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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如意算盤自己打的挺響,無奈半路又殺出來個白曦姌。這一攪局,棋盤就亂了。
白太保為人拘謹,行事小心謹慎。雖私下並不跟官員來往,但賢明在外,在朝中自行一派。很多新上任的官員都很敬仰他,自願歸屬。
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官,皇上自然會多眷顧一分。但問題在於,這個所謂的‘義女’從進入大殿,就連正眼也沒瞧過白太保。這不太奇怪了嗎?
而白太保起初聽聞此女是他的義女時,臉上也閃過一絲猶豫。所以,皇上敢肯定這個名分是今日才有的。
神知無端端收個徒弟,還硬塞給白太保做義女,還堂而皇之讓他封她為太子妃。皇上弄不明白了。
倘若是旁人,皇上肯定二話不說當場翻臉賜死。可對方是神知,無所不能的神知,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選太子妃之事,朕不想妄自定奪。除非神知有足夠的理由,能說服朕,說服百官。給這些參選秀女一個交代。否者,這事只能暫時擱下,改日再議。”
老爺子眉毛微微的蹙了起來,神色憂慮的看向周小舟。
此事如果耽擱下來,怕是又得多生事端。論才智,這孩子不及其她人,論品性,她也上不了檯面。時間只會讓她露出弊端,讓人看出她的本質。如不現在拍板定釘,將來皇上也會像皇后那樣百般不願。
“緣分天註定,半點不由人。老夫向來惟天命是從,天命說此女乃眾望所歸,她便是。”
“候選太子妃加上老夫的徒弟,一共有十一人。老夫懇請皇上將太子的雙眼矇住,太子第一個觸控到的人,便是今日冊封的太子妃。一切聽天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遲疑一了一下,不確定的說:“不管是誰?”
老爺子肯定地說:“不管是這十一個人當中的誰,任何人都不可有意義。”
皇上臉上滿是猶豫:“這樣做會不會太兒戲了?眾愛卿意下如何?”
這十一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能當選,原本不是夢舒涵就是袁琪兒,現如今神知又力推白曦姌。也就是說其餘的八個人,根本一點機會也沒有。而另外三個人也沒有完全優勝的把握。可神知的這個主意,卻讓此事變得平等了,人人都有的機會。
誰不想自己的閨女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誰不想自己依仗的勢力可以平步青雲。與其爭的面紅耳赤,不知結果,還不如一錘定音,聽天由命。
大臣們竊竊私語了會兒,片刻,齊聲高呼:“臣等無異議。”
“好,准奏。”
話音剛落,宮女端著托盤便走向了清祥安。
大殿中央太子妃候選整齊的站成一排。清祥安瞅了眼周小舟,用黃色的錦帕裹住了雙眼,頓時陷入黑暗中
“在此期間,任何人不許說話,不許發出聲響,不許有不軌的小動作。各位姑娘,你們可自行換位。”
老爺子此話一出,秀女們就開始騷動起來。周小舟原本站在中間,可被人推著,擠著,竟弄到了最外邊。小丫頭腮幫氣的鼓鼓的,想破口大罵,又不得不忍著。只好垂頭喪氣的縮在一旁。
半晌,老爺子喚道:“太子,可以開始了。”
在一片黑濛濛的視野中,清祥安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本事習武之人,聽聲便能辨位,可現在大殿出奇的安靜,彷彿連呼氣聲都變得輕了。
觸控到的第一人便是太子妃,這簡直就是場盲婚啞嫁。為什麼沒有人問他同不同意?腳下彷彿被捆綁了千斤重的石頭,想邁又懦弱的收了回來。他怕,他竟然害怕了
“太子,可以開始了”老爺子重申道。
腳下緩緩移動著,帶著遲疑和些許的不確定。他不敢伸出雙手,他怕他觸控到他不願觸控的人。
修長的身影茫目的探索著,他聽見一些輕微的呼吸聲,和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她們離他應該不遠,哪個才是兩千兩?她原本站在中間,即使換位也應該離的不遠吧!他試著往中間移,聞著每個人身上所散發的氣味。
他在第六個人的位置那停了住,那是原本週小舟站的位置。他猶豫了一下,靜靜的聽著那人的呼吸。
兩千兩平日裡大嗓門,說話底氣很足,又是幹活出身。自然要比那些常年呆在閨房中,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粗狂些。呼吸聲越大,越長的,準沒錯。
他嘴角微微勾起,繼續前行。沒走兩步又停住了。這個人身上沒有胭脂味,但卻有一股陽光的味道。氣息平穩,比旁人偏長些。很像兩千兩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