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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齋上前阻攔道:“還是先清理傷口止血吧!我擔心會感染。”
大夫瞅了眼面頰通紅的周小舟,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小兄弟,這傷口老夫可看不得。”
袁齋愣了愣,問道:“為何看不得?”
大夫為難的說:“這姑娘家的月事叫老夫如何看?”
姑娘?月事?袁齋的瞳孔逐漸擴大,默默看向滿臉懊惱的周小舟。傻了。
“大夫”周小舟伸出手腕放置在桌面上,扭頭輕聲喚道。
大夫把了脈,開了藥方,抓了藥。叮囑說:“姑娘體寒,要多加註意才是。”
周小舟點了點頭,仍沒有起身的意思。
“姑娘可還有話要說?”大夫問道。
周小舟咬著下唇,猶豫了會兒,低聲問道:“大夫,請問一般這種情況,別人都是用什麼?”
大夫一愣,疑惑的問道:“姑娘可說的是月事帶?”
月事帶?聽著應該是跟衛生巾有同樣作用。她點了點頭。
“弄塊布條,裡面可以包棉花或草灰,也可以包宣紙。”
周小舟皺了下眉頭,繼續問道:“大夫,在哪能買到現成的?”
大夫睜大了眼睛,這姑娘難不成精神有問題?這麼私密的東西有誰會拿出來賣?
周小舟不好意的說:“大夫,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瞅我,我這不是第一次嘛!沒什麼經驗。家裡頭又都是男人,難免有點不知所措。”
大夫瞧著她的書童裝搖著腦袋,起身從屋裡叫來了妻子。他在她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妻子淺笑著朝周小舟招了招手,直接將她帶進內堂。
一直沒回過神的袁齋下意識想跟過去,大夫一手攬住說:“姑娘家的事,不吉利。”
‘姑娘’倆字讓袁齋徹底覺醒了。兩千兩是女的?她怎麼可能是女的?
大夫瞧著他滿面糾結的神情,忍不住問道:“那姑娘是你什麼人?”
袁齋茫然的瞅著他,不確定的反問道:“你確定她是女滴?”
大夫斜眼打量著他。這一男一女確實都有點不正常。
“人是你帶來的,你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嗎?”
袁齋一下子被問住了。他所熟知的兩千兩是個書童,拍著胸部整天跟他睡在一個屋子裡的男孩。怎麼到了醫館就成了姑娘?她她哪裡像姑娘了?
“她真的是女的?”他仍不相信的問道。
大夫撇著嘴,長嘆了聲說:“你見過男人來過月事麼?”
袁齋的臉上閃過諸多表情,茫然、疑惑、不解。
大夫無奈的搖著腦袋,感嘆的說:“沒成親呢吧?等你以後成了親就知道了。”
大夫說完轉身走了。不一會兒,周小舟扭扭捏捏的從內堂裡走了出來,表情特不自然。
袁齋迎上前去,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周小舟尷尬的搖了搖頭,傻笑著說:“突然多一東西,不太習慣。”
袁齋又是一臉疑惑。
走出醫館,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在前的周小舟腰間圍著塊破布,一路夾著個腿。袁齋跟在身後,一直蹙著眉毛。
“兩千兩”他輕聲喚道。
“什麼也不要問,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她頭也不回的說。
袁齋加快了腳步,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她。
周小舟小腿一夾,雙手環繞在胸前,仰頭回瞅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嚴聲質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看還看不明白嗎?非得讓我一字一句的解釋?”
“是!”他毫不猶豫的回道。
周小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掙扎了一會兒,問道:“這事,你會跟少爺說嗎?”
袁齋頓了一下,老實的說:“會,據實以報。”
周小舟喘著粗氣,激動的說:“有沒有搞錯,這事有必要說嗎?有必要嗎?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趁機報復是不是?我告訴你袁齋,你不要太過份哦!”
“過分的是你,你隱瞞自己的性別纏著少爺,究竟有何目地?”
“目地?又是目地?你能不能別把別人想的那麼壞?!”
袁齋沉默的瞅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神裡追尋出點什麼。半晌,扭臉望向別處。
“我說過我是男的嗎?你們問過我嗎?一開始你們就認為我是男的,我也覺得我是男的。雖然本質有些差異,但實質上完全沒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