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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愛想起上次和言溯講童話的場景,遲疑地低下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言溯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大步過來,直接握住甄愛的胳膊把她拎了出去。
他將她拉到黑暗裡,沉聲命令:“現場的任何異常,都是至關重要的。”
甄愛看他那麼專注的樣子,更窘了,越說聲音越小:“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了我媽媽以前說過的話。”
他居然沒覺得無語:“什麼話?”
“我媽媽說,不要撞到黑貓,不要從梯子下面走過,不要。。。。。。打碎鏡子。”甄愛抓抓頭髮,“因為這樣。。。。。。”
“因為這樣是不詳的,會招來禍事。”言溯平靜地接過她的話。
這是西方最古怪的三條迷信,他當然知道。
可直到甄愛說出來,他才發現犯罪現場也有這三樣東西。講臺上安娜的黑色衫帽,人字梯中間的死者,以及窗戶邊的碎玻璃。
玻璃?不,他記得,還有鏡子的碎片。
教室裡的儀容鏡不在了,碎在地上和玻璃混在一起。
這奇怪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41藥,謊言,惡作劇
言溯戴上手套;走到講臺前,檢查安娜的衣物和小坤包。瓊斯警官湊過來:“這些東西,我們暫時都還沒動過。”
言溯頭也不抬:“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安靜,這點都做不到嗎?”
瓊斯退回去,閉上嘴。
其他警官或許都瞭解言溯的習性,一個個全都靜止了。甚至連夜間的風都通人性地停下來;窗簾在一瞬間靜默。
甄愛也無意識地放緩了呼吸的聲音,她知道他觀察的時候;極不喜歡被打擾。
偌大的教室裡,彷彿只有言溯一個人是活的。白蒙的燈光下;他微微低著頭,稜廓分明的側臉上有一種全神貫注的性感。
他有條不紊地翻看著桌上的那堆衣物,銳利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桌腳的安娜身上。
他全然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周圍的環境全部虛幻;只有他眼中的焦點才是真實。
高中生式的運動衫,死者沒有化妝——不是她一貫的風格;
運動衫背後有套帽,外加黑衫帽——兩頂帽子;
她想低調?
衣服上很多塵土——掙扎並在地上翻滾過;
看一眼死者的脖子,繩子勒痕不整齊,邊緣大片摩擦——死者和兇手有劇烈的較量掙扎。
抬眸掃一眼教室地面——沒有痕跡;
復而垂眸。
上衣套帽很乾燥,唯獨尖端處有一團圓圓的溼潤,摸上去涼涼的,形狀感很強——像是帽子底下放過一團水。一團?
一套黑色的性感束胸緊身衣,丁字褲,胸衣是聚攏型的——她準備赴約。浪漫約會?喜歡的人?預期有一場Sex?
可按照她和剩下四人的約定,晚上哪有時間?
開啟小坤包,亮閃閃的手機,手機殼上有條裂縫,但被粘上了。壞的手機殼她不會用,除非已經出門找不到替換的——最後一次出門後摔壞的;
包裡很多化妝品,粉底BB霜,睫毛膏腮紅,唇彩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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