財物離開河內?你們自己說了罷!”
司馬懿這時卻不答話了,微微側身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兄長司馬朗。司馬朗會意,緩緩而道:“袁雄、袁渾兄弟二人,我們今天便可開監釋放,由崔大人帶回冀州,請袁大將軍嚴加管束;他倆府中的金銀珠寶、衣物器皿等可以自行攜走,但是他倆在河內郡的一切房屋、田莊、土地、糧囤等則由郡府全部沒收充公,用以安置那些流民佃戶。”
“很好。”崔琰聽了,似乎連想都沒多想,便一口應承了下來,同時他用手一指司馬朗身側席板上放著的那厚厚一摞卷宗,以幾乎不容反對的強硬語氣說道,“不過,你們的這些卷宗,本座卻要全部帶走——這些東西,你們這裡一份也不能留。”
司馬朗淡然一笑道:“這是自然。這些東西,你們儘管全部帶走!我們這裡也確實是一份都不願留。”
退堂之後,袁通不禁一把扯住崔琰的袖角,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崔大人,您怎麼能這麼輕輕鬆鬆地便放過了他們吶?真是太便宜這些傢伙了!”
崔琰也不多言,將那兩張紙箋往袁通手裡一塞,冷冷道:“袁君,你和他們再爭下去,是想把袁大將軍放在炭火上炙烤嗎?瞧一瞧罷,這一張是袁氏兄弟與杜傳叔侄寫的分贓契書,他們幾個人都是簽了字、摁了指印的;這一張是袁氏兄弟給杜傳寫的承諾書,保證袁大將軍將來奪下河內郡後一定賜予他太守之職與田產五千畝”
“這這這是他們偽造的!”袁通一邊翻看著,一邊直搖頭,“您不該被他們矇蔽啊”
“偽造的?”崔琰又好氣又好笑,用手指了指那張承諾書下面鮮紅的印花,“不錯,這上面是沒有袁大將軍的手跡。可是這塊‘冀州牧之印’的印記,是別人偽造得來的嗎?罷了,還為這兩個拿不上臺面的東西爭什麼浮財穢物喲,顧全咱們袁大將軍的顏面才是最要緊的!”
第1卷第06章一舉成名天下知第036節唱雙簧籠絡崔琰
驛館臥室之中,一燈如豆。窗外,沉沉夜幕無星無月。
崔琰只覺胸中思緒萬端,擾得他輾轉難眠,便披了一件棉袍,在室內負著雙手,蹙著眉頭踱來踱去。
此番許都之行,讓他大為震撼:曹司空的雄才大略、荀令君的王佐之風、許都名士們的博學多才,以及整個朝廷上下的政通人和、弊絕風清,都讓他感到那裡的一切正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然而,反觀自己所處的冀州,袁紹一味好大喜功、沽名釣譽,鄴城同僚亦是各結朋黨、紛爭不已,域內郡縣更是豪強橫行、民不聊生從表面上看,袁氏一族擁地數千裡、執兵近百萬,勢力龐大,似乎無人能敵——但崔琰自己心裡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外強中乾、華而不實的假象罷了,如同稻草紮成的巨人,經不起別人手中利刃的輕輕一戳!
唉!自己真的要將舉族親戚的身家性命,押在冀州袁氏的身上沉浮與俱嗎?崔琰一時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