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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舟囧著臉道:“你想得太多了吧”
清祥容撇了她一眼,冷哼道:“我想得一點都不多,父皇和母后一直不敢勉強皇兄娶親,知道為什麼?因為他們太瞭解皇兄的脾氣了。只要是皇兄不喜歡的事被人勉強,他總能想出法子反擊回來。小時候,父皇教皇兄射擊,皇兄學的甚好。十支箭最少有八支射中靶心。父皇當時瞧著頗為得意,就帶著他上山打獵。那時候正好趕上每年一度狩獵期,為其三天,誰狩的獵物最多就會得到賞賜。那年父皇的獎賞是龍鷹箭,那是父皇之物,當年先帝爺賞給他的。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這箭擺明就是要賞賜給太子,誰還敢寄望。可偏偏頭一天下來皇兄盒子裡的箭,一支未動。父皇問他為何如此,他說他不忍”
“身為皇家子嗣,當朝的太子,怎能有憐憫之心,即便是有,父皇也覺得不該放在此處。父皇命人抓來來一隻鈴鹿,當場讓他射殺,還放言如果他射不死,這方圓百里的獵場就會成為一片火海。皇兄當時射了,一箭命中。父皇以為有了第一次,以後也便容易了。哪知皇兄當場又掏一支箭,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所有人都嚇壞了,父皇也震驚不已。皇兄卻面無表情的說,子不敢為父意,臣不敢逆君心。勉強為之,不願也。唯傷身方能擺脫他日為之。”
“箭頭穿透了皇兄整個左臂,整整一個月才好。父皇就皇兄這麼一個子嗣,自小他親手帶大。就算再生氣都好,頂天就是一兩個月不搭理。母后常說,皇兄和父皇性子一個樣,勉強不來,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者什麼荒唐事都能做的出來。”
“你們說,就我皇兄那脾氣可能麼?我覺得立高麗人為後都是小事,為了以防後患他把自己閹了都有可能。父皇是不可能往皇兄那打主意的。”
周小舟張著嘴巴,一臉難以相信的模樣。他對自己都下得了手,他還是不是人?半晌,她晃著腦袋說:“不對!我覺得事情不該這麼想。這事只能證明太子不願意被勉強,皇上也不可能勉強他。可如果是他自己提的呢?”
屋子裡另外三張臉疑惑的瞅著她。她挪了挪位,調整了下坐姿說:“你們想想,公主是太子的妹妹,同父同母,一奶同胞。他忍心讓你遠嫁它方?如果是萬不得已,實在沒法子也就算了。既然有辦法解救,他為何不救?何況這事又不是什麼壞事,又不損人利己。他娶回來不喜歡就放在家裡供著唄!大不了就是不召見,不臨幸。影響不了他什麼。”
“兩千兩,我頭一回發現你挺有用啊!”秀兒拍著她的肩膀,感嘆的說。
周小舟特意的抬著小下巴,眨著眼睛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清祥容猶豫的晃著腦袋。“就算我跟皇兄哭訴,求救,他答應了也不行。太子尚未娶親,明媒正娶的第一人理當是太子妃。太子妃的人選一般由皇帝為太子選定,太子妃除了身為皇太子的正妻之外,在皇太子繼位之後,太子妃也將成為皇后,因此太子妃的出身和品行都是皇帝在議選時的重點。也就是說,如果皇兄答應了和親,必須在此之前先娶太子妃。然後才能迎娶高麗公主。一個正室,一個側室。這樣我朝的地位血統就有了保證,高麗人也不至於挑理,認為我朝不重視。這前前後後繁瑣的事兒多了去了,說都說不清楚。”
“何況皇兄現在病著,我怎麼忍心這個時候託他下水。”
“皇后娘娘不是說太子已經醒了麼?再過些日子就能搬回東宮了。想來應該已無大礙。”彩兒歪著腦袋說。
周小舟一聽,激動的站起道:“醒了為什麼太和殿還有重兵把守?連公主都不讓見。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這樣一說,清祥容也疑惑起來。除母后和父皇外,其餘人一概不能進太和殿。雖說重病期間不得打擾,但既然醒了為何還不讓相見?
“就沒有法子可以溜進去瞧一眼麼?你們不知道,我這段時間自責懊惱的要死,半夜睡覺都夢見太子掐著我的脖子說,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唉,太痛苦了!”周小舟哀怨的呻吟道。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清祥容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說:“有是有,可就怕被抓到受罰!萬一父皇一怒之下真下旨把我嫁到高麗,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周小舟一聽,高舉小手激動的說:“我,我去。就算是被人抓到我也不會供出公主,死也咬緊牙關。”
四目相對,柳眉高挑。秀兒和彩兒連忙將屋內的門窗關緊——
錦容宮外,燕兒低飛,輕風搖曳著樹枝發出‘嘩嘩譁——’的聲響。片刻,綿綿細雨輕柔落下。
☆、第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